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劉勇赫,我們的技術支持和情報官,你看他身材就知道了,他就是個沒用的胖子。”
劉勇赫劉胖子狠狠的瞪了邢百勝一眼,轉而向着謝承文眯着眼睛笑道:
“謝老弟,別聽這貨胡扯,要是沒我,這幫傢伙早就回鄉下吃土去了,謝老弟也是搞技術的,應該明白如今可是信息時代,是比腦子的時代,咱們技術人員的重要性誰不明白啊,對吧。”
謝承文乾笑:
“明白,明白,呵呵...”
邢百勝一伸手將劉胖子拉到一邊,又指着另一位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男子道:
“白俊,人如其名,又白又俊,哎呦,打我幹什麼,皮癢是吧!”
邢百勝還沒用介紹完,那位又白又俊的傢伙已經忍不住一拳砸在邢百勝的頭頂上,聲音挺響的,有些嚇人。
不過白俊看向謝承文的時候卻立刻露出笑臉,而且笑的有些討好:
“小謝,你也知道這貨口不擇言,我叫白俊,負責公司的內務和後勤,跟這話嘮是同一個班的戰友,他是火力手,我是狙擊手。”
謝承文立刻露出敬佩的神情,傳說中的狙擊手啊,不過,長得還真是又白又俊,應該不會是彎的吧?
謝承文跟白俊握手的時候有些忐忑,稍稍一握就趕緊分開了,白俊一副我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一臉的生無可戀。
接着就剩下最後一個了,這位看向謝承文的眼神貌似有些不友好,謝承文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反正,謝承文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傢伙。
邢百勝一伸手將最後一位肩膀攬住,兩人的個頭差不多高:
“這是徐志軍,真正的三代,咱們公司的吉祥物和大粗腿!”
“滾你的,不是老子帶着戰友們在外面打生打死,你他麼的早吃土去了!”
說完,徐志軍一把將邢百勝甩開,然後上前一步伸出手,一臉嚴肅的審視着矮了他半個頭的謝承文:
“謝承文是吧,幸會!”
謝承文伸出手跟他握手,這位一把握住謝承文的手就要發力,謝承文臉色一變正準備將手抽出來,站在側後的雲秀卻忽然用肩膀一撞,徐志軍身體向一側讓了讓,不得不鬆開了謝承文的手。
謝承文感激的衝雲秀一笑,同時向徐志軍瞥了一眼,要不是邢百勝等人對他十分友善,謝承文可不介意讓這個徐志軍吃點苦頭。
雲秀笑呵呵的上前:
“我就不用介紹了吧,阿文。”
謝承文笑了笑,衆人紛紛落座,徐志軍似乎還有些不忿,但是被雲秀瞪了一眼,邢百勝趕緊將他拽到一旁坐了。
謝承文暗暗撇嘴,一個明勁的武者,身上的初級凝聚體都還沒有聚攏,牛什麼呀牛!
不過這貨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敵意,莫非他跟雲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幫子都是軍人出身,連搞技術的劉胖子都是退伍兵,喝起酒來就不要命,謝承文才不跟他們斗酒,哪怕徐志軍不斷挑釁,謝承文也堅決認慫,用不適合喝酒爲由推拒了,雲秀也一直幫着謝承文。
幾個人很快就喝嗨了,不再盯着謝承文,謝承文也樂得如此,就跟身邊的雲秀閒談,宴席變成了兩個小圈子,謝承文倒也自得其樂。
謝承文酒足飯飽,那四個傢伙還在胡吃海喝,雲秀乾脆將謝承文拉走,出了公司食堂貴賓廳,轉一個彎,順着樓梯就能到多功能樓的樓頂,上面竟然是個屋頂花園,雲秀跟謝承文找個陰涼的地方,一人拿着一瓶冰啤相對而坐。
“這原本是農村,現在周圍的地都徵了,很快就會開發出來。”
見謝承文扭頭四顧,雲秀主動介紹。
謝承文掃了一眼遠處朦朧的地平線,收回了視線,有些好奇的問道:
“阿秀,你跟邢總的關係不僅僅是僱傭關係吧?”
雲秀白了謝承文一眼:
“好傷心啊,你果然一點都不關心我呢。”
“額...這話怎麼說啊。”
雲秀看着尷尬的謝承文,撲哧一笑道:
“稍稍細心一點,你就應該知道我本名叫徐雲秀,徐志軍就是我堂哥。”
謝承文一怔,隨即有些恍然,怪不得徐志軍有些針對自己,原來真是因爲雲秀的緣故,但是顯然徐志軍是誤會了,自己跟雲秀確實是清清白白的,而且自己絕對沒有染指雲秀的想法啊。
“啊,呵呵...那啥,我不是一時沒往這邊想嘛,哈哈...”
雲秀睨了謝承文一眼,沒打算揭穿謝承文的謊言,隨即促狹地看着謝承文清澈的眼睛坦然笑道:
“那以後多想想唄,嘻嘻。不嚇唬你了,省得害你回去跪鍵盤。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你心裡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謝承文想了想道:
“這個嘛...”
“好了,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可不想聽假話。”
謝承文翻了翻眼皮,自己不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初心的事情麼,哪有不想說的意思呢,關鍵是我說了你信麼?不過也好,既然你自己不想聽就算了,可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哦。
“呵呵...”
謝承文報之以乾笑,雲秀白了謝承文一眼,又狐疑的問道:
“邢哥爲啥對你那麼感興趣這個能說吧?你可別跟我說你們投緣啊,邢哥可不是看起來那麼隨和的一個人,要知道他可是經歷過戰火的戰士,看不上眼的人他纔不會輕易結交呢。”
謝承文撓了撓頭,看了一眼正嘰嘰喳喳跟初心聊天的雲雀,有些艱難的解釋道:
“應該怎麼說呢,想必你也知道邢哥他們不是普通人吧?我應該也算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只是,我不是習武的。”
雲秀眉眼一挑,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
“真的?!我也聽說過那些奇人異士的事情,原來你也是啊!看不出來啊,阿文你藏得可夠深的,那你現在什麼水平了明勁還是暗勁?”
謝承文搖頭:
“我不是習武的。”
雲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更加興奮的追問道:
“那你是傳說中的修法者了,你是道士還是法師啊?”
“都不是。”
“難道是巫師?不是?看你也不像是出家人啊...那是輔助了?不會是奶媽吧?”
謝承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這是打遊戲呢?”
“嘻嘻,開玩笑的,那你會捉鬼驅邪轉命運?還是通陰陽看風水?”
謝承文撓頭:
“讓你失望了,都不是。怎麼說呢,我就是精神方面比較強,恰好可以剋制邢哥那樣的武者吧,至於捉鬼驅邪什麼的都不會,我的能力對於普通人貌似也毫無用處。”
雲秀並沒有失望,而是很感興趣的頻頻點頭:
“嗯,嗯,也就是說你是武者的剋星啦,呵呵,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邢哥有些怕你,嘿嘿。”
雲秀轉着眼珠子,似乎在琢磨着什麼不大好的事情,謝承文警惕的看着雲秀。
雲秀似乎意識到什麼,擺了擺手笑呵呵的開口道:
“看不出阿文原來這麼厲害呢,那阿文有師承麼?是哪個門派嗎?”
謝承文搖頭:
“沒有啊,我就是自己瞎練的。”
雲秀瞪大了眼睛:
“這都行?”
謝承文攤手:
“這真的行。”
雲秀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謝承文,兩人大眼瞪小眼,末了雲秀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
“怪不得呢,跟你一比,邢哥他們都白活了一樣,連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謝承文乾笑着沒法回答,自己好像真的很幸運,也很取巧,招人妒忌也是應該的。
忽然,雲秀又一臉興奮的湊近道:
“那,你能不能教我啊?”
謝承文點頭:
“可以啊,只是,你覺得能複製我的路?”
雲秀一怔,隨即恍然一笑:
“也對哦,要是那麼容易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不是這樣的了。”
雲秀只是稍微有些遺憾,但是很快就不在意這事了,心態非常好,謝承文笑笑道:
“假如,我告訴你你其實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你信麼?”
雲秀一怔,好奇的問道:
“我?我怎麼不覺得呢?不信。”
謝承文哈哈一笑:
“你自己說說,你能算是普通人麼?你可是超一線的大明星啊,一顰一笑都能讓世人動盪,跟我們這種默默無聞的人相比,你的影響力和能力不是要大得多麼,你還想咋樣啊。”
雲秀眼睛轉了轉,嘿嘿一笑點頭道:
“還真是的,這麼說來,我也算是奇人異士了呀,哈哈。”
“你本來就是。”
兩人相視而笑,謝承文喝了口冰啤又問道:
“那個官司準備的怎麼樣了?真的沒問題麼?”
雲秀放下手裡的酒瓶,想了想認真的看着謝承文道:
“原本我不想跟你細說這些事情的,不過,既然阿文你也不是普通人,這些事情還是應該知道的。”
謝承文苦笑不語,這是被看不起了,不過卻又沒法生氣,雲秀說的也是事實。
雲秀注視着謝承文,見謝承文反應平淡,抿嘴笑笑接着道:
“葉家和我的矛盾看似是我們兩人的一次碰撞,實則是兩個圈子的碰撞和試探。”
“兩個圈子?家族麼?”
雲秀搖頭:
“我們徐家雖然也算是個家族,但是卻不怎麼涉及資本圈子,我堂哥這個公司也賺不了幾個錢,至於我,大部分的錢都捐了做善事,其他的都投入工作室了。”
“哦,那你們是政治家族?”
“我們徐家的人在軍隊裡服役的比較多,算是軍方的傳統派系,我自己也是個編外的文藝兵,每年都有慰問演出任務。”
謝承文好奇的看了看雲秀:
“那葉家呢?”
“典型的資本家族,而且背後還跟國外的財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你所說的圈子衝突是怎麼回事?”
雲秀玩味的笑了笑問道:
“你對娛樂圈怎麼看?”
“娛樂圈?我又不關心這個,不過從網上的信息來看,這個圈子是資本的韭菜地吧?”
雲秀嚴肅的點頭:
“是的,還有比割韭菜更糟糕的事情。”
“洗錢?”
雲秀點頭,謝承文不以爲然的扯了扯嘴角,雲秀卻有些沉重的說道:
“但是,這個圈子裡也有一羣不願意同流合污的人,我們自己認爲,我們是文藝圈,跟娛樂圈不同,同時,站在國家宣傳的角度上來說,現在的娛樂圈是不大符合時代要求的。”
謝承文秒懂:
“你是說這是執政力量與資本力量的較量!”
雲秀笑着點頭:
“對,本質上就是這個,所以他們想方設法的抹黑我,而我們抓住機會就要狠狠的打擊他們。”
謝承文遲疑了一下:
“那你不是成了棋子了?”
雲秀悠然一笑:
“誰又不是棋子呢,關鍵是你在做什麼?目的又是什麼?意義是什麼?沒有千千萬萬甘願爲國家利益獻身的棋子,咱們又何來安定富裕的生活呢?”
謝承文一怔,雖然雲秀說得好像官樣文章一般生硬,可是這的確是事實,一個不容抹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