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一下。”我對女孩說。她用雙手拉着我,差點倒了才把我扶起來。當時頭腦一熱就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拼命地推我,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接着她問我:“你真的沒事啊。”
她的臉是紅的,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那張圓臉卻也格外動人的樣子。努力了好幾次我才站了起來,向她靠近,又一次試圖把她抱在懷裡,她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臉上。我退了幾步,站穩後,我冷冷地看着她,又向她走,她又給我一巴掌。她沒有跑的意思,我向她走,她就打我,她打我,我還是向她走。
之後她衝過來推我,我倒在地上,站起來,嘴角有血,我擦掉了,接着向她走。不記得幾次後,她笑了,很鄙視地眼神,充滿了恨意。
我猛地把她抱在懷裡,她很用力的掙扎了一會,猛踩我的腳,試圖把我推開,我死抱着不放,嗅着她身上的汗味,很香,很醉人的香味。
“你真香。”我說。
“你TMD的放開,我有男朋友。”她說。
“我有女朋友。”
“你個牲口。”
“算不上全是,男人比牲口好的有兩種,一種衛道夫,一種性無能。”我很無恥地說。
……
她一句接着一句的罵我,用腳踩我的腳,我就是不放開她,不知道多久後,她伸手摸我的背,緊摟着我,摟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之後她拉着我向賓館走去,她付錢開了房。進房間,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看誰。她沒有拒絕,我也沒有害羞,在柔軟的大牀上。
從一開始到結束,我們沒有說一句話,空氣讓人有種窒息的快感,整個人似乎在死與活之間掙扎,她抓着我的背,指甲感覺伸入了肉裡。我沒叫痛,直到我們兩個都動不了了才睡去。
她跟李夢雲不一樣,在這方面,她要熟練很多。這個女人不像肥皂,像個泥鰍。天亮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進了窗戶,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粉色的連衣裙,柔順的頭髮散落肩頭,坐在椅子上抽着煙,冷漠地看着我,沒有白衣天使的純真,倒是有幾份浪蕩墜落,紅塵女子的感覺。我坐了起來,點上一支菸,不看她,我看窗戶外的太陽。
“你叫什麼?”我問了一下,就算以後沒有什麼交集,我也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獰笑着向我走了過來,在我的臉上拍了一巴掌,很重,重的我感覺臉上被火燒。之後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接着抽菸,有種很頹廢的感覺。
她出門前,又向我衝了過來,把我推倒在牀上,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忍着沒有叫出來。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我沒有一點愧疚的感覺。摸了摸脖子,有點痛,也有種莫名的幸福感,洗了個澡,在鏡子面前,我的身上全是紅一塊紫一塊,背上有她抓傷的傷痕。
吃了點東西,我去了醫院,江雄躺在牀上,丟了一支菸給我,對我說:“腿被傷了,但沒傷到骨頭,估計過兩天就好了,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嗯,知道了,人不死就沒事。我傷的不重,就是幾腳,扛的住。”
“我是死不了,要不是你抱着我,估計昨晚我就沒命了,以後別幹這種蠢事,那些人打架都不要命的主。只是可惜了,昨天那小妞跟你睡了,你大爺的,你現在越來越像我們幾個了,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傻子,現在變得像個瘋子。你這樣子不好,李夢雲知道了肯定會難過的。我看的出來,她是個好女孩,對你有感情,不像我認識的那些女人,看錢比人重,我每個月弄的錢都花女人身上了。”江雄重重地吸了一口煙說。
“我不是個好男人,我準備跟她分了,不想再傷她,我配不上她,也配不上有什麼愛情。”我說。
“無所謂,我們這種人配不上有愛情,愛太昂貴了,以後,誰也別提愛情了,你欠下了人家的,你也還不上,好好拼吧。”江雄說。
江雄的腿上縫了幾八針,看着挺可怕,可他跟沒事人一樣的,只是笑着說:“這都不叫事,你明天去看一下我爸,他在牢裡,以前爲武伍出頭,砍了人,別告訴他我的事,中午兩點探監。順道幫他交點火食費,還有那個蒼浪,你先別動,畢竟是你的兄弟,等我好了,我去找他算帳。”說着江雄從口袋裡掏了一千塊錢給我。
“雄哥,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你好好休息就成,腿好了,我們再一起打開下。我過兩天跟小慧去上班,以後別說我跟兄弟們不一樣,都特麼一個德性。”我說。
“在賈吉那裡更有前途,我聽小馬說,他要整什麼網站,你學過,不會在學學,走文明路線。”江雄拍着我說。
“別說這種話,文明路線,架設一個網站是好事,但要資金,賈吉的資金不會很多,創業這種東西在於投入,我的能力我自己知道,工資不會高,去了只是死路一條。”我說。賈吉要做網站是好事,我也想過,高興,可高科技這東西,我不行,在江雄和小馬哥的面前還能吹一下,他們認爲有技術,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汪瑞因爲要在方便麪廠上班,沒有來。小馬的老闆去了外地,他沒事帶着我去監獄,去監獄地路上,小馬對我說:“雄子,其實也挺可憐的,我們認識十年了,小學就是同學,那時候他爸出事了,他不好受,學生都看不起他,經常欺負他,小孩子就那樣,你知道的。他受傷從來不跟家裡人說,有一次,把一個經常欺負他的傢伙捅了兩刀,在少管所關了兩年,出來後在飯店裡幹活,喜歡上了一個女孩,結果那女孩說他爸是個殺人犯。那時候他只有十六歲,受的刺激不小。武伍欠江雄父親的,不想讓江雄跟他,給江雄買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