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范陽冠冕堂皇的說了一通，那意思擺明了是要和陳陽鬥煉丹，不誰的丹道藥理更精通高明。
他堂堂即摩界的丹王，與王甫澤並列第一的煉丹師，居然改規則，也真是拉的下臉來。
不過，爲了完全，他只能如此。
他還不信，陳陽一個一星一重的修者，真正煉丹還能得過自己。
畢竟自己一星九重的境界，無論各個方面，都陳陽強大，底蘊十足。
而陳陽還有很多短板，必然有許多丹藥無法煉製。
如此一來，只要鬥煉丹，他萬無一失了。
但他不確定，陳陽是否會同意。
劉昂、宋媛等人看出曹范陽的想法，都面露鄙夷之色，覺得這曹范陽和自己師傅並列，真是有辱了師傅的威名。
至於曹范陽提升的奸計，他們覺得，陳陽絕不可能答應。
理論，陳陽或許有把握。
可真煉丹，絕對是輸。
這好像，你讓一個一米高的小朋友，非得和兩米高的成年人身高。
先天條件不足，你怎麼也不過。
“呵呵，鬥煉丹。”
陳陽呵呵一笑，看着故作平靜的曹范陽，道：“你是怕丹道理論輸給我，所以想換一種方式自取其辱嗎？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
“啊！”
剛剛還認爲陳陽不會答應的劉昂、宋媛等人，此刻見陳陽沒有絲毫猶豫答應下來，無不大吃一驚。
劉昂面色凝重，低聲對宋媛道：“十二妹，你對師爺最瞭解，他煉丹……能和曹范陽嗎？”
宋媛皺了下眉頭，沉吟道：“師爺只是傳我丹道理論，我還沒見他練過丹。更何況，他和曹范陽差了八重境界，先天不足，煉丹怎麼可能得曹范陽。”
其他幾名弟子，無不嘆息，都想不明白，爲何師爺會答應。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正當劉昂想要勸說陳陽，曹范陽一聲叫好，臉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在他看來，陳陽明明是通往天堂，卻偏要自尋死路。
煉丹，他有絕對的把握。
汪倫索、趙鉞等人，也都冷笑連連，雖然他們對陳陽的丹道理論十分驚駭，但對陳陽的智商，卻保持懷疑的態度。
眼看雲芝堂的人要笑出聲，陳陽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有條件。”
曹范陽自信滿滿，笑着道：“什麼條件，你儘管開，我必然都答應你，絕無二話。”
陳陽道：“第一，煉製什麼丹藥，我說了算。誰能練成，誰贏；誰練不成，是輸。”
“這怎麼行，你若是要煉製那種垃圾丹藥，誰都可以煉製，怎能分出勝負？”
不等曹范陽反對，汪倫索急匆匆地喊道。
曹范陽點頭道：“倫索說得很對。”
陳陽笑道：“我當然不會煉製低階丹藥，我可以把丹方給你看，你同意之後，才決定煉製哪種丹藥。”
曹范陽思索了下，覺得自己同意才能煉製，倒是在掌控之，便點頭道：“第一個條件，我答應了。”
陳陽接着道：“第二，你縱容徒弟欺辱我徒孫，教徒無方，你要給媛兒賠禮道歉。”
曹范陽自問不可能輸，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道：“可以。”
陳陽語氣冷厲了幾分，道：“第三，你們雲芝堂，竟敢來我妙春齋踢館，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敗了之後，你必須拜我徒弟曹范陽爲師，並且對整個即摩界宣告此事。”
“陳陽，你大膽，我師傅……”
趙鉞站出來，想要拍曹范陽兩句馬屁，卻被曹范陽制止。
“這個條件，我也答應，還有別的條件嗎？”
曹范陽神色從容問道。
陳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最後一個條件，你拜師之後，整個雲芝堂都劃歸妙春齋的門下。也是說，雲芝堂的靈草、資源，全部都歸妙春齋齋主王甫澤掌控。並且，你的徒弟，都是王甫澤的徒孫。劉昂、宋媛等人，是他們的師叔。”
這條件說完，曹范陽身後有人噗的笑出了聲，道：“哈哈，你想得也太美了，不過，你不可能贏的。”
陳陽不置可否一笑，看着曹范陽，道：“若是你答應，現在立下‘循天誓’。”
循天誓是一種特殊的誓言，也不知是從何時傳下來，即摩界的修者，幾乎人人皆知，也人人皆會。
陳陽也是前不久，從林竹那些鸞鳳鳥皮，看到了相關的記載，這才知道循天誓。
只要發下循天誓，便受到天道之力的束縛，發誓之人如果不執行，會神魄粉碎。
所以，只要發下循天誓，不能違背。
在即摩界，很多時候的結盟、交易、聯合等等，都是以循天誓來互相約束，保持互相之間的信任。
此刻曹范陽一聽陳陽要他發下循天誓，他先是猶豫了下，畢竟若是發下循天誓，他徹底沒有了後路。
可他轉念一想，若是鬥煉丹，自己連個一星一重的修者也不過，那豈不是這麼多年的修煉都是假的。
想到自己境界陳陽高了八重，他頓時自信滿滿，對陳陽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發下循天誓。”
眼看曹范陽要發誓，陳陽從納戒取出一塊靈牒，篆刻之後，扔過去，道：“誓言照着這個。”
曹范陽看了下靈牒的內容，發現和陳陽的提出的條件一樣，只是添了拜王甫澤爲師之後，不得背叛師門等等細枝末節。
“呵呵。”
曹范陽不屑一笑，在他看來，陳陽這誓言算寫得太嚴謹，最後也是毫無用處。
因爲，陳陽必敗。
他也不廢話，雙手結印，星能凝聚爲一個玄妙的符，緩緩旋轉在他的面前，一道異的力量，將他整個人籠罩進去。
這符，正是“循天誓符”。
符一出，曹范陽開口道：“今日曹范陽與陳陽鬥煉丹，若是輸給了陳陽，便拜王甫澤爲師，此生尊重王甫澤，一心一意，不得背叛……”
曹范陽的語速很快，但陳陽仔仔細細聽着，擔心他改了什麼細節。
所幸，曹范陽充滿信心，沒有修改誓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