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痛是真的痛，所以我想問問看，如果被核彈波及了，有沒有可能，一種後遺症是‘頭痛’？”
“如果是，該怎麼治？”
既然弄不清楚, 那就一個個排除！
“我也不太懂這方面。”任重深吸一口氣，道：“但你絕對不能有事。”
“我們內部有幾個特級醫師駐紮在西津，我帶你去。”
“至少做個檢查，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自華太重要了！
尤其是在他成功引爆核彈，解決了青花山脈疑似‘滅世’的危機之後，更是如此。
哪怕僅僅只是爲了這一點，任重也絕對不會讓林自華有事。
更何況，還有任雅琪的關係在？
“也好。”
林自華點頭應下。
既然自己弄不明白，那就檢查一下，至少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核彈波及了。
如果是，該怎麼治療怎麼治療。
如果不是，再想其他辦法！
“跟我來，特殊時期，他們也是在全時段待命，我們立刻過去。”
任重當即帶着林自華前往。
任雅琪自告奮勇也跟了過去，她負責開車。
······
時間倒退。
在林自華劇烈頭疼時，身體年輕，神魂卻無比蒼老的‘老三’手持稻草人，用銀針瘋狂扎其頭頂。
直到數分鐘過去，他才停下手來，呵呵冷笑。
“呵呵呵。”
“這些日子，我日日詛咒於你, 莫說是想更上一層樓，就是保持當前境界，都很困難吧？”
“甚至還會傷身傷神傷心。”
“小子，敢壞我好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 計劃已經啓動，我也能騰出手來了。”
“你···”
“又該怎麼死？”
他起身，分明年輕、俊朗的身軀，卻佝僂着脊背，動作、形態，都格外蒼老。
“一千餘年未曾出去過了。”
“今日，正好出關。”
“親眼見證當前的世界，並啓動我這一脈千百年來所留下的後手，順便···”
“殺你。”
“並將你練成我的新寶貝~”
嗡。
他身邊，突然吹來一片黃沙。
當微風退去，黃沙凝結，竟是化作了一男一女兩人，他們同樣佝僂着脊背，目中滿是滄桑。
“千餘年的等待，千餘年的苟延殘喘，如今，終於可以喘息。”
“是時候將這千年來的安排與後手盡皆啓動了。”
“是啊。”
‘老三’輕輕點頭：“大哥，二姐，從此刻開始，咱們便分頭行動吧。”
“一切按計劃行事。”
“好！”
“保重！”
······
嘩啦啦！
黃沙彌漫, 兩人瞬間消失，‘老三’回頭，看着身後的山林、祭壇，幽幽一嘆。
“一千餘年下來，本以爲早就厭倦了這牢籠般的所在，卻不曾想，如今要離開了，竟然還多有懷念。”
“若是···”
“若是完成一切後，還能活着，再回到此處隱居，了此殘生，也是不錯。”
“小子。”
“我來了！”
他隨手掐算，很快便有了目標，手中手杖輕輕跺地。
砰。
地面傳來一聲輕響，一縷黑煙飄過，‘老三’就此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
······
官方的秘密診所內，林自華看着眼前蒼老的醫生，面色凝重：“怎麼樣？檢查出來了嗎？”
“沒有。”
老大夫搖頭苦笑：“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檢查過了，雖然得到了一些驚人的檢查結果，但卻沒有任何‘病因’。”
“按理說，你應該比牛還狀，一拳能打死鯨魚纔對。”
“頭疼，而且之前心煩意亂···”
“真的沒檢查出來什麼問題。”
“你們所擔心的輻射問題也不存在，我可以肯定，你沒有沾染到任何有害的輻射源。”
“總之，你的身體很健康！”
任重撓頭：“健康怎麼會頭疼？”
任雅琪忍不住道：“要不再檢查一次？有些檢查不一定完全準確的吧？”
“當然，你們堅持的話，我可以再做一遍。”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鏡，接着話鋒一轉：“但我不建議這麼做。”
“因爲，我懷疑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三人都在追問。
老大夫卻邁了個關子，笑道：“其實，我是一個‘秦醫’。”
“？？？”
林自華三人聞言，盡皆滿頭黑線。
秦醫？
秦醫你剛纔還用各種現代醫學的設備給我檢查半天，這不是扯犢子嗎這？
“咳咳，方不方便讓我檢查一下？”
“你們應該也是知道的，秦醫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知犯何逆，隨證治之。”
“現代醫學治療的是症，而我們秦醫，卻是治症。”
“扶正祛邪，調和陰陽五行。”
“正所謂正氣存內，邪不可幹。”
“現代醫學檢查不出來的，秦醫卻未必。”
“那你就給我看看吧。”林自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感情這還是位老秦醫。
但偏偏喜歡藏一手，就離譜。
隨即，便是一陣望聞問切。
結果檢查完之後，老秦醫又懵了。
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半天沒說話。
任重忍不住追問：“怎麼樣，您老倒是說話呀！”
“這個···”
“咳。”
“他脈搏四平八穩、強健有力，舌苔正常無比，我這輩子都就沒看過這麼健康的舌苔，至於其他的···咳咳，總之我沒看出來哪裡有毛病。”
“！！！”
“走，換一個。”任重拉着林自華和自己的女兒就要走，老秦醫見狀，趕緊上前攔住。
“別！”
“別慌！”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只是在思考。”
“現在我可以給你們結論了。”
“那你說說看？”任重回頭，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再信你最後一次。”
“現代醫學，秦醫，都看不出問題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或許還活說讓你們另請高明，再找找其他厲害的大夫。”
“但是現在···”
他深吸一口氣：“我倒也不用藏着了。”
“我懷疑，你這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麼？你倒是說啊，說話說半截容易被打的你知道嗎？”任重都快忍不住打人了！
結果老大夫卻依舊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慌什麼？年輕人要穩重！”
年輕人？！
我特麼都四五十歲了，你叫我年輕人？？？
他滿頭黑線。
卻聽老秦醫又道：“既然不是病，那當然就是‘玄學’，現在，人人都知道靈氣復甦的事兒，也都知道這世界有各種妖魔鬼鬼啊、神神道道的東西。”
“既然這樣，爲什麼你們不能稍微發散一下思維？”
“我想，你所說的症狀，應該是‘犯’到了什麼東西。”
“哦？”
林自華眉頭一挑。
這倒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思路與‘角度’。
話他聽明白了。
所謂‘犯’到什麼東西，就是惹到了某種神神叨叨的妖魔鬼怪之類的玩意兒。
譬如惹怒了鬼神，被鬼神折磨。
“不會是鬼神，主人。”
但與此同時，聶小倩卻悄然告訴林自華一人：“如果是鬼神折磨，就算對方實力遠勝於我，我也不可能全然察覺不到。”
“所以，不可能是鬼神折磨主人您。”
“除非···”
“除非不是鬼神，而是其他什麼東西。”
“這樣麼？”
林自華輕輕點頭，沉吟道：“那老先生，依你之見，我這是什麼情況？”
“···”
老秦醫琢磨片刻後，嘴裡緩緩蹦出兩個字來：“詛咒。”
“這東西不是我的專業，我也沒怎麼見過，但是在上古時期，巫醫不分家。”
“所以，我多少懂那麼一些。”
“聽你之前所說的症狀，無疑更像是詛咒，而不是被什麼‘髒東西’之類的纏上。”
“詛咒？！”
林自華眉頭一皺，暗自思量：“誰會詛咒我？”
“這···”
他想不明白。
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更沒有胡亂傷人，怎麼會被人詛咒？
除非是···
“六國餘孽？！”
除了六國餘孽，林自華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總不能是法海那麼牛逼，都被廢了，還能隔着時空詛咒自己吧？
而且他還是個法師啊，正義的絕對偏執狂，以法海的性格，就算要找自己麻煩，也絕對是努力修煉到可以破界而來的程度，而後一招大威天龍把自己給秒了，而不是用詛咒這種手段。
思前想後，自己唯一有仇，且有可能懂詛咒的，也就只有六國餘孽了。
“這麼說，六國餘孽盯上我了麼？”
他沒說出來，任雅琪卻急了：“老先生，您見多識廣，這詛咒，有沒有辦法解啊。”
“有啊，當然有！”老秦醫搖頭晃腦。
“那怎麼解？您快幫他解了吧。”
“我不會。”
任雅琪：“(⊙o⊙)···”
任重：“···”
林自華：“額。”
“你這樣真的很容易捱打你知道嗎？”任重強忍怒氣：“要不是看你是跟我老爹稱兄道弟，你看我噴你不？老不正經！”
“嗨，別急啊！”
老頭兒樂呵呵一笑：“我不會，但是有人會啊，你跟上面申請一個懂行的來幫忙不就是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走！”
任重咬牙吐槽，然後帶上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