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躲在走廊一側的吳瀾芊猛然之間聽得藍晟睿這麼一說,立時神經繃得緊緊的,兩隻耳朵向上豎得更直了。
“佩瑤!你流產這麼大的事,你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來看看你嗎?”藍晟睿小心試問道。
聽得藍晟睿這麼一問,楊佩瑤好像又想起更爲傷心的事,那嗚咽悲傷的勁頭更甚於剛纔了。
“我看你的這個男朋友就是一個十足的烏龜王八蛋。你懷孕流產這麼重大的事情,他都躲在背後不敢露面,算是怎麼回事呢?我看這個人就是一頭畜生,沒人性的畜生,沒”
藍晟睿看了楊佩瑤這般悲痛的模樣,不由得咬牙切齒恨聲罵道。
“不許你這麼說他,他纔不是這麼一個人呢?”
楊佩瑤聽了他的這幾句罵語,頓時心情極爲得不悅,擡起晴亮的眼睛,反聲辯駁道。
“佩瑤!就他這個沒良心、不知道心疼人的傢伙,還值得你爲他辯解嗎?”藍晟睿不解她的風情,不由得圓睜着雙眼質問道。
“值得!非常得值得!晟睿!我不許你再這麼污衊他,即使再讓我爲他流一次產,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楊佩瑤堅毅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一絲的冤屈之情,相反卻是充滿着濃濃的情意,嘴裡說的話也是依然不改初衷,極力爲這個讓她一往情深的人加以辯解。
“你的這個男朋友這輩子能夠遇上你這麼好的姑娘,可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呀!我相信即使老天爺讓他現在死了,也不枉他來這個世上走了一遭!”藍晟睿由衷地發出一聲感嘆。
感嘆的話語讓藍晟睿這麼大肆地渲染一說,楊佩瑤那激動的心情也好似被撩撥了起來,輕柔地開口問道:“晟睿!如果我流掉的這個孩子是你的,你還會這麼認爲嗎?”
楊佩瑤這番話語細聽下來,倒還有幾分挑逗的意味。
不知爲什麼,藍晟睿擡頭再看楊佩瑤那副嬌嫩的臉蛋,卻是那麼得紅潤,一雙眼睛迷離欲醉,就好似深藏着兩汪深不見底的秋水,嘴脣性感誘人,就連那彷彿吸人眼球的胸前兩坨豐滿也比以往更爲得惹人注目了。
兩個人的眼睛就這樣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呵呵!佩瑤,你別再說這麼誘惑人的話語,好不好?我這樣一個極爲普通的人哪有那麼好的福氣,找上你這麼一位溫柔體貼的姑娘呢?”
藍晟睿聽得她這麼一說,只得尷尬地一笑,把臉扭向一邊推脫道。
誰知他這一扭頭的瞬間,就看見一張既讓他熟悉無比又讓他感到怨氣十足的臉,而且臉上那副怒火燃燒的樣子好似就要把他燃成灰燼才甘心。
而楊佩瑤也在無意識間瞧得他的異常,更看見那條讓她妒忌無比的苗條身影。於是她又悄無聲息地低着頭,故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有意無意地對着藍晟睿說道:“晟睿!你有這個福氣,而且我相信咱們這次只是一個意外,以後咱們還會有的,是不是?”
“楊佩瑤!你都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叫我有這個福氣,什麼叫我們還會有的?讓你一說,好像這個流產的孩子還是我的不成”藍晟睿不由得睜圓怒視的雙眼,出口反駁道。
“晟睿!你不會這麼健忘吧?那次我們酒醉之後睡在一起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而且你再看看化驗單上嬰兒懷孕的日期,不就知道是不是你的baby了嗎?”
楊佩瑤不等藍晟睿反駁的話語說完,立馬語氣極爲嚴肅地對他大聲宣佈開了。
“什麼?你說這個流產的嬰兒是你和我在那次酒醉之後的傑作?不是的!不是的!”
藍晟睿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抱着頭歇斯底里地喊着,心裡也是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這鐵板釘釘的事實再也無法讓他自己欺騙自己了。
轉而藍晟睿帶着一副狐疑之色算了一下懷孕到流產的時間,再和醉酒同眠的時間一比照,那鐵證如山的證據讓他連看化驗單的勇氣也沒有了,立時讓他啞然下來,再也無一絲辯駁的聲音發出了。
緊接着,楊佩瑤就看見目光呆滯的藍晟睿也不知是感動還是懊悔,眼淚竟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
“晟睿!別傷心,孩子我們還會有的,一切我們都會有的!”說完這些感人至深的話語,楊佩瑤突然撲上前去,用她櫻紅的嘴脣吻幹他臉上的淚痕,然後又親吻上了他的嘴脣。
雖然眼中一片的迷茫,但是藍晟睿腦子還是有一陣晴明存在,因爲他知道自己背後有一雙鄙視而憂傷的眼睛正直視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所以他極力地牴觸着楊佩瑤的突然進攻,不敢輕易地張口接受。
可是他越是這樣軟弱退讓,楊佩瑤越是進攻頻繁加劇,就見她靈巧的香舌就如識途老馬一般,硬生生地敲開他緊閉的牙關,瞬間滑進藍晟睿的嘴裡。
再看楊佩瑤抵開了他的牙關,就如長蛇一般在他的口腔裡四處攪動起來,立時那融合迷漫二人的津液讓楊佩瑤欲罷不能起來。
女色,是考驗一個正常男人意志力是否堅決的試刀石。
藍晟睿清清楚楚地明白,他和楊佩瑤的關係網已非昔日可比。那份溫馨、那份浪漫也已經隨着時光的飛逝漸漸遠去,所以他就強壓下心頭升起的慾望,推了一下楊佩瑤,把嘴脣偏離她的櫻脣,輕聲提醒道:“佩瑤!這是醫院!”
“啪啪!耍得好!”就在藍晟睿二人迷醉神離之際,吳瀾芊拍着巴掌適時出現在這裡。
“藍晟睿!沒事,這裡也不是什麼優衣庫試衣間,不會有人拍照的,你們倆儘管耍好了!”吳瀾芊接下藍晟睿的提醒話語,不由得出口揶揄道。
“藍晟睿!真是好手段呀!居然泡上了鼎鼎大名的楊董事長,而且你們倆夫妻關係還隱藏得這麼深厚,小女子我可是好生佩服哦!”就見吳瀾芊又用上了極是挖苦之言說道。
“瀾芊!不是這麼回事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藍晟睿一看吳瀾芊誤解上了自己,不由得趕緊出口辯解道。
“哼!藍晟睿,我告訴你,你們倆自始至終的爭辯過程,我可都瞧在眼裡,聽在心裡。還說什麼不是我看到的這樣的,難道你的意思我是一個有眼無珠的瞎子,有耳不會聽的聾子。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咱們兩人的關係從此以後一刀兩斷,包括友情關係,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隻披着羊皮的狼!”
此時的吳瀾芊已收回了笑意,惡聲惡語地教訓開了他。也不等他再說出一句辯解之語,扭頭就走出了醫院。
而藍晟睿一看吳瀾芊來了真格的了,也顧不得和楊佩瑤告一下別,起身就想追隨着吳瀾芊離去。可還沒動上身,楊佩瑤卻是有意無意地輕輕咳嗽了一聲,她的這個好似無意識的舉動猛然之間讓藍晟睿懵懂的腦子激靈了一下,愧疚之情立時盈滿心間,硬生生地把他邁出的腳步拉了回來。
而一旁的楊佩瑤一看自己的及時提醒起了應有的效果,俊俏的嘴角立刻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瞬之間又恢復怨屈之色,輕聲說道:“晟睿!這件事都怨我不好,一時沒把握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做出讓吳瀾芊厭煩之舉,以至於讓吳瀾芊把你都給誤會了。我怎麼這麼”
就見楊佩瑤說着懊悔萬分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是怨屈得珠淚漣漣。
藍晟睿這一看楊佩瑤傷心得要命,再回頭一想吳瀾芊這剛讓自己氣走,心裡不由得暗忖一聲自己沒用。本來怨責楊佩瑤的話語也讓他硬生生地收了回來,不禁滿懷關切之情地撫着楊佩瑤顫動不已的香肩,輕聲安慰道:“佩瑤!你可別這麼說,都是我這個不中用的傢伙惹的禍。你現在趕快在牀上躺好,哪裡也別去了,更不許再傷心了,這剛小產過的虛弱身子可別再折騰出什麼毛病來了!”
楊佩瑤聽得他這麼溫柔體貼地一說,嬌哭之聲慢慢地歇就下來,也是乖乖聽從了他的建議,極爲爽快地在牀上躺好,然後悠悠地閉上眼睛極是享受地歇息下來。
坐在一旁的藍晟睿見楊佩瑤終於閉上了眼睛,自己也是悠悠地長舒一口氣,瞧着她安詳的睡姿,自已卻是陷入鬱悶的沉思當中
吳瀾芊被藍晟睿這麼一氣,跌跌撞撞趕回了家中,就見老媽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牀上,戴着一副老花鏡,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着手裡的針線活。
“媽!我表姐她們都走了嗎?”吳瀾芊臉色一片灰敗,極是漠然地隨口問了一句。
“她們倆在這裡等了你許久,也不見你有回來的跡象就起身回去了!瀾芊!你出去求人家辦的事怎麼樣了?”
老媽見她走了進來,立馬摘下臉上的老花鏡,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出口向她問道。
“哼!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還和我玩起了一隻腳踏兩條船的遊戲來了呢?他以爲自己是誰呢”就見吳瀾芊低着頭,咬牙切齒恨聲罵道。可能因爲一時氣結在胸,所以她也沒多加思索,就隨口抱怨出這麼一大堆狠話來。
“吳瀾芊你在說什麼呢?你這抱怨不停的人是誰呢?他就是那個能幫助咱們通融關係的人嗎?”老媽一時之間讓她這猛然幾句不着邊際的話搞得懵了頭,於是不由得納悶地問道。
“不,不,他就是一個今天半路上遇到的流氓、色狼,他竟然”
吳瀾芊聽得母親這麼突然的一句驚問,立時從憎恨的場景中醒過味來,知道自己一時失了嘴,說出不應該的話語來,於是趕緊扯了個慌圓道。
“哦!是這麼回事啊!那你有沒有被這個色狼給”老媽聽得她最後一句,立刻圓睜着驚駭的雙眼,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