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闆和劉律師兩個人嚇的睜大眼睛,這尼瑪是人嗎?一巴掌差點把汽車拍扁。
劉律師乾脆雙眼一閉脖子一歪,直接假裝嚇暈過去。
“你,你想幹嘛?”金老闆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方唐鏡走到車窗旁邊說:“以後別來了,下一次我這手掌就不是拍在你的汽車上面。”說着,方唐鏡走到石墩旁邊,拿着酒壺慢慢悠悠的朝着老樑雜貨鋪走去。
在老樑雜貨鋪打上一壺酒方唐鏡回到家裡,他自己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說是房間不過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格子樓板。
裡面只有一張牀,也只擺的下一張牀。
方唐鏡躺在牀上點燃香菸,喝了一口酒,然後把手伸到脖子上,拿出掛在脖子上的紅繩,上面掛着一枚樸實不華的戒指,戒指上刻着一個人的名字。
“方唐鏡……你快點……快點下來,爺爺他不好了……”下面驀地傳來咿咿的呼喊聲。
“怎麼了?”方唐鏡收回心神,將戒指放在衣服裡,一個躍身跳下閣樓。
房間裡,劉老頭面色極爲難看,嘴裡咳嗽着鮮血,被單都染紅了一片刺目的紅色。
咿咿站在旁邊急的眼睛中的眼淚珠啪嗒啪嗒的往外掉:“方唐鏡,你快點背爺爺去醫院。”
“別……別了,咿咿你去找薛郎中過來。”劉老頭子虛弱的說道。
“噢,我馬上就去,爺爺你一定要堅持住。”咿咿慌慌張張的朝着外面跑去。
方唐鏡手腕一番掏出幾根銀針,正要給劉老治病,他卻擺擺手,說:“不用了,我的大限以至,你就算是神醫也無力迴天。”
方唐鏡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段時間方唐鏡就在悄悄幫他治病,老年人是人老了,器官和細胞都開始衰竭,不是光靠醫術就能迴天的。
“你,你答應我照顧好咿咿。”劉老頭說着,從枕頭上面艱難的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方唐鏡。
方唐鏡接過手裡,手帕上只寫着上官兩個字,還有一個京字:“這是什麼?”
“這是我當年撿到咿
咿的時候放在她身邊的,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係,你如果有空的話,帶她去燕京……咳咳,找她的親生父母。”劉老爺子說完,整個人臉上變的煞白,慢慢閉上了眼睛。
方唐鏡捏着手帕放在懷裡,他已經見多了生死,更何況是人的大限以至,並沒有太多的感慨,輕輕的把劉老闔上眼睛。
“薛郎中,我爺爺咳出血了,你快點,快點啊!”咿咿拉着一個揹着藥箱的老頭走進房間裡。
然後看見劉老頭已經閉上了眼睛,方唐鏡看着那郎中說道:“薛郎中請回吧。”
“爺爺。”咿咿撲到老頭子身邊,嚎啕大哭,又拉着薛郎中說道:“不行,薛郎中你快點看看爺爺,他一定沒事的。”
薛郎中也是烏鎮本地人,知道咿咿是劉老頭撿到的孫女,兩爺孫相依爲命,見到咿咿這樣,他也不禁有些紅眼,摸着劉老頭的脈搏說:“已經走了。”
“沒有,爺爺一定沒有死,他不會扔下我一個人的。”咿咿哭的削肩抽搐。
方唐鏡把薛郎中請出房間,回來看着咿咿,安慰道:“你爺爺是壽元已到,明天我會幫他安排後事。”
“爺爺沒死,就是你沒背爺爺去看病,你就會喝酒還會幹嘛!”咿咿開口罵道。
方唐鏡知道她傷心過度,乾脆直接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咿咿一晚上呆在房間裡沒有睡覺,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瞳孔裡還有許多血絲。劉老頭生前是一個大好人,與周圍鄰居的關係也不錯,大家知道劉老頭走了,都過來安慰咿咿。
咿咿這丫頭沒少坑過他們,可是現在誰還會計較這些。
劉老頭沒結過婚,膝下無子,只有幾個兄弟,方唐鏡操持着把葬禮給他辦了,咿咿披麻戴孝七天,方唐鏡又去學校裡幫她辦了休學。
“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先去上海,然後去燕京。”方唐鏡看着她說道。
咿咿坐在門前的臺階上面,手裡拿着一個布娃娃,這還是她小時候劉老頭給她買的,布娃娃已經破破爛爛,縫縫補補,也開始褪色了。
看見咿咿這樣子,方唐鏡不禁想起了葉寶寶,倚着門框喝了一口酒。
“我不去,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咿咿紅着眼眶,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行,你不去的話,那我明天自己一個人走好了。”方唐鏡喝完酒,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瓶,說:“我先去老樑那裡打酒了。”
……
濱海朱雀會總部。
葉均和寇越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外面走進來一個馬仔,正是二狗。
“葉太子,寇老闆,我在外面打聽到了消息,有一羣去烏鎮旅遊的學生說好像在烏鎮看見了會長。”二狗開口說道。
“哥在烏鎮?”葉均皺眉問道。
“聽那羣學生說,看見的那個男人好像在烏鎮擺渡賺錢,長得很像和蘇小姐拍電影中的男一號。”二狗說道。
寇越說:“馬上訂機票,咱們過去。”
第二天一早,葉均和寇越兩個人帶着幾名朱雀會的精英成員一同達到烏鎮,幾個人走進一間雜貨鋪之中。
葉均拿出方唐鏡的照片問道:“老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聽說他是在這邊擺渡賺錢的?”
“咦,上次就有人來問過我,我看看。”老樑拿着照片多看了幾眼,喃喃自語道:“長的有點像老劉家那個男人。”
“老劉是誰?”葉均皺眉問道。
“老劉已經死了,只不過你們來晚了,我聽說這個男人帶着咿咿走了。”老樑搖搖頭說道。
寇越拿出一疊錢放在櫃檯上面,皺眉說道:“他們去了哪裡?”
老樑看着他們全部穿着黑色西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不敢去拿錢說:“我,我也不知道,誰都沒說兩個人就走了。”
“那個男人來這裡多久了?”寇越又問道。
“好像有三個月吧,聽說是老劉不知道從哪裡救回來的,整天都到我這裡買酒喝,好像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老樑說道。
寇越把錢推給他,然後看着葉均說道:“哥肯定在這裡,不過現在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