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雷利知道你這麼說他,那他一定會和你拼命,紐蓋特。”
高文笑着迴應一句,兩人碰了個杯,喝下一杯酒,高文思索着迴應道。
“不過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我的實力真的成爲了我整個勢力的短板。
這種短板在處理普通對手的時候,從來都不能顯示出來,因爲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頂着雷利,祗園和一笑衝到我的面前。
但當我遇到你,或者以後遇到其他的海賊皇帝。
又或者如龍那樣的傢伙對我進行刺殺的話……。
哪怕有再多人保護,只要我自己沒法保護自己,那我幾乎都逃不了死去的結局。
殺死我這種事在你們那些頂尖的強者眼裡。
無非就只是一個決定罷了。
一個要不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決定!”
說話間,高文稍稍皺起眉頭,他認真對白鬍子問到。
“之前,我身邊那些頂級強者,全都是無果實的強者。
一笑是來助拳的,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聊天,所以我沒有機會同他詢問,果實與無果實之間的區別。
不過正好你在這裡,你居然也願意和我講一講這些。
那麼紐蓋特,和我聊聊果實與無果實之間的區別吧。”
“咕啦啦啦,那能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喜好罷了!”
白鬍子大氣的擺了擺手。
“你要說吃不吃果實有什麼區別,那我必須以天下第一的身份告訴你一句話。
吃不吃果實沒有任何區別!”
只見白鬍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繼續對高文說到。
“果實這個東西,之所以被稱爲惡魔果實,因爲它從一開始,就代表着一個同惡魔的交易。
什麼交易?
用一個終生的弱點,換來一個終生的奇蹟!
但你仔細想想,高文,人這一生就算有再多弱點,原本也該是換不來什麼奇蹟的。
而惡魔果實,只要你願意接受被大海拒絕的代價,那你就能節省數十年鍛鍊的時間,讓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傢伙,一躍成爲實力足夠的強者。
前幾天我看了報紙,說是有個年輕人吃到了燒燒果實。
我一看,哈哈,這不就是個幸運的小鬼麼。
我不知道那個小鬼以前是什麼樣子。
但當他吃下燒燒果實之後,那我幾乎就可以斷言,只要他不會坐井觀天,對自己當前的實力沾沾自喜,那它至少也能達到馬爾科的程度。
很滑稽對吧,但這其實才是世界的本質,無數人費盡終生的努力都無法達到的高度,一顆果實就能徹徹底底的彌補!
好比你的面前有一面牆,牆高三十米,你則要跳到牆的對面去。
一開始,你只能跳一兩米高,所以你不斷的努力,不斷的努力。
到最後,很多人依靠努力,將自己鍛鍊到了能跳五六米的程度。
但哪怕如此,他們終生也沒法跳過這面牆。
還有些人,他們更加努力,所以他們跳着跳着,跳到了七八米的高度。
這樣就算他們還是跳不過牆,但他們至少跳過了別人。
還有些人呢,他們天賦實在是太好了,別人練一輩子也只能跳七八米高,但他們同樣練一輩子,卻能練到跳起三十米的程度,一下子就跳到了牆的那一面。
這種人呢,他們就是卡普,是羅傑,是澤法,是空,更是雷利和那個暴脾氣的女海軍。
除了這種人翻過牆以外,另一種人呢,他們跳着跳着,看到了一架梯子。
於是他們搬來梯子。
但每個人的運氣都不一樣,有些人搬來的是十幾米高的梯子,有些人搬來的梯子甚至還不如他們跳起的高度更高。
在這裡面有一些幸運兒,他們搬來了二十多米的梯子。
於是他們站在梯子上起跳!
雖然他們原本也只能跳七八米,但他們終究還是跳過了牆!
我說到這,你是不是就要問了,假如原本靠自己就能跳過牆的人站在梯子上起跳,那又會怎麼樣呢?
結果就是,不管多強的人選擇了梯子,他們唯一能達到的成就,也就只是跳過那面牆而已!
我們看的只是能不能跳過這面牆,我們可不看誰還能跳的更高,咕啦啦啦!
那面牆的對面站着老夫,站着玲玲,站着凱多和香克斯那小鬼,還站着卡普,站着空和戰國,還有什麼紅狗和青雞之類的小輩。
這就是我要與你說的話,吃不吃果實,在強者的世界裡是沒有差別的!
我們只會考慮對方能否與我們廝殺,誰會在乎他爲什麼能與我們廝殺這種無聊的問題!
因爲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誰跳的更高就已經沒意義了,只有弱者,纔會盯着自己和別人的高度看個不停!
我和玲玲他們廝殺了數十年,我也和戰國他們廝殺了數十年,我們之間的確互有強弱,但對我們來說,誰跳的最高這件事有什麼用麼?
若說高度,那老夫和卡普大概就是過去三十年裡跳的最高的人。
卡普是靠天賦和努力,老夫則是靠梯子和努力。
但我們又能怎樣呢,強如我們兩個,老夫與兩名大將死戰也要飲恨大海,卡普被兩個海賊皇帝包圍也要落荒而逃。
甚至當年的洛克斯……。
咕啦啦啦,那傢伙可是真的強啊,他的實力和那個紅伯爵幾乎是不相伯仲啊!
但洛克斯遇到羅傑和卡普的圍攻,不還是輕而易舉就敗下來了。
至於紅伯爵,當年也是號稱能以一個人的力量,和我與玲玲這些海賊皇帝一整個團隊戰鬥的傢伙。
可我說實話吧,我也好,玲玲也好,還是凱多也好。
我就算不帶上我的船員,就算我們孤身一人,我們依然也能和一整個四皇的海賊團廝殺。
畢竟除了我們幾個以外,其他什麼三災也好,三將星也罷,那樣的小鬼,兩拳就錘翻了好吧?
所以紅伯爵遇到空,他們倆決一死戰之後,紅伯爵贏了。
但緊接着,紅伯爵就被剛剛趕來的卡普給拿下了。
他一定不如卡普麼?
未必,那傢伙和卡普可有的打,他們至少也要打上幾天幾夜才能分出勝負。
但他就是被輕易拿下了,因爲我們這羣翻過牆的人哪怕跳的比別人高出太多,也敵不過兩個跳過牆的傢伙的合力出手啊!”
“原來如此。”
面對白鬍子的解釋,高文了然的點了點頭,接着他笑着對白鬍子說道。
“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先靠鍛鍊,讓自己達到自己的極限。
如果實在沒辦法進步,我纔會選擇吃下果實。”
“咕啦啦啦!”
高文的話直接讓白鬍子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拍了拍高文的肩膀。
“你這傢伙,居然也會抱有如此幼稚和熱血的想法!
真是笑到老夫了,高文!
我能猜到,你這個想法,雷利和那個女海軍一定支持得很!
因爲他們自己就是靠鍛鍊達到如今這種程度的,那他們當然會支持你的決定,他們甚至不希望你吃下果實。
畢竟他們都是不吃果實就成功的傢伙,他們沒人會認爲自己的選擇是錯的,他們也願意把他們覺得對的選擇告訴給你!
但我問你,高文,你的目標就只是要成爲不吃果實的天下第一麼?
你的目標明明是統一整個世界!
作爲一個決心要一統天下的人,就連老夫都被你當成了工具,那你自己的實力,不該也只是你的工具麼?
既然只是工具,那當然要選擇最快最好用,也最有效率的工具!
你明明是這麼睿智的一個小鬼,難道連這個也想不通?”
“哈哈,說的有道理啊,紐蓋特!”
白鬍子的這一句話,着實有些點醒了高文,他深思着點了點頭,接着重重說道。
“你的建議……,接下來幾天,我會好好的考慮一下!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至於現在,你我還是享受溫泉吧。
順便你也再給我講講你們以前的事,我很感興趣!”
……
……
……
時間荏苒,兩個小時匆匆過去。
香波地羣島上……。
因爲玄鳥號太久沒有發出動靜,所以電視轉播早就結束了。
如今,關於白鬍子團和高文團之前那些碰撞的新聞,早已經傳向了香波地和四海。
摩爾岡斯的報社,如今也正加班加點的趕印着這個新聞。
而香波地碼頭附近……。
看着遠方風平浪靜的大海,青雉和波魯薩利諾大眼瞪小眼。
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青雉小聲叫醒了站在那裡睡大覺的卡普。
“卡普先生,你的見聞色比我要強得多,所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哼?”
突然被叫醒,卡普的起牀氣都涌上來了,不過看着欣賞的後輩,再想想前幾天還揍過他的事情。
於是卡普沒好氣的迴應一聲。
“老夫只能看到,他們兩個團的傢伙正坐在一起飲酒。
至於紐蓋特和高文,哼哼,他們在那艘大船的裡面,老夫已經看不到了!”
話音落下,卡普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腦袋。
“怎麼一切都這麼奇怪,小桃兔也好,還有雷利也好,現在就連白鬍子都變得奇怪起來了。
nbsp; 那可是天龍人,怎麼這羣老鬼都不介意天龍人的身份了麼?
就連老夫都懶得和那羣天龍人對話,他們一個個都是怎麼了,上趕着往前面湊!
有毛病吧?!!”
說完,卡普鬱悶的搖了搖頭。
聽着卡普的話,波魯薩利諾嘴角一撇。
“喲,老爺子,你沒看到剛剛那個令人着迷的,霸王色霸氣的交鋒麼。
嘖嘖,就連我,看到那樣的霸王色都覺得心馳神往,能有那樣的霸王色,高文聖被人欣賞也是很正常的吧~。”
說到這裡,黃猿擡手看了看錶,才四點半啊……。
於是他無聊的擡起頭,看起了天上的太陽。
關於海軍下班時間過晚,導致無法保證休息,以至於無法盡全力絞殺海賊的問題,自己也該抽時間和戰國元帥與空總帥提一提了!
一旁,沒理會始終都那麼懈怠的黃猿,青雉沉思着對卡普說道。
“卡普先生,要不……我們湊近過去看一看吧!
高文聖可是天龍人,就算他出海組建了自己的勢力,他也還是天龍人!
這樣的人和白鬍子一起消失,我實在是有些不安!
一旦出現什麼問題……。”
“哦?”
聽着青雉的話,卡普好奇的看了青雉一眼。
“庫贊,你怎麼也開始緊張起一個天龍人了?
要是以前的你,遇到這種事早就該騎着自行車跑路了吧?
不對勁,真是不對勁兒!”
說到這裡,卡普大踏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擺了擺手。
“不過你說得對,哼,就算再怎麼不齒那些天龍人垃圾,老夫也不得不照看他們一眼。
再加上雷利和白鬍子這兩個傳說中的海賊也在!
哈哈,老夫也該過去見見他們,然後和他們重新講講海軍的規矩了!”
“嘖嘖,卡普中將,其實你就只是想要和老朋友敘舊吧?”
黃猿撇着嘴笑道,一邊笑,他一邊和卡普青雉一起,登上了他們的軍艦。
……
與此同時,玄鳥號上,小烏塔正站在大家中間,蹦蹦躂躂的跳着歡快的舞蹈,同時更是唱着節奏異常明快的歌曲。
而烏塔四周,白鬍子團和高文團的成員,則涇渭分明的對烏塔鼓着掌。
白星鼓的尤其賣力,她連小手都拍紅了,一邊看,她一邊越發堅定了想成爲歌姬的念頭。
如果能唱出這麼動聽的歌,那自己就也能幫高文大人緩解壓力了吧。
不像現在,自己只能像個小孩子似的,被大人養的白白胖胖,嗚嗚~。
等烏塔一曲結束,繼而開始準備下一首歌的間隙。
白星不遠處,雷利將刀劍放在腿上,轉而朝遠方瑟瑟發抖的記者們看了過去。
“喂,那些傢伙,你確定你們沒有拍到我們聚在一起的畫面,對吧?”
“雷利老爺子!”
雷利話音剛落,叼着雪茄的希留便露出一個無比兇惡的笑容。
“如果大人不希望我們與白鬍子和諧共處的消息傳出去的話,那……幹掉他們纔是最好的辦法吧!”
說道這裡,希留兇狠的看向記者。
“嘿嘿,若是諸位不想髒了你們的手,那在下願意替大人揚刀!”
撲通!
希留話音剛落,記者們全都軟到在地,他們跪在那,無限悲愴的看向衆人。
“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一大羣嗷嗷待哺的蝸牛要照顧!
饒……嗚嗚嗚,饒了我吧!!!”
伴着記者的哭聲,白鬍子團裡,馬爾科喬茲和薩奇這三駕馬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馬爾科懶散的搓了搓自己的鳳梨頭。
“怎麼感覺他們比咱們更像海賊團啊?”
“呃,雷利老爺子確實是傳奇大海賊,不過那個傢伙是誰,他是哪兒的海賊?”
喬茲看着希留疑惑到。
……
遠方,希留的眉頭跳了跳,你們是從哪隻眼睛裡看出我是海賊的!
你們纔是海賊,你們全家都是海賊!!!
帶着不滿的情緒,希留青筋直跳的對馬爾科說道。
“哼,你們誤會了,雷利老爺子得到大人的認可之後,就在也不是會被海軍追捕的賊寇了!
至於我,我可不是你們那樣的海賊,我乃因佩爾頓大監獄副署長!”
“哎?”
“什麼?”
“推進城?!!”
希留話音剛落,白團一行人看向希留的眼神頓時怕怕起來,接着他們四下湊到一起,輕輕嘀咕……。
“推進城果然是個可怕的地方,他們的副署長,長得還真是兇惡!”
一時之間,希留深深地吸了口氣。
不能動怒,他們勉強算是BOSS的客人,不能動怒。
於是憤怒之下,希留狠狠一瞥跪在那裡顫抖個不停的記者。
接着,希留對雷利擺一擺手。
“雷利老爺子,就算咱們不需要幹掉目擊者。
那咱們起碼也該把他們身上的攝像電話蟲全都幹掉吧?”
一旁那些記者身上,因爲關機進入睡眠狀態的電話蟲們,齊刷刷的擡起了各自的腦袋,驚恐的看向希留。
你要說這個,爺們兒們可就不裝睡了!
魔鬼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