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羅布泊

我心裡隱隱約約的感覺我黑票的養父可能會見面,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店裡,無人,小黑幫百靈靈做搬家的最後的掃除了。我一個人打烊。

給他倒了一杯咖啡:“說吧,我能幫你什麼?”

黑票的養父,坐在吧檯前手裡捧着咖啡杯:“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雙魚的照顧。”

我點上了煙,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來,努力想使煙霧變成一個圈一個圈,顯然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是要把黑票帶回去我很樂意。”

“你誤會了,我很感謝你,你沒立馬讓我走,能夠坐下來和我談談。”他對於我抽菸皺了下眉頭。

不過他現在在我的屋檐下,我的習慣恐怕不是他能插嘴的。

“您過來,又不是要帶走黑票,到底想幹什麼啊?”我這輩子最討厭那些自以爲智商很高的人說話拐彎抹角,這個時代誰比誰白癡啊,都是揣着聰明裝糊塗。

“雙魚由於某些原因一直想去羅布泊,在這點上,我希望滿足他的要求。”

“不不會是要我陪吧,對於我來說,這件事和我毫無關係,我也不想捲進去。”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突兀,只是希望黃小姐,陪他開心一下,當然這不是無償的。事後我會給黃小姐,一筆佣金。”

“答應他。”耳邊響起低沉的冰冷的聲音我知道我和眼前男人的談話得停止了“我考慮下,你先回去吧,我會給你電話”。

“好吧,這是我的電話。”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在反面留下了自己的電話。

他走之後,我感覺到一種至酷的寒冷“把百靈靈也帶去。”

羅布泊,有着無數的傳說,它很神秘。在當今這個無論哪個地方都被人踩塌了無數遍,羅布泊相當於人間的最後一塊淨土了。沒有人能完全走過它所有的地方,每年無數的勇者,冒險家都爲它神魂顛倒。

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永遠留在了那。至今爲止也不知道那漫天的黃沙掩蓋了多少屍骸。

因爲手裡有電腦,順便就查了查羅布泊。

其它的我不關心,我就關心有何不正常的事件。沒想到一百度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充斥着電腦:

1949年,從重慶飛往迪化(烏魯木齊)的一架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失蹤。1958年卻在羅布泊東部發現了它,機上人員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飛機本來是西北方向飛行,爲什麼突然改變航線飛向正南?

1950年,解放軍剿匪部隊一名警衛員失蹤,事隔30餘年後,地質隊竟在遠離出事地點百餘公里的羅布泊南岸紅柳溝中發現了他的遺體。

1996年6月,中國探險家餘純順在羅布泊徒步孤身探險中失蹤。當直升飛機發現他的屍體時,法醫鑑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於偏離原定軌跡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終乾渴而死。死後,人們發現他的頭部朝着上海的方向。(餘純順就是上海人)

1997年,甘肅敦煌一家3口在父親的帶領下,前往樓蘭附近尋寶,結果一去不復返,最後3人屍體被淘金人發現。

1997年,昌吉有4個人開着大卡車,到羅布泊南岸的紅柳溝找金礦,結果沒有了消息。1998年,有人在紅柳溝附近找到了4具屍體和一部爛車。

2005年末,敦煌有人在羅布泊內發現一具無名男性屍體,當時據推測該男子是名“驢友”,法醫鑑定其並未遇害。這具屍體被發現後,也引起了國內數十萬名“驢友”的關注,更有人在互聯網上發出了尋找其身份的倡議,最後在衆人的努力下,終於確定了該男子的身份,並最終使其遺骸歸回故里。經查明,該男子是2005年自行到羅布泊內探險,但爲何死亡,卻一直是個謎……

這些都可以上網求證,有人渴死在水源附近,有人失蹤,有人死的不明原因。所有這一切都告訴我,絕對不能去。

唐代高僧玄奘西行取經路過敦煌時,在《大唐西域記》中曾寫到“沙河中多有惡鬼熱風遇者則死,無一全者……”。

“您老,到底爲什麼想讓我帶他們去啊?”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一絲規則跑了,總該用什麼東西補上。”它在我面前現出身影。依舊是那麼不通人情,不過歷來看過的它是最好看的。

“我說您這就不地道了,人家就一小姑娘能和你有什麼仇,把她帶過去幹嘛?”雖說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是這也太突兀了。

“這你就別管了。”無常大叔很拽,很有人氣。

“那恕我不能奉陪。”酷酷的拒絕他或者它。

“你說什麼,你不怕我現在就帶走你嗎?”氣溫驟然降低,空氣都好像凝結了一樣,煞氣,讓我動一下都成了奢望。眼睛裡只剩下了無常的一對猩紅的眼珠。

“我不樂意,不知道原因。我瞭解過羅布泊,有人說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入口。通向哪個世界我們都不知道,也許就是通向地獄也不竟然。”我有我自己的堅持,膽小怕事,但是我不喜歡聽人擺佈,哪怕是可以掌握生死之人,何況到底它是誰,誰也不知道。

“不是本座不告訴你,是這裡面有難言之隱。”它放鬆了口氣。

“本座,你是哪裡的本座?”我冷笑道:“幾次三番出現在我面前,是有什麼企圖?”

“你說什麼?”它非常震驚。

“沒什麼,我是說您老裝的無常,真是好像,開始的確被你騙到了,但是後來您的表現太聰明瞭。”我繼續說:“我從沒看見一個鬼魂有您這麼能言善變。除非您是活人。或許我還可以大膽猜測一下您的身份——黑票的養父?”

“你說什麼?”

“對了是雙魚的養父?”其實這個結果開始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猜測着就大膽的假設了一下。

果不其然,開始他愣了一下,隨後就爽快的承認了:“不錯,你能活到今天也不似偶然。我是雙魚的養父。”

“知道我不會答應,就裝神弄鬼?”我不屑,害我還緊張了一下。

“我知道要說服你比較的困難,不過也許這些你有些興趣。”說完他就把剛纔留下電話號碼的照片翻過來,一張從衛星上拍攝的雲圖擺在我面前。

我把它擺正來拉在自己面前看。雙魚的養父解釋說:“這是1972年7月,美國宇航局發射的地球資源衛星拍攝的羅布泊的照片,照片上面羅布泊竟酷似人的一隻耳朵,不但有耳輪、耳孔,甚至還有耳垂。”

“世人只知道像耳朵,不知道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像是層層地獄。你仔細數數耳廓的邊緣到底有多少層。”

“你把身上的乾冰放下來吧,否則你要冷死。”我擡頭看了一眼發抖的他。在他的指點下看了數了數:“分辨率有點低,看不太清。”

“我數過,也沒數清,但我相信有18層,暗合地府的層數。世人都說像耳朵,我覺得比較像嘴巴,一張張着的嘴巴。”他邊說邊把身上兜裡的乾冰掏出來。

“你爲了製造氣氛,真是費盡心思啊。”我嘲笑了他一下。

“沒辦法唄。”他有了些人氣。

“爲什麼非得找我去啊。”對於這點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找別人,比如探險家,歷史學家,甚至考古的,這些人每個都比我有用。

“不是我選擇你是雙魚選擇你,那麼多進入羅布泊的人,很多都死在那裡了,有的連屍體都沒有,有的活着出來了,我想能活着出來的總有點什麼原因吧。”

“抱歉,目前我沒有想去的想法。”我果斷的拒絕。

“不管你想不相信,被選定的人總會去的。大家會以不同的理由聚集在一起。”他看起來很失望。

“你對雙魚,做過什麼?好像他對你,很記恨。”我想爲黑票做些什麼,總得搞清楚一些事情,體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着。

“這是虐緣,外人不能插手的。”一瞬間他蒼老了很多。

藉口打烊趕走了他。

我絕對不會去的,絕對不會。

晚上回家,正好黑票從百靈靈家出來,一起開門進了門。看着黑票繫着圍裙忙緊忙出的樣子,感覺很尷尬:“黑票,你的養父對你做過什麼?”

“你怎麼提起他了?”看得出來黑票極力忍耐。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過了半天兩人都沒說話。“要不,我們去找你的父母還有妹妹吧。”

黑票背對着我沒有說話,但是我從他明顯放鬆了許多的肩膀,看得出來他在笑。

“我也去。”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鬼魂。

“你是誰?”我和黑票齊齊的問。

我故意忽略了一些東西,比如,黑票的養父是怎麼在走了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面前。爲什麼,知道我見過鬼將,爲什麼要帶百靈靈黑票兩個人?所有的人都不簡單。

百靈靈——爲什麼畢業之後還要在我店裡打工,拿着那養不自己的工資。

黑票的養父說是讓我帶黑票去散心,但爲什麼要那麼在意羅布泊的地理環境?我是普通人,絕對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