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陳師傅。 這叫圓光術,它是一種自古流傳並真實存在的神奇法術,施術者可以令水面、白布、白紙,甚至是手掌等各種介質呈現出圖象或是文字,來反映施術者所想要探知的信息。 依照施術者能力高低,大部分呈像只有童子童女可以看到,少部分可以令所有觀衆包括施術者自己看到。 我師傅也會圓光術,只不過我並非道教徒,未得以傳授。畫面到了這裡,一切已然十分清楚,謊言是無法遁形的。 楊林冷冷的望着寧無雙,寒冷道:“那個老頭給你吃下了什麼?”寧無雙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頸,楊林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表妹,你若要我幫你看,就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吧!” 寧無雙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哭了起來。幾分鐘後,她講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就在去年,他看上了一個帥哥,非要和人家好,人家早有家室,不願意。她就利用假期去雲南遊玩的機會,讓導遊領着找了個降頭師幫忙,花了一大筆錢之後,那降頭師給了她倆藥丸,叫她和那帥哥一人一個吃了就可以了,她當時就吃了下去,後來就找機會給那帥哥下藥,果然挺靈的,慢慢的倆人就好上了。 隨後,帥哥離了婚和她過上了二人世界。可好景不長,三個月後,帥哥自殺身亡,而她則落下了這個毛病。 楊林聽到這裡,蹭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寧無雙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個放蕩的女人,這下過足了癮吧,滾,給我快滾!” “哥!你太過分了!”楊珊一跺腳,狠狠的瞪了楊林一眼,伸手將寧無雙扶了起來。我頗爲意外的看了楊林一眼,暗道:“這傢伙是怎麼了?莫非對寧無雙早有情誼,現下見她如此不堪,惱羞成怒了?” 就在這時,寧無雙的腔調忽然變了,變成一個極爲尖銳的男聲:“你這個臭道士,我的女人再怎麼不堪,也輪不到你教訓。”此時,我才明白這個女人上身的靈體是那個自殺身亡的帥哥。 楊林見靈體現身,當下也不敢大意,伸手拿過一張黃表紙,以右手食指沾着硃砂在黃表紙上迅速的畫了一道靈符,然後捏在手中,望着寧無雙,沉聲道:“出來吧,別折騰了!” 我未開天眼,雖看不到靈體的長相,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一切果然未出我所料,“寧無雙”昂天長笑幾聲,森然道:“出來?就憑你?” 楊林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一聲,勸慰道:“收手吧,你有你的陰司路,我表妹縱有千百不是,但木有成舟……”他的話沒說完,便被寧無雙的一聲厲喝所打斷:“她害我妻離子散,命喪黃泉,我要纏她一輩子,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想用和平恭送的方法明顯不行。但,楊林並不死心,再次說道:“這樣吧,待會你出來,我教育一下她,叫她以後本分做人,再爲你做場法事,讓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可好?” 楊林可謂是節節讓步,可那靈體卻沒有絲毫的意動,反而口出狂言:“臭道士,少他孃的多管閒事,否則大爺將你先殺了。”
說着,那個靈體操控着寧無雙的身體,指着我補充了一句:“連你也一塊殺了。” 我不禁有些無語,心想,這林子大了,果然什麼鳥都有。出道這幾年來,捉鬼驅邪的事,我也不是沒幹過,但被鬼威脅,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這要傳出去,損了面子事小,砸了飯碗、鬧出笑話倒是真的。 原本我並不打算插手此事,但靈體如此囂張,我決定好好的教訓他一番。楊林見我有出手的跡象,忙道:“柳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在我家裡,還是我來吧。” 他的意思我懂,無非是阻止我出手罷了,因爲這事寧無雙有錯在先,靈體報仇也無可厚非,雖方法有些過激,但罪不至死。 我見楊林出手,於是站立一旁,只見他右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那道靈符在蠟燭上被點燃,然後往旁邊茶杯裡一扔,那火苗忽的一聲竄了老高,就像見了油似得,呼吸間,靈符已化爲一團灰燼,落入水中。 靈體一見形勢不對,轉身便跑,然而這時,已經遲了,楊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左手捏着寧無雙的腮幫,右手的符水趁勢灌了下去。 符水一下肚子,寧無雙便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滾,口中大叫:“好痛啊,好痛……”聲音越來越弱,到了後來,寧無雙那充滿誘惑,且楚楚動人的聲音隨之而來:“痛,好痛,表哥,我好痛,饒了我吧。” 聲音斷斷續續,如同囈語,再加上她在地上扭動的姿勢,讓人一眼望去,頓時油生憐愛之心。但,楊林卻無動於衷,他腳踏罡步,手捏劍訣,擡手間在寧無雙的肚臍處的神闕穴點了一下,然後口中唸咒,手上一使勁,只聽哇的一聲怪叫,寧無雙一下子暈了過去。 於此同時,他抄起旁邊的一個罈子扣了過去,隨即拿起一張靈符封住壇口。 靈體被降服了,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拋開後期的超度,送靈體入地府這些不說,就寧無雙所中的那個降頭也令我和楊林兩人頭疼不已。 有人說降頭源於道家,因爲他作法和道家的法術有些相似,也有人說,降頭源於佛門,並列舉了一系列的例子,至於源頭到底在那裡,我不清楚,楊林也說不明白。 但我們兩人非常清楚,如果想要解除降頭,那麼就需要知道被下了什麼降,然後找到相關的咒語或解藥來解除,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我師出旁門,對於巫術,蠱術,降頭,各種鎮破之法均有涉及,但我並沒有冒然出手,一來,我心中雖有些懷疑寧無雙中的是合歡降,但不敢確定,要知道解降的方法一旦錯了,有可能危及性命。二來,我想玩一手借刀殺人的把戲。 隨後,我將陳師傅的消息透露給了楊林,並主動的坦白了我跟李建設的恩怨,楊林一聽,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九點,我和楊林來到了我的住處,當我打開防盜門,卻意外的發現地板上凌亂的出現一串腳印。楊林見狀,頓時爲之愕然,隨即笑道:“你這傢伙也真懶,地板都髒成這樣了。” 我搖了搖頭,指着腳印,道:“這腳印不是我的,走之前我擦過地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