這就是社會麼

回到鹿城的方媛,久久不能從嘉寧的事情中抽離,她本以爲,一畢業就結婚的她已經算是及個例中的個例了,沒想到,嘉寧的速度之快讓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作爲一名職場小白,方媛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打雜,幹活的小弟。所以,新的公司新的生活,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那個小方呀,因爲你是新來的,暫時呢沒有你的工位,不過你放心哈,等實習期一過,你分配了部門,就有自己的辦公區域了,你先在這裡將就一下啊。”人事處的經理帶着方媛穿過了凌亂的人羣,來到了一個飲水機旁的角落,一個搖搖晃晃的桌子上還堆滿了文件。

經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啊呀小方,這稍微有些亂,你自己收拾一下哈,一會兒過去找主任,他會給你安排活。”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方媛木木的站在原地,這和自己心目中想象的工作場景完全不一樣,沒有工位,沒有電腦,甚至連個像樣的地方都沒有,這麼明顯的擠兌新人的方式,電視劇裡可能都沒這麼寒酸吧。

方媛頓時失去了一切職場人的熱情,來來往往的人還會習慣將手裡的垃圾,咖啡袋隨手丟在這個桌子上,準確的說,這就是一個垃圾桶般的存在。

“小方啊你過來一下。”主任探出頭,朝着還在原地發呆的方媛喊着。

“哦,來了。”方媛定了定神,把包塞進了一堆文件的最下面,一路小跑着過去。

“你看,你剛來,就給你接了個大單。”主任拿着一個文件袋,“這裡的文件你好好看看,去跑一下這個吾悅廣場,和這兒的負責人溝通一下,我們有個展覽要在這舉行。”

方媛拿着文件袋,疑惑的問着:“經理,那接下來這個事情,我應該……”

“哦,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小陳就行。小陳……”經理朝着門外喊了一嗓子。

“來啦。”

一陣風略過,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口:“經理,你喊我?”

方媛上下打量着這個女人:腳踩10公分高跟鞋,穿着小皮裙,渾身散發着劣質的香水味,手上抹着紫紅紫紅的指甲,眼睫毛像蒼蠅腿一樣,交叉打結的纏繞在一起。

“小方,你以後就跟着小陳,有什麼不懂的你問她就可以了。”然後又看了看小陳:“我把新人交給你,你可以吧。”

“當然可以啦,來小姑娘,跟我走。”說着小陳俏皮的拉着方媛走出了主任的辦公室。

小陳拉着方媛來到了她的工位上:“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來問我就可以了,我就坐這裡。”

方媛看了一眼,工位上除了各種化妝品,零食,還有就是開了蓋沒合住的指甲油,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薰的方媛腦袋瓜都疼。方媛用文件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陳姐,那我先回我的工位上了,我先看看經理給我安排的任務。”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小陳揮着手,示意方媛可以離開了。方媛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充滿味道的地方,在回自己工位的時候,她沿路仔細端詳着人們,吃瓜子的,玩遊戲的,一個比一個消閒。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看着一堆廢紙和垃圾:嗯,先從清理垃圾開始吧,方媛多了一個心眼,她大聲的說着:“請問這個桌子上的文件還有沒有用。”沒有人迴應她,她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人迴應她。方媛從衛生間找來了一個垃圾袋,一股腦把所有廢紙全部扔了進去。擺上了自己的水杯,筆筒,書架,裡面放好了整齊的稿紙,文件袋,便利貼,一個還算像樣的工位就這樣誕生了。

方媛坐在凳子上,咯吱一聲,凳子差點散了架,方媛起身,蹲下來看着已經搖搖欲墜的凳子,無助的望向小陳。小陳正在工位上,和男同事談天說地,笑的好生開心。

方媛鼓起了勇氣,小碎步走在了小陳身邊:“那個,陳姐,我……”

小陳顧不上搭理她,繼續討論着自己的新聞:“唉我跟你說,我這裙子今天可是新買的,好看吧,我還買了件皮衣呢。”

“陳,陳姐……”

“你猜我這裙子多少錢,800呢,貴吧,我一週的工資都沒了。”小陳說這話的時候,不忘做一個嬌嗔的表情。

“800?”方媛看了一眼小陳身上的這條裙子:這也就80好吧。方媛眨了眨眼睛:“陳姐,我……”

“喊什麼喊,沒看見我這兒正忙着呢麼?”小陳白了一眼方媛。

方媛從未見過變臉如此之快的人,剛纔還是一個知心大姐姐的模樣,怎麼一轉眼就像變了一個人。

“陳姐,那個我的凳子壞了,我想問下……”

“凳子壞了要不去修要不去換,你跟我說幹嘛……”小陳繼續冷落着方媛。

“姐,那我去哪換呢?”

“哎呀倉庫倉庫,這點事還用我教你。”小陳的耐心已經到達了頂點,方媛再問一句,可能就要爆發。

“哦,謝謝陳姐。”方媛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退出了以小陳爲中心的那個“聊天羣”。

可是倉庫在哪?方媛剛走兩步,又想回頭問小陳時,抖了抖肩膀:算了,就這麼大個地方,還是自己找吧。

方媛自言自語,走了好幾個走廊,終於找到了倉庫的大門,推開大門,一股發黴的臭味席捲而來。

“靠,這是什麼鬼地方。”方媛擺着手,驅趕着因爲開門散落了她一臉的灰塵,她幾乎是屏息着墊着腳走進了倉庫,找不到燈就用手機手電筒照光,在角落裡她看見了一堆塑料凳子,雖然佈滿了灰塵,但有總比沒有強。本來想找一個帶靠背的椅子,但是這種環境讓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方媛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不情願的拖着滿是泥土灰塵的凳子朝着門外狂奔。

“咳咳”方媛大口的喘着粗氣,還不住的咳嗽着。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刷了半天,才顯示出這個凳子原本的模樣。方媛拎着溼淋淋的凳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還沒走回去就看見一羣人圍在她的工位旁,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人呢,這的人呢。”

方媛嚇的趕緊往回跑,看見自己的工位被翻的亂七八遭。

“這是你的位置是麼?”一個眉頭緊鎖,身材魁梧,滿臉鬍渣的男人幾乎用咆哮的聲音質問着方媛。

“對,這是我的地……”

“這之前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材料,文件,這個桌子上放的文件呢?”

“噢噢,這個桌子上的廢紙我都收到衛生間的垃圾袋裡了……”

“誰他媽讓你動的,動之前不先問問別人,你個新來的膽子就這麼大……”

“不是,我之前,問過了。”方媛被嚇的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

“怎麼了怎麼了?”行政主管走了過來,一個年過四十身材肥胖的女人。

“都吵吵什麼?”

“這丫頭片子把我要用的文件扔了。”擰眉大漢惡人先告狀。

“不是,我……”方媛剛想辯解,就被行政主管打斷了。

“這個新人是誰帶的。”主管上下打量着她,並質問着。

小陳一溜煙跑了過來:“黃姐,真不好意思,這個新人是我帶的,是不又闖什麼禍了?”

“這個丫頭片子,好好教教,別沒事出來惹事。”主管說完,扭着屁股走了。

“小陳,你的人你自己看着辦。”擰眉大漢擡着他高傲的頭,不可一世的看着她。

“哎呦,胡哥,您瞅您說的,什麼我的人,我的人還不都是您的人啊,那個方什麼來着”小陳回頭,看了一眼低着頭不說話的方媛:“去,趕緊給胡哥把材料找回來。”

方媛擡起頭,噢了一聲,跑去了衛生間,還好,這裡的人辦事效率低,衛生間打掃的也不及時。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不一樣的嘉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不一樣的嘉寧不同的故事這貨就這麼結婚了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就是社會麼這貨就這麼結婚了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這不是騙人麼這貨就這麼結婚了不同的故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不是騙人麼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不一樣的嘉寧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嘉寧的無奈這貨就這麼結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嘉寧的身後是一雙雙無形的勢力的手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不是騙人麼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不是騙人麼這貨就這麼結婚了嘉寧的無奈不同的故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就是社會麼原來這纔是社會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不一樣的嘉寧原來這纔是社會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就是社會麼不同的故事不一樣的嘉寧這就是社會麼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不是騙人麼這不是騙人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嘉寧的身後是一雙雙無形的勢力的手這貨就這麼結婚了嘉寧的身後是一雙雙無形的勢力的手不一樣的嘉寧不同的故事嘉寧的無奈不同的故事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不一樣的嘉寧這不是騙人麼不一樣的嘉寧嘉寧的身後是一雙雙無形的勢力的手不一樣的嘉寧這不是騙人麼這明明是我的成果不一樣的嘉寧不一樣的嘉寧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貨就這麼結婚了原來這纔是社會這就是社會麼這就是社會麼這就是社會麼不同的故事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貨就這麼結婚了不一樣的嘉寧胳膊真的擰不過大腿嗎這就是社會麼不同的故事這不是騙人麼原來這纔是社會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明明是我的成果這就是社會麼不同的故事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不一樣的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