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一笑,“你說你是警察,我之所以拿你伍佰元錢是因爲你讓我不要有任何動作,我是在配合你,你說這錢是給我打的的錢,可我採用對大家都更安全辦法將硬幣送到目的地,豈不更好?”
魯力嘆了口氣,“可收到你送的硬幣那些人說你的硬幣沒有任何東西。”
“本來就是一枚硬幣,還有什麼東西?”我疑惑地問,那個三十多的女人露出一絲微笑,如此看來,這枚硬幣並不是她特別關心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
姓封的男人輕輕揮了一下手,“小葉,這枚硬幣很重要,因爲它關係到一個人身份的清白與否,我實話說吧,這枚硬幣裡面藏着一些重要情報,我們必須找到它,魯風這三個月一直在找你,他是迫不得已打電話問他師傅,你爸才說他說的人有些像你,讓我們過來看看,結果真是你。”
原來魯力叫魯風,我暗想自己果然闖了禍,上次把硬幣搞錯了,心裡一直很糾結,此時也是一個了斷,我看了看魯能,我想從他那裡明確我到底會負什麼責任。
他平靜地說道:“你好好想想,會不會弄錯了,如果弄錯了,那枚硬幣可能會在哪裡去了。”
我問:“這很重要嗎?我希望你們把具體的情況和我說說,這樣有助於我的記憶。”
魯風看了看姓封的,封姓男子喝了一口茶,“事到如今,也沒啥不能說的了,小葉,這件事很複雜,但有兩點卻很關鍵,首先你沒有把那枚硬幣送出去,雖然當時看造成了我們判斷上的重大失誤,但後來發現,這反而對我們有利。所以這枚硬幣本身的作用已過時了,不過,現在這位坐在你面前的魯風,卻需要那枚硬幣證明他的清白。”
他說話的時候我平靜地看着他,用餘光掃着魯能,魯能眼光中一直有點看笑話的味道,此時更是如此表情。
我端起茶,裝着仔細思考回憶當時的情形,四個人目光看着我,我仔細考慮如何讓自己把情況說得沒有破綻。
“封領導,各位,我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況,出了機場後,因爲要搭乘最後一班車,我於是想了一個安全而保險的辦法,當時我買了點吃的,攤主找了兩枚硬幣給我,如果錯了,可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把這兩枚中的一枚裝進信封交給快遞公司了。”
魯風驚喜起來,“對,一定是那樣,一定是,你記記,那剩下的兩枚硬幣哪去了?”
我看着魯能,魯能似乎想起車上的事,說道:“在車上掉了?”
我裝着在努力地回憶,“後來在車上發生了很多事,還遇到了搶劫的,事情很複雜,我得考慮考慮。”
我站起來,緩緩踱步,這枚硬幣我看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何異樣,上次我開車與魯能出去時,發現他裝酒的那個布袋還放着兩瓶酒,雖然只有一個瓶子有酒了,可他沒有扔,也沒叫我或者其他人扔。
一個月前,他讓我洗車的時候,我想這硬幣反正我既不敢對他說,也破解不了它的秘密,於是想出一個好主意,就是讓他偶然發現,
然後來問我,這樣顯得很自然,我也不必費盡周折來解釋。
所以我悄悄將兩枚硬幣放在酒瓶瓶底,上一週,我給他洗車的時候,發現硬幣還在,雖然心裡失望,但我想他一定會在某個時間發現這個問題的。
此時我反覆權衡之後,說道:“那天似乎吃了晚飯結了帳,我把酒瓶提上車的時候順手將硬幣扔進了布袋,布袋應該在車上吧。”
“是嗎,在車上,封隊,馬上去看看。”
“好吧,魯哥,那就麻煩你一下。”
魯能哼了一聲,將鑰匙扔給我,“女婿,你去就行啦。”
我帶着三個人來到車庫,打開汽車後備箱,那個布袋還是安靜地躺在那裡,魯風一把抓過布袋,迅速將兩個酒瓶取出來,三個人往布袋裡一看,果然,裡面有兩枚硬幣。
不過,令我不解的情況發生了,我無法判斷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因爲魯風居然偷偷換了一枚硬幣,我想馬上抓他現形。
可我突然心中靈光一閃,如此重要的時候,如此關係到魯能的弟子魯風前程的時候,他怎麼不親自過來?
我選擇了沉默,當硬幣拿出來之後,陳姓女子拿過兩枚硬幣,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取出其中一枚,對封姓男子點了點頭。
我們回到客廳後,封姓男子說那枚硬幣的確在兩枚硬幣中,魯能說找到了就行了,以後別過來打擾他,他對我說過一段時間等蔣玉回來了,讓我也離開。
說完他讓我先回住處休息,我估計封姓男子得將硬幣弄開然後找出裡面的東西,我怕魯能出事,出來之後坐在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裡面的人出來。
過了十來分鐘,魯風和那名姓陳的女子出來,兩人看着我,魯風快步跑過來,遠遠地喊道:“師弟,這次事情多虧你幫忙了,謝謝你。”
我立即帶着歉意的神情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弄錯了,我本來就應該幫你洗清被冤枉的事,抱歉了。”
此時他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師弟,能得師傅指導,你好好學吧,他老人家有用不完的本事,我沒學好,只得你來了。”
“哪裡,師哥,你能當上臥底,自然非同一般,我這人笨,他經常罵我呢。”
他正要說話,突然門口有喊聲,是封隊長的叫聲,還是陳姓女孩耳尖,“葉林,叫你過去。”
我正遲疑她怎麼會聽得如此清楚,魯風笑道:“去吧,陳隊的耳力就像順風耳,絕對沒錯。”
女子淡然一笑,沒理會魯風,魯風倒不生氣,對封隊長揮了揮手,表示聽見了。
我小跑着過去,進了門,魯能說道:“葉林,封隊長想讓你去幫他忙。”
我一聽,這可萬萬不能,如果我同意了,也就表示魯能成功將我圍進警察隊伍,而且是那種做臥底之類的人。
魯能當面說我是他女婿,我自然得按照他的叫法,“爸,我說過,我不會涉足你以前那類工作的,這點你很清楚。”
我見封隊長有點失望,他說道:
“小葉,以你的潛質,完全能夠做更多有意義的事,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搖搖頭,這不是我的初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和林佳在一起,是爲了我和林佳的以後,如果我做這些事了,我和林佳就不可能有美好的未來了。
“謝謝封隊長,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我爸經常罵我笨,幾個月了,我啥也沒學會。”
封隊長哈哈一笑,“魯哥,你女婿是個人精啊,行,我也不強求,可這次你一定得幫我,不然我真是沒撤了。”
魯能靜靜地想了一會,說道:“行,你先出去等一會,我和我女婿說說。”
封隊長面露喜色,趕緊出去,魯能站在窗前,問:“魯風的情況你都清楚了吧?”
“不清楚?”
“剛纔他的動作你沒看出來?”
“你知道他會作弊?”
“葉林,我的徒弟我怎麼會不知道,包括你,你那些小動作以爲我不清楚?這叫計中計,魯風作弊是不得已,他知道那兩塊硬幣肯定都是假的,自然得自救。”
我大吃一驚,“都是假的?”
“當然都是假的,葉林,你把硬幣扔裡面難道我不知道?我不僅知道,而且已得知了裡面的內容,我給你說實話吧,封隊長以前是我的戰友,比我小,是我看了你的硬幣內容後讓他過來的,目的是測試魯風到底是不是有問題。”
“那魯風豈不是弄巧成拙?”
“這也是封隊長要你幫忙的原因,能看出魯風手法的只有你,而他們這次的重要任務涉及到瞬間判斷和識別能力,這正是你第二階段訓練的內容之一,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幫他們一次。”
“這事會有多長時間?”我擔心我的訓練進度。
“不會多長,葉林,你的訓練也需要真實環境,這也是我想讓你去的原因。”
“行,你還有啥對我說的?”
“不要同情女人,這是我對你的叮囑,你上次沒有碰小袁,看似你對我女兒的忠誠,可實際上也表現出你對小袁的不忍,你在以後遇到的每一個女人可能都是別人爲你埋的炸彈,要想不被炸,只能讓其無法接近你。”
“這包含像小陳這樣的人嗎?”
“小陳是值得信任的人,我是說你的對手,還有那些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漂亮女人。”
我不知道他曾經受過哪樣的傷,但女人一定讓他受過很痛的傷。
我點點頭,他拍拍我的肩,“葉林,你是我女婿,我和蔣玉早就認可你了,我們的女兒等着你回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魯風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有他的苦衷,他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不過如果他對你不利,你不用客氣。”
我被他說得越來越迷惑,站在那裡不知道說啥,他或許也覺得自己說多了,揮揮手,“去吧。”
出了門,封隊長笑道伸出手,我和他握了握說去收拾行禮,他笑道:“不用,小陳已把你的尺寸發回總部,我們到了你的所有裝備也就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