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沒電了?”
“不是。”
“那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帶着些生氣的意味。
其他人感覺到他倆不對勁,但沒人敢摻和,只能更大聲的說話打鬧不去注意那邊。
秦嶼張了張嘴卻沒說話,難道要他說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摸臉心裡不爽嗎?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笑顏如花讓他心裡憋得慌?
不可能!
他想他就是身爲男人的那股子佔有慾在作祟,因爲最近李慕加一直跟他在一起,突然和別人走得近了,所以他心裡不舒服了。就像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夥伴突然有了新朋友一樣,失落那是正常情緒。
是正常的。
“我問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李慕加皺着眉頭又問了一遍,這人是木頭嗎?解釋的話也不會說一句?
包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秦嶼和李慕加以外的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着發生了什麼事。
“菜上齊了,有事摁服務鈴哦。”服務生動作利落的將推車上的食材端上桌,這麼一屋子小鮮肉,看着真順眼。
“好,謝謝。”阿寧開口道。
阿寧戳了戳小北,“趕緊吃飯呀,今天都挺晚了,嶼哥一會兒你送李老師回去啊。”
秦嶼沒說話算是默認,李慕加臉色這纔好一點,阿寧眼觀鼻鼻觀心,大概是猜出來了。
李慕加對秦嶼有意思。
嘿,就是這麼聰明。
就是不知道秦嶼怎麼想的,要是能成,姐弟戀也不錯,對他的發展也有幫助,對他們團也好,win-win。
李慕加傍晚的時候吃飽了纔來,這會也不餓,只吃了幾口菜便開始喝酒。
“乾杯,慶祝我們認識兩週了。”李慕加笑着舉杯道,雖然以前也做夢想象過未來會認識他們,但走到這一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她爲了這個追星夢可沒少努力。
其他人倒酒倒水和她碰了一個,秦嶼沒什麼表情,端起了果汁。
“真給面兒。”李慕加直接幹了,衝他們一笑,“不愧是我喜歡了三年的團。”
秦嶼勾了勾脣,早些時候不是咬死了說不喜歡他們團嗎,變得可真快。
她手撐着臉,眸色有些渙散,他拿走了她手裡的杯子,柔聲道,“我送你回去。”
“……”李慕加不說話,撅了撅水潤的紅脣。
“我先送她回去,阿寧替我墊一下賬。”
“嗯,路上小心點。”
“好。”秦嶼點了點頭,把棉服給她披上,帶着她離開了。
“不知怎麼的,我靈敏又帥氣的鼻子嗅到了姦情的味道。”小六皺了皺鼻子,裝模作樣的在空氣裡聞了聞。
“自己知道就完了,說出來幹啥。”小七道。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靈敏的鼻子啊?失望了。”
“謹言慎行。”小北開口道。
“得嘞。”
……
十二月中下旬,夜裡已經很冷了,李慕加剛從店裡出來就打了個哆嗦,身體不由自主的貼向秦嶼,她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秦嶼抿緊了嘴脣,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秦嶼……”李慕加埋在他懷裡嘟囔着他的名字。
他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7個全是她打來的,還有發給他記得吃飯的信息。
他閉了閉眼睛,心裡有些猶豫。
“小夥子去哪?”
“星河灣。”
……
下了出租車,李慕加被秦嶼半抱在懷裡往大樓裡走去,暗處的攝像機連拍了幾十下,一直到兩人身影在視線裡消失才停止。
“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李慕加仰頭看着他問道。
女人喝多了酒,質問的話都變得軟軟的,像是撒嬌。
“重要嗎?”
“當然重要。”
秦嶼不爽了一晚上的心忽然快速的跳動起來,他又問道,“爲什麼重要?”
“因爲你是我……”
“李小姐,這是您的包裹。”大廳的保安送了個禮盒過來,打斷了李慕加要說的話。
她緊皺着眉頭接過來禮盒,這大晚上的誰給她送禮物?
秦嶼鬆開她,給她摁了電梯,疏離的退後了一步,“你自己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總覺得這個禮物是那個男人送給她的。
李慕加蹙了蹙眉,腳一軟順勢靠在他懷裡,“不行,頭暈上不去。”
秦嶼無奈,又半摟着她坐電梯上去。電梯停在了二十三樓,兩人出來樓道里的感應燈一瞬間亮了起來。
“哪個門?”
“2303。”李慕加喃喃道,腦袋裡的神經突突的跳着,漲得她難受,早知道就不喝了。
秦嶼把她送到門口,從她手包裡拿出來鑰匙開了門,他並不打算進門,摸了摸鼻子道,“你快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李慕加點點頭,進展也不能太快了,軟着嗓音道,“晚安。”
“恩。”
秦嶼看她進了門,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驚恐的尖叫!
“怎麼了?!”秦嶼幾步跑回來一看,就看到李慕加蹲在地上,見他回來起身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秦嶼當即愣在了原地,懷裡的人小幅度的顫抖着,似乎是受了驚嚇。
禮盒被倒扣着扔在了地上。
秦嶼看到禮盒裡面的東西時,眼神冷的快浸出冰來!
他安撫着她,報了警,警察很快來取證,那禮盒裡放的是一隻渾身是血的小貓,還有一張粉色的賀卡,字是打印出來的,禮盒上也沒有任何信息,只能去查監控看是誰送來的。警察詢問了幾句,李慕加的狀態很不好,秦嶼倒了杯水給她。
“我不知道是誰送的,我也猜不到。”她感覺心裡很亂,電視劇裡的情節第一次出現在她身上,她不知道是誰用這麼低劣的手段來嚇她。
“稍後我們會審查,一有消息就打電話給您,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女警瞧着她的狀態很不好,也不好再問下去,便帶人離開了。
秦嶼送走了人,看着窩在沙發上狀態萎靡的李慕加,心裡有些觸動。
“慕加老師,要不讓安姐過來吧?”秦嶼一個男人實在不好留下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