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氛有些古怪，不過女孩們自顧自的練習，也沒有上前搭話的，包括之前一直湊上前來的蘑菇少女，這也讓他樂得清閒。
下午六點半的時候，一天的練習也結束了。
洛成收拾好攝像機，就準備離開。
“洛記者，請稍等一下。”傑西卡追了上來，因爲長時間的練習，整個人身上都彷彿有着一股熱汽升騰，也讓她的臉紅撲撲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看到了心愛的男孩在害羞呢。
洛成覺得，自己之前似乎也誤會了，心裡瞬間輕鬆了不少，“有什麼事嗎？”
“很抱歉，你交給陳小林XI的新聞稿我們看過了，沒有徵得你的同意。”傑西卡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作爲道歉，也作爲感激，我想今晚請洛記者吃頓飯，請勿必答應。”
洛成愣了愣，看向傑西卡身後。
門面允兒依然不在，而其餘七個女孩，包括一直對他和傑西卡的接觸抱着敵意的童顏少女泰妍，正好走進更衣室內，就像是默認了傑西卡的舉動一樣。
看來，之前自己的安慰的確是起到效果了。
這讓洛成很是欣慰，能夠通過幾句話，讓敵視自己的女孩改變態度，他覺得如果以後實在沒飯吃了，可以去客串一把心理醫生，肯定很賺錢。
“洛記者？洛記者？”
“嗯？抱歉，走神了。”洛成歉意笑道，不過，“你們現在的情況，可以隨便出去嗎？”
少女時代如今的情況很糟糕，也很危險。
韓國的anti文化一直很危險，哪怕是在電視臺後臺這種非工作人員勿近的地方，一個不慎，也會有生命危險，更別提去外邊吃飯了。
上一次帶傑西卡去鮮花咖啡廳，他也是借了一下樸明秀的勢，更是用工作作爲正當理由，帶着對少女時代有利的標籤，否則還真可能被吳秀拉給否掉。
現在這種私人行程，應該難成行纔對。
“我跟秀拉歐尼彙報過了，她同意了，雖然限制了一下吃飯的地點。”傑西卡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所有姐妹們都進更衣室之後，聲音輕鬆了幾分，“對了，秀拉歐尼還讓我向你說一聲謝謝呢，你做什麼了嗎？”
這些人的消息都這麼靈通的嗎？
洛成失笑道：“都是一些小事情，無傷大雅。”
傑西卡點點頭，似懂非懂的，倒是蠻可愛的，“我去換衣服了，可能還要洗、洗漱一下，大概要一個小時，那我們一個小時後見。”
對活潑可愛的女孩，洛成真是沒有多少抵抗力。
可惜了，藝人啊。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洛成當然不會在這裡瞎等着，也不可能吃飯的時候還把攝像機找過去，自然是提着回了公寓，可惜在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幾杯‘咖啡’。
“哥，新聞稿已經發給部長了，部長說大概要後天才能正式報道。”陳小林接過攝像機，像是寶貝一樣放回牀上，這纔開始彙報工作。
洛成笑道：“你辦事，我放心。”
“嘿嘿！”陳小林傻笑的摸摸後腦勺，“哥，晚上要吃什麼？”
“晚上我有約了，你自己吃吧，記得把賬記上就成。”洛成擺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換了一件衣服，算是對傑西卡的尊重吧。
“你今天怎麼這麼衝動了，之前不還說並對樸明秀沒有惡感嗎，今天就和他攤牌了？”卡皇的聲音依然悅耳，甜絲絲的，每一次聽都給人一種新鮮的感覺。
這一次，是讓人有種戀愛的錯覺。
洛成把山寨機從頸窩裡取出來放到桌上，掛上耳機，便用淪落爲錘子的磚塊開始砸核桃，“你記錯了，不是沒有惡感，而不值得不值得。”
“哦，那現在值得你和他翻臉了？”卡皇恍然道。
“他都要阻止我和西卡見面了，我還能慣着他不成？今天我的確是有些衝動了，拿出最後的證據，也完全和他站在了對立面上。沒有一個商人能夠容忍自己有致命的把柄把握在別人的手裡，不過管他呢。”洛成無所謂道，認真砸核桃的模樣，像是在做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
“你這脾氣纔對我胃口嘛，嘻嘻。”卡皇似乎很開心，又像是誘人墮落的低語一般，“所以，爲了避免他再給你找麻煩，不如直接把證據交給金代表吧。”
啪嗒！
將最後一顆核桃砸好，洛成看了下眼時間，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襯衣，搖搖頭，重新拿出一件T恤來，“你給我的資料，不能當成證據。我還需要準備一下，等明天的翻譯工作之後吧。”
頓了頓，他突然問道：“少女時代，未來會走到哪一步？”
電話裡傳出一陣低笑聲，比那聲‘嘻嘻’可真實多了，“我還以爲你會一直忍着呢，怎麼，你開始對她們上心了嗎？還是說，對傑西卡上心了，所以想要知道她們的未來，又或者是想要保護她？”
“我只是想知道我做的一切有沒有意義。樸明秀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所以他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S.M的利益，也可以不顧一路將他帶到這一步的金英敏代表的利益，更可以不顧幾個孩子的夢想，將一切都出賣掉。我可不保證未來還會遇到多少個這樣的人物。所以，如果一切都沒有意義，還不如提前放棄掉。你說呢？”
“這樣真實的選擇，真的好嗎？”
“你要跟我談夢想？”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告訴你吧，未來的少女時代，終將站在整個娛樂圈的最高處，就如同她們的名字一樣，以一種絕無僅有的姿態，成爲這個時代的標誌！”
“明白了。”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這是一位古之聖者的話，若卡皇沒有誇張，少女時代所經歷的黑海、樸明秀的背叛，或許，都不過是讓她們真正成長的磨難吧？
在這一份磨難中的自己呢？
被未來的卡皇所選擇的‘護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