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我問:“奇怪啊,你們領導怎麼還支你走啊?”
“省廳的人馬上過來了,陶局長也不想我走,所以故意讓我離開。”
“這啥局長啊,光爲自已作想,說實在話,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到省上去,不當官總可以吧,或者當個小點的官。”
“葉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一楞,這話說得有點讓我不好理解,“這與你到省城有啥關係,你到省城去了,我去玩時還可能有朋友嘛。”
“可我真不想去,我討厭那種眼光,葉林,我得靠我的實力去得到我的價值,而不是我的容貌。”
“有人提醒你這事了?”我悄悄拉過她的手,我有點奇怪,拉她時像做壞事一樣。
她靠近我,也捏住我的手,“是啊,就算我是立了功,可要想走一步,也有人會有所圖,所以我不如在寧江,至少有幾個朋友,葉林,林佳回來了,你還會那麼自由嗎?”
“當然會失去好多自由,可我得到的更多,不過我們的關係不會變,你始終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就好。”
西餐仍以林佳的生日爲主題,當然我們三個人還沉浸在一舉除去趙宏圖的喜悅之中,可礙於唐玲,所以沒法說出來,只能以林佳的生日爲由不斷喝酒。
然後又是唱歌,總之讓林佳高興了,大家也喝得半醉。走出歌廳,我說先送劉曉琴,劉曉琴拉着唐玲,“玲玲,今晚和我一起睡吧,葉林要和林佳入洞房,你別去打擾了。”
唐玲紅着臉笑道:“曉琴姐,我到你那裡,不好吧?”
“啥不好的,總比看着他兩個好,別爭了,聽我的。”
我和林佳雖然也開着玩笑,不過心裡倒真覺得今晚我們應該瘋一下,唐玲如果在家裡肯定不敢動靜太大,所以都半推半就地把唐玲送到了劉曉琴的住處。
今晚我專門去浴缸放水,然後將昨晚用的那塊木板搭在中間,上面放上紅酒杯和水果,待水調好、紅酒倒好後,我跑到沙發上拉起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林佳讓她來洗澡。
她今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醉得多,不過並沒全醉,走路啥的都行,只是想躺着,她的特點是酒喝多了就躺在一邊,不說話,想心事,所以我拉她的時候,她不知道想啥了,眼中流着淚水。
但她此時卻特別乖,我輕輕拉着她說去洗澡,她立即站起來,往臥室跑去找衣服,將我的和她的一樣一樣放好,跟我一起進去。
進了門,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將衣服放好,撲進我懷裡……
我倆面對面坐在浴缸裡,過了一會林佳就不好意思了,鬧着要坐我懷裡,我當然更加興奮,可身體一接觸,她也很快發現了問題,紅着臉羞我。
我就考慮如何對她說前面這兩個多月我那東西不行的事,可又想如果一說就會扯出很多東西,而其實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把近兩個月的事向對方說清楚。
於是我也不再想如何解釋,喝着酒,欣賞她美麗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我又在林佳身上開始動作,她輕輕笑着讓我別想了,我問:“老婆,昨晚洞房之夜感覺如何?”
林佳轉過身,撲在我懷裡,“葉林,我有家了。”
我突然心裡一陣辛酸,“佳佳,對,我們有家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
“可我們也沒辦證,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會不要我嗎?”
我轉身去拿手機,打開微信,她一把搶過去,“喂,你想幹啥?”
“馬上向朋友圈發信息啊,告訴大家,我們已圓房了,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
林佳羞紅了臉,笑着將手機放到她那邊,“別,這樣我還好意思見大家嘛,而且我也不想熱鬧。”
“那你如果才能信我?”
“我從來都不懷疑你,一直都信任你。”林佳又如小綿羊一般滑進我懷裡。
“佳佳……”我開始新一輪攻勢。
“別,老大,老公,別來了。”
我問她爲啥?她說她有點疼了,而且她說要是劉曉琴看到了一定又要笑話我。
我說我今天到學校去,不見劉曉琴,她更害怕了,說學校的老師眼睛更毒,她說周婷婷肯定會問我的事,她一定看得出我做了啥事。
我笑道:“不管了,多一次少一次總看不出吧,佳佳,你今天就在家裡玩,今天班上應該沒課,我在辦公室坐坐就回來。”
我發現雖然林佳在做事風格上屬於敢着敢爲,可在感情上卻很小心,感覺在這些事上一點也不夠放得開。
但最後還是經不住我軟泡硬磨,答應吃早餐,又怕我累得不行,羞答答地在中途換了姿勢……
到了學校,從門衛到老師,無不對我熱情相待,十多米遠就開始打招呼,特別是門衛,我連值班的人都安排他們去吃過海鮮,這樣的待遇可能他們從未享受過。
現在我的因爲給學校爭了光,所以學校領導對我也很好了,才坐不久,辦公室一位工作人員跑過來讓我到杜校長辦公室去一下。
他熱情地對我讚揚一番,然後讓我好好幹,下學期讓我到教務處幫忙,然後在明天秋季開始提拔我擔任教研組長。
我通過不到半年的奮鬥,雖然我的經歷無法重複,但我對在學校擔任一定職務並不太看重,而且我認爲我現在掙的錢是合法收入,掙得光明,可學校領導的錢呢,杜校長非硬中華以上檔次的煙不抽,他煙癮很大,一天兩包收早工,試想他的錢從何而來。
學校不是沒有老師說這些事,可我想領導嘛,有權力,權力與利益結合才叫權利,當領導有灰色收入也很正常,但終究不敢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想着也挺沒意思的,因此我並不想當學校領導,反而想去做生意。
但我現在也不敢輕易走出這一步,我是免費師範生,我是有合同約束的,我認爲我至少應該爲當時簽訂協議時的要求一樣爲寧江教育事業作夠貢獻;同時我現在得到的一切與我在學校老師身份有直接關係,當我脫離學校後,不一定會得到別人的認可。
如此來看,既然在學校,獲得一定的權力不是壞事,我至少可以讓我的教育理念得到推廣,從而改變落後地區教師的教育誤區,改變學生的培養模式。
其實職中的教學改革是最容易的,它沒有高考指揮棒的約束,要
改,只要得到領導的點頭就可以把學生當成實驗田,通過12班的經歷我可以肯定,寧江職中的辦學模式如果能得到改變,將會帶來學生整體素質的飛躍。
面對杜玉強的許諾,雖然我不知道他還有些啥意思,我在短短的考慮之後表示了自己對他的感謝,而且做了一個受寵若驚的態度。
這樣的表現他很滿意,杜玉強做事很穩,在上次打學生事件之後,他實際上已知道有很多人在幫我,但爲什麼這些人會幫我,他也在瞭解,但除了傳言,也沒有實際的內容。
“葉林,年前全縣教育系統要召開一個新春文藝晚會,估計是臘月二十以後,學校可能已放假了,前兩天我和局裡領導聊天,我向主要領導推薦你擔任主持,現在上面還沒來通知,不過我估計你的可能性最大。”
我點點頭,心裡想着林佳會不會有其他安排,“杜校長,如果能推就推了吧,我覺得還是上課好。”
“你啊,小葉,這是機會,是我爲你爭取的機會,全縣有好多人看着這個機會呢,以前縣中學的人向來看不起我們職中,這次啊,我們職中還要你爭光呢,你放心,只要幹好了,我給你單獨獎勵。”
話說到此,我是自然不能不答應的,我裝着很有困難地答應了,他對我一番鼓勵之後讓我離開。
沒到辦公室,不出林佳所料,周婷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喂,有了年輕美女,連我也不認了?”
我笑了,故意小聲道:“婷姐,有美女沒法用難道是好事嘛,要不你抽時間給我跳跳豔舞,我看能不能有點作用。”
她一拳打在我身上,“滾,不,葉林,不對,你看着我……”
我暗叫不好,難道真被看出來了,我問:“怎麼啦?”
“你過來,到陽臺這邊來,我有話問你。”
我跟過去,她問:“葉林,我在你現在的臉上看到的是你昨晚一定是風流無度的樣子啊,你是不是瞞着我啥啦。”
我臉一紅,“婷姐,這樣吧,我們到五樓形體房去一趟,你檢驗一次,你肯定可以做好多高難度運作,讓我爽爽……”
我還沒說完,周婷婷紅着臉一腳踢了過來,但她關心地說道:“葉林,或許這段時間你心裡壓力太大了,多休息,對了,別光在學校伙食團吃飯,自己弄點東西,或者在餐館買點有營養的補補,知道嗎?”
我馬上點頭,“嗯,知道了,婷姐,我到辦公室去了。”
“去吧,對啦,賀小華說元旦回來,目前報名的人也有二十來個,你好好給我想想辦法讓她留下來。”
“行,沒問題。”我想林佳如果在寧江,更容易勸賀小華在寧江發展。
我轉身離開,在學校轉了一圈,黃力依舊幫我代班主任,不過他已沒有任何壓力,因爲班上只有六個人了,這六個人是肯定不想走了,現在只等元旦之後學校放假,下學期也不用再到學校來,就業或者實習,都不會在學校呆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拿出手機看着微信上的孤雁,我翻開她留下的每一條記錄,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她和我的交談時間完全就是我正好休息的時候,正好想她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