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聽的一愣一愣的,就像在聽神話故事。不過他說的這些我深信不疑,因爲這隻彩蝶此時就在眼前。
“後來我回到家,就像什麼事也沒發一樣,養蠱蟲,練法術。雖也常常想起那隻彩蝶,但心裡清楚這種靈蟲之王可遇不可求。也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直到一個月後,一次回家我突然發現這隻彩蝶竟停在了自家老宅的門頭上,我驚喜萬分,急忙打開房門請它進去,可誰知它非但不動,還在我頭頂不停徘徊,最後一扭身又飛到了院外。像我們這種靠異術爲的人,這方面特別敏感,我猜它一定是要告訴我什麼,隨即跟着追了出去。就在我剛跑出去不到兩分鐘,天空一聲炸雷,大雨傾盆而下,緊接着就看到後山的山坡上泥石滾落,一大山體頃刻間塌了下來。我大吃一驚,急忙疏散附近寨民,十分鐘後,泥漿淹沒了大個苗寨。幸運的是所有居民因爲疏散及時,全都倖免遇難。”
“是它救了所有人。”我看了看他頭頂上的彩蝶,心情十分複雜。
神婆欣慰道:“是啊,不僅救了大家的命,還改變了我的一。之後它就一直留在我身邊沒有離開。再後來彼此有了信任,也漸漸有了自己的溝通方式。”
“如此說來,靈蟲真有自己的靈魂?”胖子摸了摸鼻子,不解問道。
“靈蟲有很多種,一般的都是養蠱人用自己的血餵養,這種蟲有靈性,不過卻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是根據蟲子本身的行爲來人爲判斷,所以預測事物並不是很準。另一種就相對高級了,一些大蠱師因爲自己法術到達一定程度,體質也漸漸異於常人,所以他體內的精血充足高級,飼養出來的靈蟲靈性也相對更高。不過這種蟲子在最初一定要選有靈性的蟲體,比如龜類和蛇類。最高端的就是極其罕見的靈蟲之王,這種蟲基本見不到,因爲它根本就不是在自然界中長出來的!”
“啊?”我和胖子面面相覷,一臉愕然。“不是自然長,難道還是石頭縫裡鑽出來的不成?”
神婆搖搖頭,“往世有很多技藝精湛的大蠱師,他們體質異常,靈血絕倫,靈魂可以遊離於**之外,只要他願意便可以長期寄於其它命體內,包括蟲體。”
胖子用手肘捅了捅我,小聲說道:“哎哎,說的就是慧明嘿。”
我點點頭,慧明過去寄的那隻猴子就是一隻靈猴,只不過他現在更進一步,已經有了自己的肉身。
“照你這麼說,這隻彩蝶還是一位大蠱師?”
“應該是,所以他對我來說更像是一位長輩和師父。沒有它,我恐怕很難達到現在的高度。不過海川,你知道你們上次從苗家嶺回來的時候,它爲什麼沒有出現嗎?”
“對呀,我也一直想知道。”
“事後它曾告訴我,那是因爲你們從山上帶了魂魄下來。而它並不想和那個人相見。另外,上次讓你們上山去找陸四指兒,其實也是它的意思。”
噢!原來是這樣。那它一定知道關於這件事兒的很多信息。還有,它說的那個魂魄毫無疑問就是宋懷友慧明法師!難道他們認識?
胖子也想到了這一節,剛想把實情說出來卻被我攔住了。
“那彩蝶靈蟲這次打算怎麼幫我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們隨時做好準備,一旦靈蟲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立刻動身出發。”
……
也許是因爲有了靈蟲加入,我和胖子的信心大增。回到阿秀阿婆家以後,便開始着手做準備工作。有了上次下蠱室的經驗,我覺得最缺的還是對付意外情況時用的武器。雖然胖子把那根“軟硬杖”也帶了來,不過還差的很多。還好有阿婆和神婆幫忙,我讓他們將所需物品列了一張清單,數一數竟有十好幾件。其中有些寨子裡就能找到,但也有幾件需要費些周折。恰巧阿秀這個時候從學校趕了回來,我們就隨她一起開始在城裡淘貨,最終在三天內把所有物品置辦妥當。其中有一件令我印象最深,它是一根金屬桿兒,很細,有點像伸縮天線一樣,可以拉出一米多長,裡面有個機關,可以推拉。神婆說這主要是考慮地下形勢錯綜複雜,遇到取血輸血的時候方便使用。嘿,這東西設計的可真巧妙,萬一遇到不能直接觸碰的東西,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另外一件也很重要,是一把有證的雙管獵槍,聽阿婆說這是她從親戚家借的,威力巨大,應該可以拿來防身。而且厲害的是,她居然又讓阿秀掏出幾個空包彈來。
“我說阿婆,您這是啥意思,難道還讓我們對那些怪物手下留情不成?”胖子拿起幾枚彈殼看了看,沒有火藥,只有空空的彈頭。
“上次聽你們講了蠱室裡的情況,我才知道那地方兒感情還有殭屍,尤其是還有被蠱蟲指揮的殭屍。”
“沒錯,陸靈孝的魂魄就控制過一個大糉子,真他娘難對付,要不是我急中智……”
“得得得,說正經的!”我一看胖子要來勁,急忙轉回正題。“阿婆,您該不會是讓我們用這幾顆空包彈對付那些乾屍白骨吧?”
“爲什麼不行,你們看……”她隨手把一顆空彈頭取出來說:“只要往炸藥裡混上蟲蠱,或者你身上的璽血,呵呵,無論多厲害的對手怕是都得聽你的!”
哎呦喂,還真是有點靠譜嘿,子彈在身體裡炸開,普通人當然受不了,可那些殭屍不怕炸卻怕蠱,尤其是我身上的璽血,絕對是它們的剋星。這個老太太真是太聰明瞭,我光抱怨槍對那些屍骨不能致命,現在看來,這個難題被七旬老嫗解決了!佩服佩服啊!我興奮極了,緊緊握住老太太的手說:“阿婆呀,您不去給那些特工製造裝備真是屈才了!007要是知道怕都不答應啊!” 我被施蠱那些年::
“噗嗤……”阿秀掩嘴一笑,扯了扯我的衣袖,輕聲問道:“海川哥,你和雅靜姐到底怎麼了,她爲什麼不陪你來?”
“呃……”有些事兒還是不說的好,否則對雅靜的的名聲可大爲不利。尤其是在這種民風純樸的農村,說出來怕是有傷風化,遭人唾棄。不過老是瞞着也不是個事兒,弄不好反而招人猜忌。我想了想,選擇性回答說:“她呀,身上的胎蠱被面具人引發以後,一直想讓我陪她去找《苗蠱杖責錄》,可這事兒哪兒有那麼簡單呀,我因爲一時沒有線索,稍微拖了幾天,結果她竟自己走了!你說讓不讓人操心?!”
胖子瞪眼看着我,愣了天才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牛!
阿秀是個單純的姑娘,我怎麼說她怎麼信,聽着聽着就要掉淚兒。“海川哥,雅姐姐真可憐,你別怪她不辭而別,她現在心裡一定也特別痛苦,你得體諒她才行!”
她痛苦,我體諒?有沒有搞錯。她要是痛苦我就得跳樓了,誰他娘體諒我呢。我忍住心裡的傷痛,點了點頭說。“放心吧,現在能救她的就只有儘快找到那本《杖責錄》。已經五天了,也不知道神婆那隻靈蟲什麼時候纔有消息。”
阿秀把淚兒一抹,“不急,俗話說好事多磨。估計彩蝶靈蟲正在算計時辰和條件呢,只要一有消息十有**就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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