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女人2

我的鬼故事

我偷偷的看着她的表情,依舊是清新淡雅。倒是楊超憤怒的叫了聲:“叔。”便沒有下文了。

我感覺很不好意思的。我的立場變得非常的難堪。男人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穿好衣服,就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女孩子也穿好的衣服,從桌子下面出來,快步走過我們,只是在經過女人的時候低低的叫了聲:“師孃。”

“你個賤、貨。”楊超揚起手就要打,被女人呵住了。

女孩子帶着羞愧飛快的跑了。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女人對我抱歉的說。

低低的道歉,讓人化解了難堪,透露着憂傷。

“沒有,我纔不好意思。”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別人的家務事不是我們能懂的。

“看壺吧。”

領着我們走到一排木製的架子前面。上面是一把把的西施壺。

“這些是他近期的作品。西施壺顧名思義應該和西施一樣美,或者說這種壺的靈感來源於西施:壺嘴便是西施的口,壺的身體則剛好是壺的盛水部位,把手便是纖細的腰姿。這是把女子的壺。”女人手裡把玩着一把朱泥西施壺。

“比如這把他說不完美,其實我感覺很好了。他說沒有女子的態度,我也不知道女子應該是什麼態度。”

她說着我聽着,這是一個冠了夫姓女人的抱怨。我看了她手裡的壺,我不知道什麼叫好,但是這把我真覺得很美,如果一把壺讓沒有一點認識的人都覺得美的話,那麼這把壺就真的很好,我是這麼認爲的。

突然女人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我:“要不我送你一把壺,你等着,過斷時間送你一把真正的好壺。”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狂熱,我莫名的害怕。雖然有把壺我會很高興,但是如果是很貴的我扛不起啊。

楊超找了個藉口出去了,我知道是去找他叔了。

女人放好壺,又走到工作桌前。工作室裡沒有開燈,這裡說是地下也不是全部在地下,頭頂的牆上,有一扇玻璃的窗戶透着陽光。天色漸晚,工作室比外面黑得要快得多。她走到工作臺旁,正好站在了透過頂窗的光線中。

她看工作臺看的仔細,我注意到她看的是一塊幹掉的白、濁。

“別看了。”忍不住出口相勸,但是我知道我沒有立場。

“沒事,20年的相濡以沫,他着相了。爲了這把西施壺。他試過很多方法,他說不了解女人就不能做出好壺,於是……”

“於是你就默認了冷工的這種行爲?”我感到不可思議,爲什麼能爲男人犧牲到這個地步。

“你還小,有的東西入了就入了。出不來的?”她無奈的說。

“感情?”我問。

“嗯。”

“你尊重你的感情,也沒什麼不好。”

“你能理解?”

光柱中的她,美麗而聖潔。

“什麼是西施作爲女人的你更能夠明白。你這是縱容他肉體上歡愉的藉口。”我也不願意戳破她心裡幻想的藉口,但是真是怒其不爭。

“我明白。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變了質的感情也會有結果。我對於我的感情會有出路的。”

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聰慧的,那麼我能明白的她也能明白,那還要爲她操心什麼呢。

“走吧,今晚在這裡住一晚。陪我說說話吧。”

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同意了。

女人的丈夫沒有回來,我們三人草草的吃過了晚飯。各自回房睡覺。女人也沒有找我聊天,我覺得她好像有事情在忙就沒有打擾。

是夜,很吵,地下室裡傳來雜音,但是在人家家裡我也不好意思隨便問原因。模模糊糊中還聽見有車子的聲音。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直接透過窗子照在我臉上,雖然夜裡有些吵鬧,但是不影響我有個好夢。

走出房門的時候,正好碰上楊超,他也是剛睡醒。

“你也才睡醒啊?”他睡眼惺忪。

“嗯,你姨呢?”我問。

“下去找找唄。”

來到樓下,客廳很整潔,看來是剛剛整理過。飯桌上,放了早點。吐死和煎蛋。蛋煎蛋很好,沒有一絲焦黃的地方。煎雞蛋的人用心,我吃着用心。真是個精緻的女人。

吃過早飯,無視可幹,楊超自動的去整理院子,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發呆。

接近中午的時候女人也沒有回。我讓楊超給女人打個電話。但是電話關機了。這下子我和楊超都着急起來。

“會出什麼事嗎?”楊超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着急。

“別急等等吧。”我安慰他。

因爲沒有看到人,中午也沒有心情吃飯。

晚上女人還是沒有回,但是冷工回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面孔面對他。我不能像正在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楊超比,我沒有立場在主人家裡而忽視主人。

看見冷工進來連忙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理睬我們,直接去了工作室。

等他進去不久,發出一聲喪心病狂的嘶喊。

“清泉……”

我和楊超立刻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工作室的門大開着。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陣熱浪、逼的連連後退。

好不容易進了工作室,眼前的一切,讓我遍體生寒。

昨天的女孩子被綁在柱子上,嘴被塞着,眼睛睜得大大的,雖然還活着,但是已經沒有魂了——瘋了。

她的對面有一個燒開了的泥漿桶。裡面的泥漿噗噗的從底部冒出泡泡。三合頁在旋轉着。攪拌着。裡面的顏色紅得粘稠。

泥漿桶有一人高,緊靠着工作臺。臺子上有一堆衣物,包括內衣都在。旁邊還有一把剃刀和2尺長的黑髮。

我恍然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給我和楊超的飯里加了安眠藥。然後打電話給女孩,讓她晚上過來。

女孩子來了,女人趁機把女孩子打暈了。然後拖到工作室綁了起來,用布蓋上。隨後打電話,讓人拖來了這臺泥漿桶。泥漿桶插好電後,女人往裡面放進了朱泥和水。最後坐在工作臺前,剃光了自己的頭髮,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裸的站在了工作臺上,當然也把女孩子身上的布拉開了。

女人站在了臺子上,對着女孩子笑了一下,似乎原諒了女孩子。低頭看着泥漿桶,像是在看着心愛的孩子,終於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