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鋪上葉川與王偉皆是沒有動靜。
洗漱,把幾件收拾好的衣服放進揹包,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東西。
現金、卡、護照、手機、筆記本、生活用品……
一切東西都齊全了,何邦維悠然的下樓又跑了幾圈吃了個早餐纔回到宿舍。
時間已經到了早晨八點,兩個室友還是沒有動靜,他的飛機是13:43從新橋機場起飛,凌晨5:30到戴高樂機場降落。
從這裡到新橋機場的時間很充足,何邦維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逛了會網站,看了看最近的熱點新聞。
繼圍脖之後,這個世界的新聞網站又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這幾天圍脖上轉載的東西從之前星座、自拍、美食轉到了一些新聞速遞上面。
這樣的變化引起了他圍脖粉絲的納悶,直呼“賤小開”轉性,看起來竟然沒有那麼賤了。
何邦維一點不着惱,網上的他比現實裡的心態好多了,樂呵呵的回覆了一些粉絲,他拍了護照的照片然後笨拙的打了馬賽克——他看到別人都這樣,今天自己終於來幹了一回。
隨後在上面寫到:出發,目標巴黎。
幹完這件事,葉川打着哈欠從牀上醒來。
“維子,飛機別趕不上了啊。”他一醒過來就是關心何邦維的航班。
何邦維看了眼時間,說道:“才九點,等會我去買點吃的放包裡,然後打車去機場。”他看到粉絲在下面提醒要帶吃的東西了。
這些粉絲也能從他轉發的圍脖裡看出這貨的屬性。
葉川揉揉臉,精神了一些,然後爬下來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已經完全沒了睡意,他又叮囑道:“維子,我知道你心裡有自己主意,就是出去後不要輕易和別人動手啊。錢什麼的不夠了和我們說。”他知道何邦維身上有功夫。提了下這個問題。
何邦維點頭贊同道:“我輕易不和人動手的。”
“嗯,那就好。”葉川很欣慰,也沒什麼別的需要多說的,就說道:“那行,別忘了多寫歌,給我們及時傳過來。”
想了想,何邦維說道:“行吧。我先寫幾首。”說完就從自己抽屜裡找了張a4紙出來。
葉川咬着一塊翻出來的餅乾,看到何邦維就這麼隨隨便便伏案寫起來。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他隨手捏了捏自己,不是在做夢啊!我昨天也沒喝醉啊!
等到何邦維把寫完三首樂曲的紙張遞過來,葉川還是有點如夢未醒的感覺。
哥哥啊,你這樣隨隨便便就能寫很嚇人啊!這寫出來都是錢啊!
何邦維看看沒別的什麼事了,背上雙肩背,看了看還沒睡醒的王偉,乾脆的與葉川告別,隨後出門。
葉川呆呆的看着他離開,手上緊緊抓住a4紙。覺得這個世界有時真的是很奇怪。
他隨手在王偉臉色“啪”的一下,見他臉上紅了卻還沒醒來,長嘆一口氣:“這都什麼人啊!”
不知是在嘆醉酒的王偉,還是灑脫的何邦維。
……
何邦維到機場、登機的過程都很順利。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機場,對於這廣闊的空間與龐大的飛機都還挺感興趣,順便拍了兩張放在了圍脖上。
登上飛機,一切都很美好。雖然中途要從申城轉機,但等到天初亮的時候就能登上巴黎的土地。
嗯,很美好啊很美好。
帶着這份期待,何邦維見到空姐提醒乘客關閉手機,繫好安全帶。
飛機在跑道上奔行,越來越快。陡然一陣失重飛上藍天。
何邦維微笑看着窗外越來越小的景物,心情仍然很美好。
然後……他,暈機了。
他看着窗外升高的景象,感到腹內一陣陣難受,看了眼旁邊的乘客,他們毫無異樣。
嚥了口唾沫,何邦維看着機翼下的團團白雲。忽然感覺眩暈感更強烈了。
這裡可是天空上……如果這個飛機出事掉下去了,這特麼**凡胎不得摔的死死的!
暈機難受的何邦維開始產生一陣陣聯想。
我爲什麼要選擇這種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交通工具?
如果飛機掉下去不爆炸的話,我有生還可能麼?
聽說飛機失事會盡量掉到海里,那我估計能活下來吧?
我……爲什麼會暈機?
……
何邦維的臉色引起旁邊乘客——一位老先生的注意:“嗨,年輕人,去哪裡啊?你臉色不太好啊。”
“巴黎。”何邦維不會嘔吐出來的,他對身體這個控制能力還在。
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先生似乎很高興得到別人的回答:“去巴黎旅遊嗎?羅浮宮裡很好看。”
“嗯,隨便看看。”何邦維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老先生似乎忘記了一開始搭訕的原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說走就走,想看就看。老了,不行了。”
何邦維說道:“嗯,身體倍棒。”
老先生沒介意他的直白,但忽然想起聊天的原因:“你臉色不好啊,你不會是暈機吧?”
剛說過自己身體倍棒的何邦維面色一僵:“嗯,不是,我一直都這樣。”
老先生笑道:“那你皮膚挺白的。”
何邦維看一眼外面的白雲就覺得眩暈加深,他把窗戶關上又閉目養了會神,漸漸感覺好了些。
老先生:“咦,你臉沒那麼白了?”
何邦維忍受這位老先生一路之上的抒懷與健談,在到申城的虹橋機場轉機時纔算擺脫了他。
申城這邊的航班是從浦東機場起飛,所以何邦維還要從虹橋趕到浦東。
經過一番折騰與等候,他順利的登上第二架飛機。
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加上有了心理準備,何邦維在飛機還沒起飛時就關上了機窗。
“咦,年輕人,你的臉又不白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閉目養神應對暈機的何邦維身邊響起。
老先生又坐在了何邦維身邊。
“你,也去巴黎?”
“對啊。”老先生很高興。
“剛纔一路上你都沒說啊。”
“原來剛纔你有聽我說話啊。”老先生更高興了,又說道:“我是爲了給你個驚喜。”
何邦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