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無緣無故被於然兇了一頓的中年男子走出去後,我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丟在地上,然後衝上去就一拳轟了過去,這傢伙想要伸手來格擋,不過我左手也跟着轟然發力在他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直接把他轟了出去。於然靠在牆壁上捂着肚子,這一次他也把自己的那件白色外套給脫了下來,我直接一把關上廁所的門,冷聲道:"咱們兩個本來就無冤無仇的,你他孃的非要來挑釁我,來啊,有本事打贏我。"
於然冷笑一聲,"跟着沈林那婊子在一起,我他媽就是挑釁你了,你咬我啊"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你說誰婊子啊你再說一句"
"我說沈林婊子,怎麼了,不服氣"
我沒想跟他廢話了,而是衝上去一個高鞭腿飛了過去,這傢伙直接抓住我的腳跟,然後使勁一拉,一拳朝我的膝蓋位置砸了過來,不過幸好我反應還夠快,立刻把腳收了回來,這一次我是真怒了,我腳下踩着兩個詠春短步,雙手握拳齊下,只打中線位置,於然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到最後也有點吃力了,最後在我一拳砸中他鼻子的,這傢伙竟然反手扇了我一巴掌。
這樣一來我就更火得不行,我再次衝上去之後,直接抱着他的腰部,雙手發力愣是把他整個人報了起來,而他這時候雙手也摟住了我的脖子,就在他想對我下狠手的時候,我瞬間彎腰,雙手猛然發力愣生生把他砸在了那個尿池上,也把那個尿池給砸的稀巴爛,他背後受重創之後,雙手也終於鬆開了我的脖子,我挺直腰桿之後,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然後接着又是一腳踹在他腦袋上。
在看他徹底沒有了反抗餘地之後,我從地上撿起衣服抓在手裡,冷聲道:"記住了,我叫陳曉明。"
接着我立馬就走出了廁所,沈林在看到我出來後,立刻走上來急切問道:"怎麼樣了,你們兩個到底幹嘛了"
我把衣服攬在肩上,譏笑道:"你不是說讓我打他一頓嗎我已經打了,我只希望你別說話不算數。"
沈林睜大眼睛盯着我,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不過我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轉身就走,可就在我剛來到黃拓身邊,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轉頭看到的並不是沈林,而是張小溪,她跟我笑了一下,輕聲問道:"你要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對啊,下次有時間我肯定再去你家做客,到時候你可別趕我就行了"
張小溪輕笑一聲,"那這樣吧,我跟你一起走,你坐我的車。"
她也給我的拒絕的機會,而是直接轉身跟那位叫胡二的大叔走出了大廳,我雖然有點搞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最後我和黃拓還是跟着她下樓了,依然是四個人坐一部電梯,只是這次誰也沒說話了,上了她那輛紅色路虎後,我跟張小溪坐在後排,黃拓就坐在副駕駛席,胡二開車。
我本來以爲她是有什麼跟我說的,只是等了半天她都沒開口,最後是我忍不住跟她問道:"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張小溪輕輕嘆氣,笑道:"我能認識你,也完全是因爲我老公的關係,我知道你可能很好奇我的身份,也很好奇我老公的身份,不過我想跟你說的是,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就算是你知道了那也沒什麼用,我老公之所以要交你這個朋友,那是因爲他說在你身上找到了他當年的影子,以他現在的本事確實是可以隨便給你一份大好的前途,可他如果真那樣做了,你也就不會成爲他的朋友了。"
我聽得迷迷糊糊,張小溪跟我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可能就更不能幫到你什麼了,其實就算是我願意幫你,我老公肯定也是不會願意的,而我之所以要讓你喊我一聲姐,那是因爲我希望在關鍵時候我這個做姐姐的能真的救你一命,當然,也或許是沒那個機會了。不過既然今天這麼巧碰到了,那我就提醒你兩句,沈林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跟她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比必須要時時刻刻提放着她,至於剛剛那個叫於然的傢伙,你就更要注意,尤其是這段時間,你最好是不要一個人出門,他在浦東這邊還是有點實力的,以你目前的實力肯定是奈何不了他的,我就說這麼多,以後你還是可以來我家做客,但是在這種場合你就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愣了很久,才笑着說了一句:"姐,謝謝你的提醒,我都會記住的。"
"行了,下車吧,這裡應該安全了"
車子直接在大馬路中間停了下來,我最後跟她笑了一下,然後就更黃拓走下了車。
我站在路中間完全無視身後的喇叭聲,在看着那輛紅色路虎漸漸遠去之後,我轉身揮了揮手,還真有點不捨。
但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可能這輩子我都很難見到了
穿過馬路來到人行道上的時候,我給傻二愣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車開到這邊來,黃拓邊走邊跟我問道:"這麼牛逼的一個人物你就這樣放棄了"
"那還能怎樣難道真讓我帶着她然後開外掛,一路殺到底"
黃拓嘆了嘆氣,"我只是覺得有點不甘心而已。"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嘲道:"別這副不開心的樣子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天上掉餡餅好事的,即便是沈林說要跟我合作,她剛剛還不是故意擺了我一道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會自討苦吃的去得罪那個所謂的於然所以咱們還是老老實實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既然來到了上海,咱們當然不能隨隨便便的退出去,你說是不是"
黃拓轉頭撇了我一眼,玩味道:"以後我還是不叫你老闆了"
"那你叫我什麼"
"叫你陳哥好了。"
"打住,我還真受不起你喊我一聲陳哥,老闆挺好的,我聽着舒服。"
黃拓擡頭望向遠方,感慨道:"記得當年我跟你父親也經常是這樣邊走邊說話的,不過跟他走在一起肯定沒有跟你走在一起這麼隨性,而且他一般是在跟我講大道理,我就一直安靜的聽着,他問我什麼我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實話,我黃拓長這麼大,我所學的一切東西大多數都是你父親教我的,不管爲人處世的方法又或者是各種專業領域上的知識,我全部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現在想想,倒是真感覺有點物是人非了。"
我自嘲笑道:"聽你這麼說,我還覺得你比我要幸運多了,在我印象中,我父親是從來沒有哪一次跟我說超過五句話的,別說是教我什麼大道理了,就是連跟我見面的機會都很少很少,甚至到現在爲止他在我腦海裡似乎只剩下一個影子了,要不是王青霞還留着我那一張全家福的話,我可能早就忘記了他長成什麼樣子了。"
黃拓笑問道:"那你有麼沒有恨過你父親"
我搖了搖頭,"沒有,恨不起來,而且我也不是傻子,他之所以對我這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黃拓愣了一下,突然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爲什麼對你這樣做"
我反問道:"你知道嗎"
黃拓苦笑,"我也不知道,但是王姐肯定知道,所以你還得去問她才行。"
我長吁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她想說了自然會說,她不想說我也不會去問,但我堅信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我也會讓所有曾經害得我無家可歸的人死無葬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