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3

狐狸精3

沒給我機會再想下去的機會,面前的似人非人的動物暴怒了,縱身一躍朝我撲了過來,我一擡手,硯臺砸了過去。

令人噴飯的場景出現了,那東西被我一硯臺拍在了腦門上,暈了,摔地上了。我不敢確信,這傢伙的戰鬥指數太低了吧,傳說中的狐狸精不是法力高強嗎,怎麼還不如我,很快我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傳說還說狐狸精美貌無比呢,你看看躺在地上的這位,芙蓉姐姐都比她強一萬倍。起碼姐姐是個人形,這個連個人形都不是。如果狐狸精有那麼大的法力,爲什麼,妲己不直接殺了紂王的棟樑之臣,還要天天在後宮,對着紂王吹耳邊風?可見《聊齋志異》中的書生狐狸精的浪漫愛情故事不可信啊,要不就是眼前的這貨色在古是絕代佳人。轉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都看過過往的朝代美女們的畫像,那真的是和我們理解中的美女有很大的差距的。

慢慢的移到狐狸精的身邊,用腳踢了一下它,沒有反應,但是也沒死,從起伏的胸廓就能看出來。四處找,在紅票的辦工桌上,找到了一卷透明膠,把它的雙手和雙腳分別捆上後,再綁在了一起,順便把膝蓋也綁在了一起,過程不是很順利,毛太多了,透明膠帶總是粘着毛因而粘性不是很足。

做完這一切,我把錦上拍醒,讓她快把衣服穿上。這丫頭一醒,先是驚叫着抱着自己的胸前衣服,警惕的看着我,我覺得好笑,指了指綁成糉子一樣的狐狸精說:“別看我,是它乾的,你剛纔還和它上演了三級片呢。”

“什麼?”驚慌失措的穿上衣服,還好她全身的名牌,質量比較好,在剛纔的過程中沒有被撕破,勉強還能穿上身。

錦上一穿好衣服就跌跌撞撞跑到紅票身邊。

“沒死呢?”沒好氣的說,都不關心我一下。

“啊。”錦上尖叫了一聲。

“又怎麼啦?”總是鬼吼鬼叫,一看,原來,錦上搖晃紅票讓他清醒的時候,不小心,下身的覆蓋的衣服滑了下來,露出慘不忍睹的下體。這對於一個還沒開葷的女孩子來說,的確刺激大了點。希望她不會把這個狀態看成是正常的。

“別蒙着眼睛了,現在電視劇裡這種情節又不是沒有。你幹嘛裝純啊。”

“不是,電視上的沒這麼噁心。”錦上不好意思的說。

“是有點噁心。”我看了一眼紅票那的活,真是慘不忍睹像3成熟的牛肉,看這樣子再不去醫院,估計保不住啊。

“那是什麼?”錦上終於發現了,桌腳的,不明物體。

“就是剛纔和你纏綿的女人啊。”我的腔調估計不太好,這從錦上的臉色中就能看見,但是她避開了這個話題。

“我知道,我是問,是什麼東西?”

“哦,可能是狐狸精吧。”我猜測說。

“不是鬼魂嗎?”錦上問。

“開始我也這樣以爲,但是你聞聞這麼重的狐臊味。可能嗎?”

“狐狸精迷惑人不都應該很漂亮嗎?這算什麼?”錦上不屑的撇撇嘴,或許是嘴巴里有怪味道,還用手擦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味道也不好啊,互摸了那麼久肯定味道不好啊。

“嗯,的確不太好看,連個人樣都沒有。”我用手摸摸不存在鬍子的下巴,“可是剛纔你們很激烈呢,我還拍下來了,要不要看看?”說完作勢要掏口袋裡的手機。

“你……”錦上急了,就要搶我手機。

我躲着她說:“騙你的。”

“不信。”堅持要我給她看。沒辦法給她了。

看了手機裡的確沒有,才放心的還給我。

我裝好手機說:“你咋不關心一下紅票的死活啊。”

“他活該,和別的女人亂、搞。再說姐以前是醫生,你都優哉遊哉的,應該沒什麼危險。”

“聰明,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我沒說他下面保得住啊。”

“你怎麼不早說?”錦上這下子着急了連忙撥打了120。

等她放下電話,我用下巴朝着昏迷的狐狸精比劃了一下:“這個怎麼處理?”

“姐處理吧。”錦上不負責任的隨口說到,就去照顧紅票了,扭扭捏捏的把他的下身重新蓋上,我怎麼辦呢?

打了個電話給九指哥:“九指哥,遇到點麻煩,能開輛車到……公司門口嗎?對帶兩個兄弟。”

不到10分鐘,九指哥帶着兩個小弟來到了樓底下,門衛通知了下,就放行了。我不太放心,就找了個大碼的垃圾口帶給它套了起來。

九指哥一進來看到這樣狼藉的場面,也沒有多問,指示着身後的小弟擡着口袋就下樓了,我和他們一起走,留下錦上照顧紅票。估計是我表現的不太在意,錦上還是很放心紅票的狀態的。

120果然很慢,等我們下樓,把口袋塞進九哥開來的小麪包車的時候,才一路呼叫的過來。後面的事我就沒管了,叫九指哥直接把車開到我家,給我有擡上樓,最後一句話沒問,走了。正夠義氣的。

黑票從剛纔開始就不高興,一直坐在沙發上,架着手,板着臉,寫滿了“不高興。”

沒管他,自覺地坐到沙發的另外一邊,獨自解開口袋:“來,看外星人。”

“屁,什麼外星人?”嘴上這麼說,還是坐到了我的身邊,看我解的費力還嫌我慢主動伸手幫忙。

“這是什麼?”黑票指着地上的物體說。

“外星人。”

“我說正經的。”

“狐狸精啊,紅票那裡抓來的。”

“呃。”黑票徹底無語了。

“真的,你怎麼看?”我徵求他的意見。

“什麼怎麼看?”裝糊塗是吧。

“我的意思是怎麼處理?是抓是放還是殺?”說完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殺?”黑票跳了起來:“你瘋了?殺人?”

“沒啊。殺什麼人啊,他不是人啊,再說了我這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嗎?”這丫的把我說的多陰險似的。

接下來就是沉默,無休止的沉默。最後還是黑票熬不住:“怎麼辦,怪可憐的。”

“我也正想呢,雖然這樣說,但是沒死人啊,所以說它又沒害死人,對吧,要不咱們和它商量下,只要不害人,就放了它?但是剛纔好像和它溝通不了,它不會說人話啊。”

說着說着,狐狸精醒了,眼淚汪汪的看我着我,豎仁的瞳孔裡竟然能看出求饒。

“黑票你去,把它嘴巴上的透明膠帶撕下來。”

“爲什麼要我去?”嘴裡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動手去撕狐狸精嘴巴上的膠帶。

嘩的一聲,伴隨着一聲獸吼,我都覺得腮幫子疼。

“你現在能明白我說的話不?”我試圖和它溝通。

它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點發現讓我有點竊喜,我也能和非人類的活物溝通啊。

“你是狐狸精?”我蹲着和它保持在一個水平說話。

它就是看着我,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身體開始在小範圍扭動,獨特的韻律,突然覺得它的毛髮爲什麼那麼柔軟,那麼鮮亮,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理解的美麗了。熟悉的味道開始四散……

啪。我一個鞋底拍在了它的腦門上,它嗷了一聲,伏着身體,偷偷的看着我。

“在我面前用這個,剛纔就不管用,還不吸取教訓,叫你老實點,否則下次就不是鞋底了,看見那把菜刀沒,再你老是,我就用那把菜刀把你剁成12塊。”正好茶几上有把菜刀用來切哈密瓜的,前幾天,奢侈一把買了個哈密瓜,家裡沒有水果刀,用菜刀將就了。

“再問你一遍,是不是狐狸精?”順手把菜刀抄在手上了。

“吼。”

“說什麼不懂。說人話。”

回答我的是小獸雌伏的低吼。

“你反了天了,叫你說人話。”真是氣死人了,站起身用腳踹了它一下。

黑票上來拉住我:“姐,她不會說話啊。”

“不會說,怎麼去肯德基?”

“肯德基?”黑票很疑惑。

“說了你也不懂,你也別攔着我,它今天不開口,我就挖了她的眼睛,敢迷惑我,被人欺負就夠了,連個畜、牲都欺負我,那我還活着幹嗎。”怒不可遏,指着地上的狐狸精說:“你丫快點給我說話,否則,我沒吃過狐狸肉,今天可以開葷了。”

或許是被我潑婦罵街的氣勢嚇倒,它的喉嚨裡發出呵呵的聲音,吞了幾下口水,用一種骨骼摩擦的聲音說:“是。”

我帶着勝利般得快感,坐回了沙發上。

“爲什麼要害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我也不廢話開口就問關鍵。

“我沒有。”可能是還不習慣發音聽在我們耳裡不是很舒服。

“沒有,爲什麼,人差點給你廢了?”我最鄙視這種爲自己狡辯的。

“我不知道的。”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聽不見。

“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你回去吧,別再搗亂了。”我也不想殺生。

“去哪?”她帶着迷惑看着我。

“回你自己家去吧,你這樣終歸是不好,你到今天地步也不容易……”我勸的可謂是苦口婆心,因爲不確定它是像神話故事裡的狐仙一樣是修煉的還是一生下來就這樣。

“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裡?”

“你在這個城市長大?”黑票插嘴。

“嗯,我一直在這裡流浪,直到有一天有個人看我可憐每天都會在固定的地方給我吃的,然後突然有一天,我能夠走了,就循着氣味找到了他。”

“今天晚上的男人?”我問。

“嗯。”

“你會害死他的,知道不?”具體細節我沒有知道的興趣,比如怎麼混進的公司怎麼迷惑了衆人等等等等,狐狸精嗎總是有點特殊能力的。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本能,只要別人一抗拒我,我就會不自覺的……”

“不自覺的迷惑對方?”我接着說。

它沒有再說話,默認了。

“你對這個社會很瞭解啊?”黑票突然說。

“嗯,生活了這麼久能不瞭解嗎?”

就在我要問它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河東獅吼。

“姐,那個狐狸精在你那吧?”

“在啊。”錦上的聲音太大了,狐狸精同志縮了一下脖子。

“別讓她跑了,姐把她抽筋剝皮算了,紅票差點就廢了。你等着,我這就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