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到城中,宋賢的家中。

小玄爲宋賢的娘子小荷驅除了屍毒,向他交待了幾句,並送了一塊傳迅的玉牌,做爲日後傳迅之用。

小玄與紅珠便離開了宋賢家。

紅珠與小玄走在回福來客棧的路上。小玄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後面跟着,背上揹着昏迷的白澤的紅珠,她總覺得哪裡不對!紅珠努力的思考…

她爲什麼要自己揹着白澤送他回客棧?不是宋賢那傢伙強擄的人家嗎?她現在回去找宋賢那斯,會不會被小玄笑?紅珠懊惱的搖頭。然後認命的一步一步揹着白澤向客站走。她定要等那書生醒了,跟他要辛苦費!嗯!就這麼決定了。

福來客棧。白澤的客房。

紅珠將書生放在牀上,自己往椅子上坐,右手垂着自己痠痛的肩。她快累成狗了好嗎?都說背凡人如山,今日她算親身實踐了。

小玄則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看二人的樣子,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也是,誰願意去睡樹枝?

次日,白澤醒來,發現房中多了兩個人。那二人正是那算卦的女娃子和她身邊的小包子。二人正靠在椅子上大睡特睡呢!起先白澤以爲自己在做夢,思之所治。還用力掐自己的手臂,直到手臂上傳來陣陣疼痛,他才肯定這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白澤努力回憶。他只記得昨夜準備入睡,一黑影闖入,打昏了他。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白澤摸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難道是他們救了自己?

白澤看着睡相真的不怎麼樣的二人,不由發笑。

“吱---”女娃子身體滑下椅子,椅子向後划動發出聲響。眼看女娃子要與地來個親密接觸了,白澤快步向前接住了女娃子。

夢中,紅珠正在站在樹枝上摘桃子呢!只聽“吱”的一聲,樹枝斷了。紅珠的身體立刻往下掉,她以爲自己就要落地了。立刻驚醒了。

紅珠轉醒,黝黑的大眼睛猛的睜開,額上還有夢中驚嚇所治的薄汗。

紅珠睜開眼,入眼的是一俊美的臉。眉毛濃黑,雙眼明亮,鼻挺脣紅。真是一個俊美的書生。紅珠嘴角不覺掛笑。

白澤低頭,正遇紅珠睜開雙眼,那眼眸黑亮如墨,眼底有剛剛轉醒的惺忪,一縷黑髮隨意的散落在臉上。清秀的臉上散發着另一種慵懶魅惑之美。

二人就這樣抱着,互相看着。直到-

“你們幹嘛呢?”小玄的聲音傳來。小玄已經醒了。

二人聞聲,如正在偷錢袋的賊被逮個現行,心神一亂,慌忙各自站直,紛紛背過身去,撫摸自己發燙的臉。

小玄看看這二人,似乎明白了幾分。他們是對彼此犯花癡了,他們這樣好嗎?小玄冷冷道。

“紅珠,人也醒了,我們該告辭了。”

“啊!”二人異口同聲,後不約而同的轉身向小玄。

“二位這是要走?”白澤看看小包子,又看向紅珠。

紅珠點頭。的確該走了。已經在這裡白蹭了一晚住處。

白澤心裡有一處緊了一下。有些鬱悶。“那二位可願告知在下,昨晚是怎麼回事?”心中只想能與女娃子多說一句話,也是好的。

紅珠將昨晚之是簡單帶過,只說有強盜入室強劫,他們正好路過外面,順道打推了強盜,救下了他。見他未醒,怕強盜去而復返,便護他到天亮。

白澤聽後內心萬分感謝,再看女娃子,只覺得她高大了不少。紅珠立刻搖身一變,成了白澤心中的女俠。白澤對他們千恩萬謝,並請了二人吃早飯,以做感謝。席間小包子的飯量實在讓人感嘆,他超常發揮,吃了白澤二十個包子。之後,白澤被“驚歎”給餵飽了,在也沒有多吃一口飯。

送走了紅珠二人,白澤收拾了行裝,告別了李浩生。也離開了福來客棧。

紅珠和小玄離開了福來客棧,在街上閒走晃盪,順道消食。紅珠真的被小玄的飯量給打敗了。小小的身體,吃的包子都上哪去了?

二人在街上走着,忽然小玄拉着紅珠逃一般的,躲進一小巷子裡。

紅珠剛要問他,小玄作了個噓的手勢,要她望街上看。

街道上人潮如水,人羣中出現了一抹紅。如血液沁染的紅。

那抹紅越走越近。赫然是一個天人般的美人。那美人膚白如玉,眉彎如柳,鳳眼妖魅,紅脣如梅。讓人看上一眼,內心立刻徒然升起對那人無尚的崇敬與自心的壓迫之感。

是他!?

紅珠倒吸了一口氣,立刻用雙手捂嘴巴,以免自已因驚慌而發出聲響。

小玄和紅珠貓着身子慢慢向巷子裡縮。腳下落步無聲。

紅衣美人緩緩走在街上,所過之處,行人忘了走路,小販忘了叫買。男子見了春心蕩漾,女子見了芳心暗許。所謂,“沉魚落燕,閉月羞花,”已不足以形容這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不過是形容凡人,更不配比喻這美人。在六界中,他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他可是擁有傾六界之美貌!

紅衣美人走在街上,美目四處張望,似在尋找什麼。然終不得果。

白澤緊緊揹着竹簍,腳下大步快速向前走。他離家已有小半月,如今又以第一名的名次中了舉,現在他可是歸心似箭,這等喜訊他想立刻告知家人。

白澤遠遠的看見一抹紅影駛來。難道是同樣愛穿紅衣的紅珠姑娘?白澤心中歡快,腳下升風,不覺得快跑了起來,迎向那人。

白澤越跑越近,越跑越近…那着紅衣的人模樣也漸漸清楚。而白澤的步子也漸行漸慢,如他歡樂的心,漸漸失落。

白澤看着那越來越清晰的臉,他美若天人,使人歎服!然他不是她。他再美,不是他眼種的那個人,他也無心觀看。他再美,不是他心上惦念的那個人,也不過爾爾!他再美,又跟他有和關係呢!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正是如此。

只數面之緣,他就對她已芳心暗許。如此草率,他是否會褻瀆了她?然,情之所至,就當爽快的跟隨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