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味？”
王偉和任婉馨都失望了。
兩人聽了前半部分，以爲是得到了個重要的線索。
但瓔珞寶珠後面的話，讓開始的期望跌入了谷底。
寺廟，道觀，祠堂等等，有太多的地方都引燃香火，
去過這些地方的人都會沾染一些，
不知道容貌，線索只有一個香火味，這讓兩人哪裡去找？
看瓔珞寶珠也不像是個笨人，
僅憑一個味道是沒用的這點，應該也能想到的吧？
現在說這些，到底是給他們希望，還是在戲耍？
疑惑間，聽瓔珞寶珠又道：“那人身的香火味不是一般的濃郁。”
“只有長時間待在燃香的地方，纔能有那種明顯的味道。”
“我雖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可從那人舉手投足之間給我的感覺，加香火味來判斷。”
“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僧人，而且是道行不淺的高僧。”
“還有，他身還有一絲淡淡的龍涎香味。”
“僧人素來靜修，所用的物品也多是樸素淡雅之物。”
“會用這種香料的僧人不會很多才對。”
“一個帶有龍涎香味的高僧？”
瓔珞寶珠的一番話，把“大海撈針”的範圍縮小了很多，有了一找的價值。
是這個線索的指向，有些出乎了兩人的預料。
王偉和任婉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看出了疑慮。
要說高僧，兩人最先想到的是少林了。
只是，那些人的幕後指使會是少林？
韋雲瀟曾和少林裡的人接觸過很多次，那些人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王偉不相信，任婉馨雖身爲魔教，她同樣也不相信。
要說天下的門派裡，要是有她信服的，
除了行事只憑一心，不分正邪的崑崙意外，是行事光明磊落的少林了。
可要不是少林，又有誰能挑唆正道圍攻明月神教，
而後又殺害各門派的弟子，嫁禍崑崙呢？
這裡面除了引導人心之外，武力也是不可缺少的。
少林以外的那些教派，好像沒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吧？
是以前高看了少林，
還是說小瞧了其他教派？
王偉沉思着。
至於對瓔珞寶珠的懷疑，在聽到這件事後，幾乎是完全消失了。
那些黑衣人會來刺殺她，應該是擔心她說出這些。
雖然光憑這些還不足以推斷什麼，但有根沒有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雖還沒有頭緒，但至少有了一個方向。
以那些人都能毀掉容顏的做法，殺人滅口那更是很自然的事情。
先前沒動手，估計覺得沒必要，也是擔心瓔珞寶珠身後的牡丹亭。
畢竟牡丹亭主曾爲了亭的一個姑娘，屠戮了一個門派。
除非必要，實在不用得罪一個財大氣粗的人。
對於牡丹亭是不是幕後之人，在知道那絲巾是出自牡丹亭後，王偉曾懷疑過。
但在看到，剛纔那些容貌被毀的黑衣人來襲殺瓔珞寶珠後，
他的這個懷疑也已經是消失的差不多了。
要真是牡丹亭，殺死瓔珞寶珠的機會有太多太多，
實在是沒必要在牡丹亭外動手，暗處決纔是最佳的方式。
既然牡丹亭沒什問題，瓔珞寶珠的也可以相信。
“瓔珞姑娘，你還知道其他什麼細節嗎？”
王偉問道：“如他的雙手有什麼特點，衣着，有或其他地方都可以。”
光憑僧人和香味，雖不至yú dà hǎi撈針，但找尋的難度還是不小。
最好還能再有什麼可以追查的線索。
可等王偉問完，他才發現瓔珞寶珠在那裡扳着手指，凝眉似是在算着什麼。
王偉和任婉馨見狀，都沒有貿然去打擾對方。
剛纔瓔珞寶珠告訴了兩人關於那個僧人的信息，
這突然的算計，想來肯定是跟僧人有關係，
也許人家是在回想着有什麼更重要的線索沒有了。
兩人沒有等多久，瓔珞寶珠的眉宇漸漸舒展開來。
“我算出來了！”
“算出來了？”
王偉和任婉馨面面相覷，不知道瓔珞寶珠在說什麼。
“是啊，我算出時間來了。”
瓔珞寶珠道：“我剛纔跟你們說的那個人，他還算經常來。”
“不過我每天都有客人，也記不太清他來的次數。”
“我剛纔試着回想一下，想着看能不能記起來時間。”
“要是我記的沒錯，他來的還算有規律。”
“每兩個月會來我這裡一次。”
“算算從他次來過之後，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我想只要不出意外，他這幾天也許還會來找我的！”
“到時候你們可以跟着他，能知道他是誰了！”
兩人還以爲瓔珞寶珠會想出些什麼細節來，好讓他們去追蹤，
沒成想竟然直接說出了這種消息來，這簡直是把人送給他們啊！
可剛高興了沒多久，王偉冷靜了下來。
任婉馨看到王偉的樣子，疑惑道：“怎麼了韋大哥？”
“我在想，他們既然都派人來殺瓔珞姑娘了，顯然是爲了封口。”
王偉沉聲道：“這個時候，那個人還會再來找瓔珞姑娘嗎？”
任婉馨剛纔光顧着高興了，倒是忽略這點。
被王偉這麼一說，她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的確，這時候怎麼想都不可能再來找瓔珞寶珠了，
甚至連牡丹亭都可能不會出現。
面對王偉和任婉馨的擔憂，瓔珞寶珠反倒是自信一笑道：
“兩位放心，那個人肯定會按時來的！”
“而且，也還會找我的。”
“肯定會按時來？還會找你？”
王偉和任婉馨聞言都感到詫異，
不明白瓔珞寶珠哪裡來的如此自信。
任婉馨更是問道：“瓔珞姐姐，你怎麼能如此確信啊？”
“因爲這裡牡丹亭，因爲我是瓔珞寶珠啊。”
瓔珞寶珠淡然一笑道：“只要來過，身也還有錢，沒有人會只來一次。”
“何況那種每兩個月都在固定時間來找我的人。”
“習慣，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破。”
“哪怕知道有危險，甚至清楚來了之後，會面對必死的局面。”
“該來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是會來的。”
“能讓人忘卻塵世的煩憂與生死，這，是牡丹亭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