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着單槓,顧北連續做了幾個引體向上,對於剛纔被何邦維一招制服的事情還有點不可置信加鬱悶。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才三十來歲,正是壯年的時候,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了?是我老了麼?引體向上完全沒有消耗顧北的體力,每次肌肉的力量支撐軀體直上直下總能讓他感覺到肌肉的流線。
看了何邦維一眼,顧北停止心裡的自我否定,不是我老了,是這傢伙太變態吧。
想了想剛剛那一幕,自己面對他侵略如火的身影從心裡升起的絲絲懼意,顧北心中的忌憚愈發多了,不過,最起碼不用擔心他的搏鬥能力,安全係數這是大大上升啊。
“那什麼,你是怎麼練的?”
何邦維看到顧北好奇又帶些鬱悶的神情,同樣用鬱悶的語氣答道:“隨便練練。”
他的目標不在於顧北這個人,而是對於手槍的防範能力。
三百米每秒的手槍子彈速度,看來在可能遇到手槍的地方必須百分百集中注意力了,何邦維有了這麼的認知。
兩人各懷心思的往上午的會議室走。
操場上一羣學生用驚歎的眼光注視兩人離開的背影。
“那倆是刑警隊的?怎麼這麼吊?”
“不知道是刑警隊裡幹什麼的,確實……有點變態。”
“我給錄下來了,來,重溫下剛纔的場面。”
幾個學生圍在一起,又看了一遍何邦維剛纔動手把人都給揍趴下的場景。
“咱教練有這麼厲害麼?”
“肯定沒有,不知道是哪裡的尖子。”
這些未來也會成爲警察的學生們忽然感覺到壓力,刑警隊裡有這麼厲害的人?還是我們太菜?
“特麼的,這個視頻轉給我,沒事和別人吹吹牛。”一個看起來很俊朗的學生掏出手機要朋友把這個視頻傳過來,他剛纔也是倒地的學生之一。
何邦維不知道他給這裡的學生造成了多大的震動,回到會議室,他還要繼續從刑警這裡學習關於偵查的知識。
只是顧北心神不定的樣子,下午教學說的有些丟三落四。效果不是太好。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便藉口有事先把何邦維給送回了學校。
饒是如此,這番教學下來,何邦維也感覺受益良多。
一回到宿舍,他就在自己的“作案大全”上把學習的知識點都記在了上面。
王偉不在宿舍,從下午到晚上,何邦維把知識與自己的思考統統寫下來。
對於這方面。他是很認真的,這些沒準都是能用上的東西。而且一旦用到就是可能比較偏離法律的行爲。
……
顧北在回去的路上,思考着自己心裡的忌憚。
作爲警察而言,做事肯定要講究證據與邏輯,何邦維是個符合任務要求的合適人選,但這麼一個接觸下來,他的心裡總是有種直覺,讓他繼續參與到任務當中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心裡的感覺和後腦勺的疼痛混合在一起讓顧北變得有些焦躁。
他把車停在路邊,點燃了一支菸,在駕駛座上吞雲吐霧。
回憶接觸以來的場景。顧北閉眼,心裡儘量不讓何邦維的面孔浮現出來,只是讓他動作的畫面呈現在心中。
這是顧北獨特的習慣,他在心裡模擬或者是推敲的時候,不讓自己想着對方的面孔,只是根據肢體動作來做出判斷。
一支菸抽完,顧北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也不像什麼習武之人啊。不過,我見過的習武之人應該也沒到一下把我撂倒的地步吧。”
左思右想,這次他沒有可以屏蔽何邦維的面孔,那種冷峻的眼神再次浮現在心裡。
嘆息一聲,根據自己這些年的經驗,顧北覺得能有這種眼神的人總是會有點事。
但需要根據自己的感覺來做事麼?
第二支菸抽到一半。顧北搖搖頭,有時候需要憑藉感覺來做事,但這件事不用。
啓動車輛,他考慮完畢,本來已經動搖是不是讓何邦維繼續參與到任務的心思徹底定下來。
何邦維還是比較合適的。
顧北開着車,忽然察覺到一點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以前碰到線人或者臥底的這種工作。自己會擔憂線人、臥底會黑化墮落,這次卻全然沒有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奇怪。
接下來幾天,顧北與何邦維的教學依舊。
在室友王偉的眼中,何邦維也變得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麼。
這天早晨,他終於在何邦維出門之前醒過來,對着自己的大股東老闆問道:“維子,你幹嘛去?”
“有點事。”這是顧北的囑咐,關於訓練以及後面的事情不要透露。
“我們辦公室自從租用過後你還沒去看過呢!啥時候去看看啊!”
何邦維轉身看到王偉從被窩裡伸出來的腦袋:“去看看是做什麼?”一直以來他都是甩手掌櫃,沒明白王偉這個要求的意思。
“呃,就是,就是看看啊。我們公司誒,我們!公司誒!”王偉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不用了,你看着辦就好。”何邦維沒覺得有去的必要。
王偉聽到關門的聲音,想着在公司辦公地點確定一個月後老闆卻沒去過的情況恐怕也是很難再碰見了……
在把一系列的訓練都完成後,何邦維要接觸第一天顧北就要帶他完成的事情了。
學習開槍。
依舊是在警官學院,依舊是64式,依舊是持槍時奇怪的蘭花指。
64式相對單薄的槍柄讓男人們略大的手握起來的姿勢總是很彆扭。
據顧北介紹,這槍的殺傷人不太夠,但在國內這種禁槍社會裡也算夠用了。
在摸到手槍之前,顧北向他介紹了用槍的四個安全法則。
一、永遠假設任何一把槍都是有子彈的。
二、在沒有準備開槍射擊之前,食指不碰扳機,不要放入扳機護圈。
三、槍口永遠不要指向不是你射擊目標的任何人和物。
四、射擊時,確信目標前和目標後沒有任何會可能被誤擊的人和物。
雖然顧北覺得他用槍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是萬一呢?
萬一任務中碰到歹徒,萬一危險時刻他撿到一把槍……然後他不會用導致gg了呢。
聽完了一連串的介紹,聽完了顧北一連串的囑咐。在警官學院的打靶訓練場裡,何邦維終於摸到這個世界的武力憑藉之一——火器了。
64式手槍並不是太大,何邦維一手握住,把槍口朝上。
冷冰冰的觸感刺激着何邦維的手心,讓他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
這就是手槍!這就是在沒有超凡之力的世界中能壓制自己的東西!
烏黑的槍管,冰冷的觸感,何邦維情不自禁的把手指放在扳機上。然後立即聽到了顧北的提示。
“安全法則第二條,沒開槍。不要去碰扳機!”
撤回自己的手指,何邦維嚥了口唾沫,他的心裡有一絲絲的興奮。
顧北看着他右手食指想伸又不伸的樣子,笑道:“你看打靶場,一般在不開槍前,把食指伸過去的,就像你剛纔那樣的,都是新手。去,試試吧。就按我剛纔教的姿勢來。”
點點頭。興奮的心情涌上,何邦維按照刑警教導的持槍姿勢站好,三點一線的瞄準遠處靶子。
噠噠噠……
64式手槍的彈匣容量是7發。
何邦維一口氣打完了一個彈匣,然後整個心裡已經全是興奮。
這就是使用火器的感覺麼?
還真是……有點意外的爽快呢。
每次子彈從槍口射出所帶來的後座力讓胳膊微微擡起,耳邊聽着手槍的聲音,嘖,感覺不賴。
顧北看着何邦維打靶的模樣。點了點頭,正常來說,第一次用槍的人會發現手槍的聲音比想象的大,後座力也會讓胳膊有個大的起伏,但何邦維顯然是……身手和心理素質都不錯,這方面表現的很輕微。
如果不是打靶成績太差。他幾乎以爲何邦維以前是摸過槍的。
7發成績是6-5-4-5-0-0-4,兩發“0”的成績顯然是脫靶了。
何邦維看到自己打槍的成績,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是瞄準了啊……怎麼還能有脫靶的……
顧北笑着也不解釋,就看他有點鬱悶的樣子。
小子,那天一下子把我撂倒的事情我還記着呢,就是我不記得,我後腦勺的疼痛還提醒着我呢。可不得看看你鬱悶的時候,刑警大人如此想道。
噠噠噠……再來一個彈匣的打靶。
成績出來,這次倒是沒有脫靶的子彈了,但依舊不算好。
5-4-4-5-6-3-5。
何邦維摸着開槍過後有些微熱的槍管,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用這玩意兒的天賦。
這準頭大概還不如自己用石頭甩過去吧。
打完第三個彈匣,成績依舊不佳,然後顧北就不讓他再繼續了。
這個只是爲了教會他開槍,並不是讓他成爲一個神射手。
何邦維交出手槍的時候竟然有點依依不捨,在這個世界裡摸槍大概也是不容易的吧。
不知道淘寶上面能不能買到這個?手槍被拿走,何邦維心裡起了念頭,他想起了萬能的淘寶。
結束了打靶的訓練,顧北把何邦維帶到會議室。
後面幾天他會繼續對何邦維進行復習與演練,讓他符合自己的要求,現在則是告訴他這次人物的目標。
白板上已經夾好了一張照片。
何邦維坐在自己的位上,發現這張照片上是一個白人老外。
老外誒?自己好像還沒有接觸過。
顧北用筆指了指這個照片,然後對何邦維正色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做伍德·帕皮特,根據我們的調查,他負責以廬州爲中心周圍幾個城市的毒品市場,是個比較狡猾的人物,一直得不到他的證據,現在根據我們打入他們內部的人回報,他要出現在廬州了。”
盯着何邦維的表情,他繼續說道:“這個伍德留下的證據痕跡很少,出貨不假他手,如果不是我們線人的彙報,我們還不會注意到他。他有個特點,喜歡去酒吧、夜總會,第一步你的任務就是接觸他。”
何邦維看着照片,把這人記在心裡,點了點頭。
顧北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說道:“根據我們的推測,伍德可能是個gay。”
還是在認真的聽着,何邦維的表情沒有變化。
半晌,不見顧北繼續說話,何邦維才問道:“鈣是什麼意思?”
“gay就是同性戀的意思。”顧北迴答的很認真。
原來是這樣,我英語感覺學的還不錯啊,爲什麼沒想起來這個單詞呢?何邦維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然後他的眉頭一點點皺起,嘴角有往下的痕跡。
廬州邦維公司的大股東老闆、兼徽大工商管理專業大學生、兼民間非著名作曲家、兼異界頂尖劍客——何邦維盯着廬州市刑警隊副隊長顧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顧北感覺到自己腦門上有一滴汗流出——他發誓真的感覺到自己出汗了,嚥了口口水,察覺到有某種危險的氣息在蔓延,連忙說道:“這個只是我們的推測,這是提醒下你,小心他的騷擾。這次我們是要把你僞裝成買貨人的。”
危險的氣息慢慢消退了,何邦維很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開始思考這個刑警剛纔說的話。
買貨人,毒品,賣貨人。
嗯,至於同性戀什麼的,如果騷擾到自己,那一把捏死顯然不是事。
何邦維點點頭,示意自己瞭解了這個任務。
把關鍵點提了提,顧北繼續介紹了一番要求何邦維做到的事情,就告訴他,再過些天有具體的消息後會有行動。
這些天就是讓何邦維繼續熟悉學習內容的時間,不過顧北看這個傢伙學習速度還是很快的,應該說,不愧是大學生出身麼?
這一天的教導結束,何邦維再次被顧北送回後,沒有直接回宿舍。
有些天沒過來喝咖啡了,不知道喬思的大陸通用語有沒有忘記。
咖啡館裡,喬思正在聽一個歌手的新歌——汪峰《勇敢的心》。
她以前並不喜歡這個歌手,現在也不喜歡,不過這首新歌的半首歌詞讓她覺得很不錯。
我不是一塊石頭
也不是一滴眼淚
我只是一隻小鳥
在尋找家的方向
我不是一粒沙子
也不是一聲輕嘆
我只是一個孩子
在尋找愛的懷抱
後面嘶喊的內容,喬思並不喜歡,她只是在反覆聽前面的部分。
聽着歌,嘆息之間,女孩看到何邦維從門口進來。
一個燦爛的笑容出現在臉上,羊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