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別院,主山頂。
珏茗萱。
這裡是教師們開會的地方。
說亭中別院是宗門,可不管怎麼看都沒有一點宗門的影子。
普通宗門都是靠着城池捐貢,礦產等自力更生,亭中別院卻主要靠着學生的學費活着。
如今珏茗萱的大殿內,三五人成羣,細數下來有三四十人。
“玉山的人就要來了,這次必然又是針對亭中別院歸屬的問題,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稱,該怎麼做也早已明白了吧?”
開口說話的是當前亭中別院的總教範浮,也就是校長。
還交頭接耳的教師們也不再說話,這件事情討論了很久,大家早就萬衆歸一,所以並沒有任何疑問。
大不了就是跟玉山淦,如今玉山接連損失兩大峰主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何況最有希望的大弟子張峰也不知下落,正是日落西山之時,如今亭中別院算是如日中天之際,還真不怕它。
本來兩個派系就只是合作關係,玉山還真把他們亭中別院當成了下屬勢力,這不是搞笑的麼!
佐仁竄過人羣,來到了衆人面前。
範浮坐在高座之上,自然能看得清下面的一切動作。
“佐主教可是有話要講?”
佐仁這般唐突的樣子,再加上範浮的問話,自然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佐仁點頭,給四周同僚作揖後講道:“前幾日招生報名,一名叫鷹長空的學生挑戰首席成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曉吧?”
衆人一副恍悟,亭中別院雖然大,但這件事情實在太勁爆,就是他們這些主教老師也都很清楚,無非是細節方面並不知曉,但也能猜測一二。
這事範浮自然也知道,作爲總教亭中別院的事情他自然是很清楚,何況是自己學生的事情。
沒錯那首席便是他範浮的學生。
“難不成是那學生有問題?他不是拜你爲師了麼,是你的學生吧?”距離佐仁最近的主教順嘴問道。
“學生自然是沒有問題,而且我也一直在用心教誨,雖然只有幾日,但他的天分確實很高,前些日子的做派有些桀驁也屬正常。”
“你既然提起,必然是有問題,正巧這玉山之人要來,如果不是很重要,不如事後再說?”
“大家切靜,這件事和玉山之事太過重要了,且聽我細細道來。”對於同僚的勸解,佐仁充耳不聞,反而打斷了對方。
佐仁年歲已高,金丹巔峰不過五百年歲的壽命,他若非是亭中別院的老人,還真不一定有說話的份。
“就在剛剛我見到了鷹長空的長輩,他自稱是鷹長空的爺爺,與他對話時我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個人太過眼熟。”
與說書無疑的語調,着實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現場一片寂靜。
“別吊人胃口,快說。”
見大家好奇心升起,佐仁見好就收。
“那人是大魔頭虎犼!”
!!!
!!!
“不可能,總所周知虎犼沒有仙侶更沒有子嗣,哪來的孫子。”
“也保不齊是他認得孫子。”
“會不會是他的徒弟?”
“怎麼可能是徒弟,他那些徒弟一個個恨不得把這修仙界給翻個天,會來咱們學院當學生,瘋了!”
“查一查百大墮仙榜不就知道了?”
“凡間的小把戲,那能查到什麼,難不成真是他認下的孫子?或許他孫子都不知道他就是虎犼也有可能。”
“有道理!衆所周知,魔頭虎犼在雲霆山安享晚年,自從退敵玉山之後就再無動靜。”
“就是,就是。”
“如果真是魔頭虎犼,咱們亭中別院豈不是已經被掀翻了?所以他孫子不知道他是虎犼纔對。”
“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很有可能,而且佐主教沒必要拿這件事情開玩笑,是虎犼的可信度自然是很高的。”
“可他來咱們亭中別院做什麼?”
“...”
衆人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樣子,還真是想不通,這亭中別院有什麼吸引虎犼的地方。
“我可沒有欺騙各位主教,這笑話我也開不起,我之所以此次開會來得晚些,就是爲了確定他的身份。”
既然佐仁如此肯定的話,那必然是真的。
範浮也坐不住了,眉頭蹙在了一起。
看着唾沫橫飛的主教們,範浮嚴肅道:“難不成是虎犼這魔頭從哪裡聽到了消息?他本身與玉山有仇,所以打算先捏死最近的?”
範浮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
虎犼的雲霆山距離紡嶴很近,如果他知道亭中別院有玉山的人要來,以虎犼的尿性還真的會來報復。
大魔頭的頭銜可不是白戴的,他可不會管亭中別院的面子。
與玉山淦歸淦,但也不是現在,如果真的撕破臉也只會約個地方打架而已,武擂的方式來解決。
但如果落在了虎犼的手裡,那這件事情就大條了,他八成會直接生撕了玉山的那羣人。
這到時候玉山的人死在了亭中別院,縱使亭中別院高手縱多,可鼻子底下也只有一張嘴,怎麼可能辯的過寥寥衆生。
到時候輿論的壓力下,這亭中別院的名聲可就臭了。
這個虎犼早不來晚不來,弄啥呢!
M蛋...
範浮元嬰中期的修爲,若跟虎犼論起來也是小一輩的存在,對於虎犼的陰影他們這一輩是最有體會的,骨子裡便會害怕虎犼,敬畏三分。
“你既然提到了此事,莫非是有了應對辦法?”
範浮猛然想起來這事可是他佐仁提起來的。
佐仁笑道:“玉山此行不需本人多說,必然又是歸屬之事,雖然會有口角誕生但無疑關係會進一步破裂,就算這一次沒有撕破臉,那保不齊下一次。”
“若借虎犼之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衆人聽着佐仁眉飛色舞的講解着,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佐主教,那若是對方拿護山大陣來找茬?”
“就他玉山護山大陣常年開着麼?那不也是遇到攻擊纔會有所反應?”
有道理...誰家也不會土豪的常年開啓着護山大陣,那虎犼溜上山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我認爲佐主教所說可行,虎犼的修爲當年便是駭人聽聞,何況如今,再加上前日玉山峰主不也死在他手下了麼!”
佐仁面色含笑,雖然有人提出問題,但在場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產生質疑。
也就是說此事可行,既然可行那他也就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