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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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很疼,然後就是,眼睛好像看不太清。”
“你右手骨骼輕微撕裂,眼睛遭受強光刺激,這都是正常現象。”
“那我眼睛還能回覆嗎?”
“當然能夠回覆,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那就好!”
……
……
醫生的話讓我放心了不少,出了右手和眼睛以外,我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這讓我心裡更加的納悶了,按理來說,在那樣的環境下,我能夠存活的機率並不大啊?
醫生問完了問題後,沈安就禮貌的將醫生和護士送出了病房。
我背靠着牀頭,姐姐站在旁邊,低垂着腦袋,雙手在身後緊緊的勾在一起,顯然,她對於自己剛纔嚎啕大哭的模樣感到非常羞澀。
畢竟今年就滿二十歲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哭得稀里嘩啦,有點羞恥心的人都會不好意思。
接下來就是一陣關切的問候,這對於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多關心的我來說,實在讓我很不適應。
十分勉強的和所有關心的人都說了謝謝後,我打了個呵欠,表示自己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好了,小樂才醒來,精神還不太好,我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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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科遠不酷後恨由鬧月封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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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發話,自然沒有人敢不從。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病房,姐姐滿臉糾結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離開的人,正準備跟着離開的時候,我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面帶微笑的衝她輕輕搖了搖頭。
姐姐會意,於是乖乖的坐在了我的牀邊。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病房裡的氣氛也變得十分的安靜。
我張大了眼睛看着姐姐,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樣子,缺發現她身上似乎總有一層潔白的光暈。
用力的坐了起來,努力的將身子往姐姐身邊湊了過去。
“弟、弟弟!”
姐姐感覺到我的動作,趕緊轉過身子,滿含關心的看着我。
我沒有迴應她,而是儘可能的將臉湊到了她的面前。
面面相距不過一指的距離,這個距離雖然無法看清她的全貌,但是能看清面容的細部也讓我十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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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仇科不獨結察由月球諾“弟……唔!”
撲通、撲通、撲通……
我感覺到了我的心跳和脖頸上的脈搏。
左手手臂輕輕的勾住了姐姐纖柔的腰肢,然後逐漸的上移,最後抱住了她的後背。
“弟……唔!”
她剛準備說話,就被我一口咬住了小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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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真的好贊,經歷了一場不死的大難之後,才真切的感受到“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僥倖”的真諦。
這不是謙虛,也不是不自信,這是一種虔誠的感恩,雞湯文裡總是說懂得感恩的人才會獲得長久的快樂,以前我總是嗤之以鼻,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姐姐摟在我背上的小手輕輕的擰了我一下,於是我就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放開她的嘴脣,看着她張着小嘴兒“呼啊呼啊”喘着氣,任由着那些溼潤的香甜的熱氣撲在我的下巴上,我的心裡就感到無比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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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輕輕的抵住了她的額頭,湊着鼻尖她在她圓潤的小鼻頭上碰了碰,
“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姐姐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突然向上一翻,視線直勾勾的看着我,那原本澄澈透明的玻璃體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霧氣凝聚成水滴在眼底聚集,最後化成淚珠就這麼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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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有點慌亂。
“笨蛋,你們男生都是自私鬼!”
姐姐帶着嗚咽的說道,然後突然猛地給了我一個頭槌。
“嗷!疼!”
這個頭槌姐姐是用了力的,因爲很疼,疼得我的淚腺都忍不住分泌出了眼淚,
姐姐直接也雙手捂着額頭,一邊流淚,嘴裡還不停的說着“疼疼疼……”
我也是無語了,既然疼還這麼用力。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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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管!”
姐姐擡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嘟着小嘴兒撇過頭去,
“我去叫老媽,你昏迷的這三天裡,她都哭了不知道好多次!”
說完,姐姐就起身向着病房的門口跑去。
我左手輕輕的按揉的額,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無奈的一笑,自言自語道,“還真是笨呢,本來額頭都沒我硬,自己應該比我更疼吧!”
窗外的窗簾已經拉開了,陽光好像很明媚的樣子。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我這手臂,估計上學之後都好不了。
……
輕微的開門聲傳來,隨後老媽和姐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雖然我現在看不清楚,但我依然知道,長髮披肩的老媽依舊去相當年輕,時間在她身上基本上沒怎麼留下痕跡,皮膚白皙光滑,眼睛大而有神,就連很多大罩杯女性所擔心的會隨着年齡增長而出現的下垂問題,在老媽身上也並沒有出現。
她的形象開始在我的腦海中勾勒,我想象着她此時看着我,臉上帶着笑容,通紅的眼眶依舊時不時的會流下一滴淚水的模樣。
我抿着嘴脣,低着頭,充滿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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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媽,讓您擔心了!”
“你也知道啊!”
老媽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寵溺的摸摸我的腦袋,笑着說“沒關係”之類的話。
她走上,用力的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
“疼!”
剛纔額頭被姐姐撞了,現在腦門又被老媽狠敲,雖然很疼,但心裡卻意外的覺得很暖,很甜。
“你也知道疼啊,以前我就是太慣着你,捨不得打又捨不得罵,讓你都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
老媽的雖然是在責備我,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卻溫柔的讓我想哭。
“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乖乖的聽話,再也不參與到他們的事情當中了,我保證!”
我趕緊舉着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之後老媽和我說了很多關於我昏迷的這三天的事情,其中說得最多的就是姐姐,從她看見我滿身是血的被送上救護車嚇暈開始,一直說到她在我的牀邊守了三天三夜,並且始終握着我的左手不肯放開。
直到把姐姐都說得不好意思了,她才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