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直面相見
對於前方之風那一臉的崩壞笑容，在場的景添一方全都不喜地皺了下眉。
就在這時，前方之風晃盪着穿在舌尖的十字架怪笑地含糊道：“天譴！”
“嗡！”
一股無形波動掃過了研究所附近的幾個學區，與此同時站在垣根帝督身邊的麥野沈莉突然脖子微微上仰翻着白眼軟倒了下去。
垣根帝督晃了晃頭將腦中眩暈驅散伸手將麥野沈莉扶住，隨後頭上突然凝聚出一個用未元物質形成的頭盔向其他人看去。
“咦？”前方之風發動了術式後有些驚奇地看向景添幾人：“你們怎麼沒有失去意識？”
“什麼意思？”一方通行感覺着腦中那種不斷衝擊着他又被反射出去的波動問道。
前方之風還沒有回答，剛纔丟了面子的左方之地替她揭了短：“怎麼回事？天譴術式不是可以強制讓對你有惡意的人昏迷嗎？他們怎麼沒事？”
一方通行聞言驚奇地看向呆住的前方之風，隨即實驗了一下想象着殺死對方。果然，一旦惡意出現那股始終往腦袋裡面鑽的波動便更加劇烈、衝擊也更加頻繁了，見此一方通行不由‘切’了一聲用他那強大的意志將注意力轉移開來。
在魔術師們的戒備中，街道四周突然聳立起四面白色的高大牆壁，而後漸漸合攏將所有魔法側成員全部罩在了裡面。
“好、好吧……”左方之地聽到不用他擔責任心中一喜，立即答應下來。
景添聽得一愣，不由心中有些佩服。
不去說那些被一方通行扔進了太平洋的魔法側人員們，此時戰鬥過後學園都市那棟沒有窗戶的大樓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輕笑：“兩個小傢伙挺能幹嘛，可惜現在不屬於你了。”
垣根帝督始終一點表情都欠奉，也懶得和對方拌嘴，後背兩根翅膀一扇，通過未元物質能力創造出一大片材質不同的羽毛鋪天蓋地向着左方之地覆蓋而去。
這時露西已經從垣根帝督懷中將昏迷的麥野沈莉接了過去，輕鬆地調整了一下她的腦電波後抱着跟上了景添，因此垣根帝督見一方通行動手後也上前一步道：“綠色的這個傢伙交給我。”
“可是……”一身綠的左方之地愣了一下後十分猶豫地想要說些什麼。
“還是親愛的厲害。”景添稱讚一聲，而後彷彿回家般毫不見外地推開木門，同露西兩人一起走進了這棟大樓內。
一方通行翻了個白眼：“誰理那個混蛋的話啊，那麼麻煩誰愛做誰做去……”
而後方之水在聽完景添的話後便開始防備，見到一方通行的攻擊後立即手一招，憑空出現一大片水流形成了一道屏障擋在了身前。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一方通行來到垣根帝督身邊時卻停下了腳步。
正在這時一道藍影閃過，原本在另外一邊查看那些魔術師傷勢的後方之水突然出現在前方之風身邊，伸手將她接了下來。
“所以你偷換魔法的概念發明了超能力，並建立起學園都市發展超能力者，最終得到美琴這個條件打算將人工天界藉助御阪網絡擴展到全球，讓以後魔法師們一旦動用魔法便自爆嗎？”景添有些嘲諷地說道。
嘴中噴出一口鮮血，前方之風倒着飛了出去並在空中直接失去意識。
試管散發着橙紅光芒，在十米高的中間大頭衝下漂浮着一個身穿綠色手術服的人，此人大約一米八左右身高，同身高等長的白色頭髮漂浮在身後，正是倒吊男亞雷斯塔丶克勞利。
垣根帝督對他點了下頭：“等下麻煩你了。”
一方通行聞言一愣，皺眉回頭看向景添。
“無所謂。”亞雷斯塔又在計算着什麼道：“戰爭馬上就要爆發，他們爲了保護學園都市一定會出手的，只要可以保護這裡他們歸屬哪方都沒關係……”
亞雷斯塔面孔十分中性化，如果不是胸前平平以及男性化的名字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性別。
“哦？我應該明白什麼？”艾華斯對景添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問道。
“住嘴吧。”露西看不過去了，對愣了一下的前方之風說道：“你踩死螞蟻會是因爲對它們產生了惡意嗎……”
“主人說將他們全部扔出學園都市。”不理會那些還有意識的魔術師們驚慌失措，垣根帝督向着緩緩走過來的一方通行淡淡說道。
垣根帝督看了他一眼後將目光移開看向一方通行那邊：“愚蠢，誰跟你說那些是羽毛……”
景添的語氣十分不客氣，因爲既然來到這裡就沒打算接下來能和平解決。
視線一暗，不過黑暗對景添和露西毫無影響，兩人穿過一道三米多長的拱形走廊後徹底進入了大樓內部。
“這和我今天來這有什麼關係。”景添皺眉道。
垣根帝督將這個房子上下封口後看向一方通行，後者撇了下嘴邁步走到那個白色四方體前，看了看其內驚慌失措的一衆魔術師，不屑目光一閃而過的同時擡手按在了由未元物質形成的牢籠外壁上。
“你們爲什麼沒事！”前方之風發現自己的術式沒有太大效果，對面只有那個女人失去意識後有些失態地大喊。
垣根帝督雖然沒有直接將對方殺掉，但如果不盡快止血的話恐怕左方之地也活不了多久。不過誰會去管這些……
“終於見面了兩位……”就在景添還在繼續打量時亞雷斯塔當先開口說道，那似男似女，似老人似嬰兒，似聖人似惡人的聲音讓人一聽便渾身不自在。
無論是冰、水、還是溫度，所有衝向一方通行的攻擊方式全部被反射，就連後方之水動用了神之力也被如今身體調整過後的一方通行快速理解，同樣傷害不到他。
轉眼一夜過去。
“爲什麼！難道你們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惡意？還是用了什麼防禦術式！”前方之風繼續大喊大叫，配合她那爲了使別人厭惡而串了滿臉的圓環，表情誇張地不斷引導着景添等人對她產生惡意。
垣根帝督也沒理會那些魔法側的會被一方通行扔到哪兒去了，對他點了一下頭道：“謝了，你先上去我把周圍地面修整一下。”
“雖然我放棄了天使階位並使生命之樹上的空白階位重新誕生天使，但因此我也被同化了大部分，從此變得幾乎沒有感情，外貌也變成了這種不分性別的樣子。”
左方之地對剛纔差點被他打敗的一方通行沒怎麼當回事，聞言發着嘲諷道：“手下敗將，你還想阻攔我們嗎？想引發魔法側和科學側的世界級的大戰？”
露西面對攻擊僅僅一個眼神兒空氣炮頓時消失，而景添見前方之風居然敢對露西出手不由生氣地一揮手：“不知好歹！”
隨着一方通行咧着嘴向後方之水一步步接近，粉碎了對方憑空拿出的十來米長巨錘，彈飛了一把樣式怪異的巨劍，一方通行最終衝破了一道水幕後站在了後方之水面前。
亞雷斯塔陷入回憶，試管內氣泡開始翻涌：“可是就在我滿心歡喜打算進入天堂時才發現，那些所謂的天使根本就是毫無感情毫無自主意識的東西，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因此主動破碎了在生命之樹上的階位。”
就連前方之風和左方之地不僅沒給對方造成打擊反而被一傷一廢，如今還有戰鬥能力的只剩下自己一人。
神識又出現了被擋住的情況，同時那邊乳白色的光芒一閃，一個渾身都是白色、外貌是女性的人突兀地顯出了身形。
嗖！
景添這邊，回到研究所裡面後露西將麥野沈莉喚醒，後者醒來想起自己丟面子的表現後大爲光火，吵嚷着就要去報仇，好不容易三個小跟班纔將她穩了下來。
對前方之風等人沒有善惡之念、心中只想執行景添命令的垣根帝督沒有回答，腦袋上套着讓那股波動無效的未元物質頭盔，手上也同時凝聚出了一個頭盔給昏迷着的麥野沈莉戴好，直接忽略了他們。
“噗……”左方之地噴出一大口鮮血，十分不甘地倒地昏迷了過去。
此時場中魔法側還有戰鬥能力的便只後方之水和有些躊躇的左方之地，後方之水心中快速思考，猶豫了一下後無奈開口：“我們撤退……”
亞雷斯塔沒在意艾華斯消失，仍舊自言自語道：“他們會理解的，都是爲了減少損傷……”
“我只是向你闡述事實。”亞雷斯塔說道：“天堂和魔法師是引起世上一切悲劇的源頭，天堂不滅魔法師便始終存在，魔法師存在便會阻礙世界的發展，並且信仰天堂的教會根本不會在意非信徒的生命，只要存在便會因爲信仰的緣故使普通人不斷產生家破人亡的慘劇。因此這麼多年來我致力於消除世界上的魔法，並打算將天堂和地球隔離開來，以後再想辦法將那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天堂毀滅。”
後方之水雖然有聖人和聖母兩重體質比神裂火織還要強大，但他的所有攻擊全都根本沒有優先強制性，任他將水屬性魔法玩出花樣來也根本拿一方通行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道這裡亞雷斯塔眼球轉動看了艾華斯一眼：“我的妻子因爲女兒的死亡萬念俱灰，揹着我獻祭了自己的生命，想以此來讓我恢復正常情感。無法逆轉下我只好繼續完成那個魔法陣，併成功召喚出了艾華斯……”
查看了一下，發現前方之風只有胸骨斷了三根有些內出血外並沒有其他傷勢，後方之水放下心簡單地放出一個治療術式後抱着她轉過身面對景添等人。
這時，始終站在兩方中間看着場中發展的一方通行不樂意了：“喂雜碎，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景添對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擡頭看向高高在上亞雷斯塔：“下來，我不喜歡擡頭說話，累。”
說完景添見到身邊露西始終在看着一個方向，不由將視線同樣注目了過去，沒有看見人影后立即散發出神識將那個區域籠罩。
“混蛋！混蛋！”前方之風從沒有受到過如此的侮辱，大怒下彷彿潑婦撓人似的對着露西遙遙一抓，隨着她手臂的揮舞，手掌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把帶有金屬刺的錘子樣鈍器、帶着呼嘯聲砸在了空氣中。
景添聞言搖搖頭，亞雷斯塔見此仍舊面癱地說道：“有什麼不好？通過你出現以來的所作所爲，應該對我這個可以保護普通人並促進世界發展的計劃十分贊同吧？就算在御阪美琴這件事上同你產生了衝突，但只要你們可以幫我即使以後不用這種不人道的方式也會有辦法達成計劃。”
放眼看去，地面和四周佈滿了粗大光纜式的各種管道，以中間那個二十多米高的巨大試管爲中心向外鋪設開來。
“什、什麼……”魔法側衆人全部被露西的說法驚呆了。
“是的，他就着這麼打算的呢。”艾華斯說道。
一方通行無所謂，前邁的步伐調了個方向衝後方之水那邊的水幕走去，直接將左方之地忽略掉了。
一方通行往回走的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看那些被自己踩出的大坑後有些不自在地加快了腳步，直接進入了研究所大樓……
“咳咳……”左方之地晃晃悠悠地勉強站立着，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臉平靜的垣根帝督：“爲什麼……”
此時後方之水心中十分猶豫，來之前接到的命令是配合其他兩個教派的魔術師將景添一方完全消滅，但如今英國清教那方面居然當先撤退了，而剩下的俄羅斯成教也都是一些失去戰鬥能力的小嘍囉。
轟！
亞雷斯塔繼續講述：“後來，由於對家人的不在意導致女兒意外死去，這個衝擊令我暫時恢復了一些感情，對始終跟在身邊的妻子說明了我的情況。
第二天，景添一早將整個研究所內所有人收進了空間，而後和露西兩人最後看了研究所一眼後緩步向那棟沒有窗戶的大樓走去。
話音剛落，同樣‘嘭’地一聲中，和前方之風發出的那團空氣炮一模一樣的攻擊從景添手上發了出去，在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時正面撞在了前方之風的身上。
一道破空聲傳來，左方之地十分狼狽地彎腰手腳並用躲開了垣根帝督掃來的翅膀，跑出攻擊籠罩區域後頓時一臉怒火地看向垣根帝督。
一片碎石向着前方之風和後方之水打去，同時一方通行心中謹記景添剛纔描述的對方弱點，大腦飛速計算後兩道空氣炮也伴着碎石向對面兩人打去。
學園都市中軍隊也開始集結，各種機甲、飛機、坦克紛紛出動整隊……
噗！
左方之地根本沒反應過來，只能楞楞的看着同伴飛了十多米往地面落去。
景添在一方通行兩人回來後讓他們繼續練習能力，而後和露西回到了樓上開始計劃一些事，很快便下了決定。
“什麼意思？”景添沒有聽明白。
說完，垣根帝督雙手向前一推，同時背後雙翅突然向兩側展開散發起乳白色光輝。
很快，在亞雷斯塔所處巨大試管不斷冒着密集氣泡、顯示着他內心的不平靜中景添和露西兩人來到了大樓腳下。
“你們好。”頭頂同心圓樣式並被四道光標分割的天使光環，半身長髮在身後飄舞的艾華斯對兩人打招呼道。
一方通行咧嘴一笑，回頭的同時毫無預兆地腳下就是一跺。
“混蛋！”左方之地暗罵一聲快速吟唱：“優先！羽毛在下！空氣在上！”
“不是呦。”艾華斯突然插話：“當初他差點被同化了而已。”
“有何指教。”亞雷斯塔開口問道。
景添再次搖頭，而後有些奇怪地看向艾華斯：“他不懂難道連你也不明白嗎？”
但後方之水他還怎麼動手，本來他的能力就只是藉助天使加百列的能力，但不要忘了對方可是前兩天生生地把加百列打回了天上，就連真正的天使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只是作爲聖人的後方之水了。
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帶着清教戰鬥人員回到英國後受到了主教不痛不癢的懲罰；羅馬正教這次損失不小，神之右席中的三人勉強活了下來但也一段時間內只能老實地躺在牀上養傷，最後一席右方之火聽完那些魔術師的描述後立即宣告戰爭開始，但遭到了教會內和平派的反對。
“優先！碎石在下！空氣……混蛋！”左方之地剛要防禦碎石，突然發現了夾雜在其中的空氣炮，不得已立即狼狽地向旁邊躲去。
景添見此對他點了下頭後看向魔法側衆人：“既然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就說明你們已經向我們宣戰了，我們並不懼怕戰爭。”
說着的同時一道通訊發了出去，很快聯繫上了英國清教一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計謀……
在後方之水平靜下來的目光中，一方通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伸手按在了對方擡起防禦的手臂上，能力瞬間用出干擾了後方之水體內血液的流動。
這一天註定世界上很多地方無法平靜。
‘嗚’地一聲，巨大的白色牢籠突兀地飛了起來，很快飛上了高空消失在衆人視線範圍之外。
隨着後方之水臉色瞬間漲紅後翻着白眼軟到昏迷過去，一方通行收回了手插在褲兜裡，低頭看了倒地的後方之水一眼後‘切’了一聲轉身向研究所內走去。
景添沒有回答，而是霸道地用神識將亞雷斯塔內外掃描了一遍，待發現對方下身沒有象徵性別的東西后一愣，不由怪異地嘀咕出來：“天使？”
說完景添轉身向研究所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把他們仍出學園都市。”
皺了下眉景添向周圍掃視：“還有一個呢？”
與此同時一方通行這邊也交上了手，但也像垣根帝督一般，一方通行簡直就是對面的剋星，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被他反射了回去。
亞雷斯塔很快發現了兩人，立即打算調配人員和軍隊應對，但最終在艾華斯鄭重警告中停了手，無奈打算直面面對景添和露西。
“沒有可是。”後方之水道：“右方之火那裡我回去會和他說明。”
大火之下右方之火直接將始終被他控制的傀儡教皇殺死，並將那些和平派成員全部監禁，而後動員了剩餘教衆開始準備兩個大型術式，一個名爲‘女王艦隊’，另一個名爲‘伯利恆之星’。
在左方之地目瞪口呆中所有羽毛全部一點都沒被影響到地插滿了他全身上下……
“少看不起人！”被一方通行無視了的左方之地一臉怒火，揮手灑出一片小麥粉就要開始吟唱。
景添聞言向艾華斯看去，艾華斯見此替亞雷斯塔繼續述說：“我同天堂裡的天使性質不同，亞雷斯塔那被天使同化了大半的身體無法承受我的力量，因此衝突下失去了所有能力，後來雖然藉助了我的一點力量但也在全世界魔法師圍剿下差點死亡，好在最後被一個叫做冥土追魂的年輕人救下了生命。”
“但是你這次可是又得罪那兩位了呢，自求多福吧……”艾華斯玩味地說了一句後散去了身形消失不見。
“我來解釋吧……”亞雷斯塔心中希冀景添聽完他的解釋後會站在他這邊，進而從頭開始說明：“八十多年前，我因爲實力與知識積累的緣故意外成功地召喚出了天使，在於其戰鬥得勝後獲得了對方在生命之樹上的階位。”
就在亞雷斯塔以爲景添又要開始一番暴力打砸時只見露西擡手輕輕按在了大樓黑色牆壁上，在亞雷斯塔不敢置信中，露西手掌按處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道木門。
亞雷斯塔沉默了一下，最終身體從試管中部緩緩下降，待視線和景添持平後才穩住了身形。
嗤嗤嗤……
‘嘭’地一聲，彷彿景添經常引發的氣爆聲一般，一團空氣炮瞬間向着露西打來。
景添懶得回答，看向身邊始終保持安靜的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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