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自已是多慮了,果然是蔣玉請的人,我打算靠在車上睡一會,可那輕輕的步伐只有一分多鐘就停下了。
我不由又看過去,突見那男子擡着望着二樓,我低頭看過去,心裡一陣罵聲,這個狗日的不是好東西。
二樓陽臺上,晾曬着林佳的內衣,可能是沒幹吧,所以還掛在那裡,這個男子看着林佳的胸罩,手做着捏的動作。
我怒不可遏地下了車,那男子卻突然跑向廚房,很快,我發現廚房那一男一女的身影開始合在一起,那女人伏在櫥櫃上接受着男子的衝刺。
我冷笑一聲,這兩個狗男女今天得堅決讓他們離開。
我知道林佳最喜歡吃的那家麪館,開車過去的時候,裡面已有人在,我要了兩碗清湯麪和蝦肉丸子,一份我自已吃,一份打包。
吃完後時間也接近七點了,我開回去見二樓的燈光也開了,趕緊拿出電話打給林佳。
林佳驚喜地接了電話,我說我給她買了吃早餐,她笑道:“吹吧,老實說話,多久回來?”
“你把頭伸出來看。”
果然窗戶打開了,她一眼看見了我,興奮地想高聲叫出來,我立即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她指了指樓下,快步跑下來。
我兩手還提着吃的,她纔不管呢,直接撲進我懷裡抱住我,“老大,這是真的嗎?”
我小聲笑道,“要不我打打你屁股,你看痛不痛。”
“那我也要打你的,快,外面好冷。”
我指了指外面的車,“這是你爸送給我們的,上車去試試。”
她一楞,隨即說道:“不,我把吃的拿上去了,你把車開進去停在車庫裡。”
我知道我說錯了話,林佳的父親應該還在GZ打工纔對,蔣玉雖然是她母親的身份,但兩人應該因爲蔣玉的失蹤婚姻關係早就沒了,但林佳的父親卻不是魯能。
林佳在門口等我,一對四十多歲的男女站在門口迎接我,臉上充滿笑容。
兩人看起來乾淨整潔,如果不是早上我看到那男人的舉止,我想我不會討厭他們的,我對他們只點了點頭,跟着林佳上了樓。
林佳其實還沒洗臉梳頭,所以上樓後她一把拉住我,紅着臉問:“你是先睡覺還是先吃飯?”
“我先洗澡,佳佳,你按作息時間學習,早餐吃我給你買的東西,還有,你打電話讓你媽安排樓下的人回去,這幾天我照顧你。”
“你這麼累,就讓他們做這些事吧。”
我搖搖頭,“佳佳,這些財富都不是我們創造的,我們不能只圖享受。”我不好說出我對那男子的反感,只得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開始洗澡,林佳打了一能電話之後,輕輕敲浴室的門,我問:“說好了?”
“說好了,我媽安排他們到公司去上班,老公,我可以進來嘛?”
“進來啊,來給我搓背。”我心裡美滋滋的。
她還穿着睡衣,我自然知道她是給我送福利來了,我歡快笑納,很快就忍不住了,抱起她跑向外面的牀上。
纔剛剛做完,她的電話就響了,是蔣玉的,她說這幾天的複習計劃由我安排,但提醒林佳別隻顧着戀愛,得想着學習。
她紅着臉答應,“好,好,我的媽,你放心吧,他是我老師,對學生可厲害着呢,我敢不聽他的嘛,我一定好好複習。”
在我懷裡躺了一會,她說道:“我起來學習了,你好好睡,中午我叫個外賣就行了。”
我從下午之後開始分析林佳近幾次測試的試卷,到了晚上,我基本上弄清林佳爲什麼對高考沒有信心了。
對她進行輔導的老師顯然是壓力特別大,所以不可能將知識系統地過一遍,只得利用題海戰術,要求林佳對所做過的題一定要記住。
也苦了林佳,也是林佳特別聰明,她竟然囫圇吞棗地將這些題全部記住了,但如果高考試題風格發生重大變化,林佳可能考得一塌糊塗。
這一點輔導的老師很清楚,林佳更清楚,現在林佳能做的,只能用盡辦法將記住的儘量不至於忘記。
晚上我們依舊讓人送來飯菜,我吃着飯,問林佳,“佳佳,近一個多月的測試題你都能記住嗎?”
她點點頭,“能。”
這樣就好,我於是將她幾次測試出現的問題和她溝通,我的分析基本上是對的。
晚上十一點我讓她上牀睡覺,沒理她期盼的目光,我來到書房,開始整理知識點,我現在的目的是將林佳還在以點記憶的東西儘量變成線,變成面,這樣不僅方便記憶,更重要的是當題目的風格發生變化後,林佳依舊能利用記住的知識打通涉及到的其他內容。
我給自已立下規矩,林佳高考結束之前不和她發生關係,專心作爲老師輔導她,要求她並給她安排好吃住。
除了在附近的超市買些東西,我也不出門,也不和任何人聯繫,六月七號那天,我送她到考場之後,將車停在三百米之外的公園停車場等她。
因爲職高對口升學考試本科招生的學校範圍太少,林佳是以普通高中考生參加考試的,其間蔣玉找了不少關係,更是有很多人認爲不可理解,但林佳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參加高考的。
蔣玉讓寧江公司專人負責將我們每頓吃的送到住處,她不直接打電話給林佳,只悄悄地問問我林佳的情緒怎麼樣。
正如我擔心一一樣,這次高考一反以往幾屆高考命題風格,加入大量靈活內容,我留意了省內幾所著名高中和寧江中學的論壇、貼吧等,學生的叫罵聲充斥網絡。
但林佳側不然,她第一堂考語文時一眼就看到了作文題,而那題正是我昨晚在網上找了一個典型資料和她分析如何寫作文的類似題型,她信心猛增,第一堂下來就笑得很開心。
英語是她的強項,我最擔心的是她的數學,不過第二天數學考完後她臉上居然還能有笑意,我問:“這堂考過了,讓你煎熬的就算過了。”
“是啊,不過下午的綜合也很重要,三百分呢,老大,你計劃考完如何陪我玩吧,現在考試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有了這句話,我估計她數學考得
不錯,暗暗考慮晚上要不要找點人爲她慶祝一番。
下午考試的時候我把我的想法和蔣玉說了,蔣玉很謹慎,“小葉,那些輔導老師的電話我都接了,他們都在對我道歉,說沒想到今年的題風變化太大,說如果今年考得不滿意,明年他們只收一半的學費輔導佳佳。要是沒考好,到後來豈不讓佳佳和你難堪?”
我想這的確是個問題,可我不甘心,畢竟林佳苦了四個多月,而且我也同樣接受艱苦訓練這麼久,現在回到寧江了,以前的朋友怎麼也得在一起聚聚啊。
“阿姨,佳佳這次考得應該不錯,我回來後對她複習中的這些問題進行了處理,從她目前的情況來看,重點本科應該沒問題的。”
“小葉,可能嗎,要是能上重本,我……我親自來給她慶祝。”
“十多天後就知道了,我也只是預測,所以我想把她的同學和我的幾個好朋友叫來,大家聚一聚。”
“行,你安排吧,小葉,明天我會到寧江來,有事和你商量,到時我打電話給你,不過你還是別和林佳說。”
我答應後,拿起電話打給唐玲,她的聲音還是顫抖的,“誰?”
“妹子,不認哥了?”
“哥…葉林,你混帳,有你這麼當哥的嘛,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嗯…..”她哭了起來。
待她哭了一會,我說道:“晚上哥給你賠禮道歉,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來安排吧,林佳和你在一起嗎?”她停止了哭泣,說話老沉起來。
“她今天參加高考。”
“高考,這段時間你在輔導她參加考試?”
“我倒沒起多大作用,請得有人,我安排吧,還得叫上其他人呢。”我不好說得太詳細。
“你以爲這個時候請客還能定上好位置嗎?你給錢,我給你定位置,定了給你電話,三桌夠了嗎?”
我說只要兩桌就行了,她說要定三桌,她還要把林佳的同學叫回來一起過來,我想如果這樣的話,那的確得三桌。
之後打電話給姜穎、周婷婷、胡小巧、胡小梅無不挨一頓罵,不過那份親熱讓我心裡溫暖異常,賀小華知道後,說她要聯繫在寧江的十二班的同學全部過來,我問有多少人,她有有十來個,我算了算,三桌應該夠了。
之後來了個短信羣發,晚上在臨風酒樓吃飯,我問唐玲這酒樓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她說是她最近纔買來的,改了個名字。
從唐玲的口氣中,我發現這個妹子幾個月不見,其言語和做事風格已發生很大變化。
我突然想到我得以低調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眼裡,我得讓大家感覺到我沒有什麼變化,如果真有什麼變化,無非是到一家公司參加了培訓。
這纔是我的準確定位,而林佳則應該以更低調的方式出現,她只是一名剛剛參加完高考的學生。
考完試,林佳就跑出來上了車,“快,老大,快開回家。”
“怎麼啦?佳佳,出啥事了?”我不由嚇了一跳。
“快回去,回去我給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