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筠竹極盡惡毒之詞地攻擊那個蛋糕店老闆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往前一晃,就見藍晟錫把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一家蛋糕店的門口。她剛要出口埋怨藍晟錫兩句,卻聽得他又開了口。
“筠竹,就是那個滿臉帶笑的老闆給我拿的蛋糕,你如果有什麼疑問的地方儘管問他好了!”藍晟錫語氣極爲平和地指着向他們跑來的一個滿臉掛滿諂媚笑容的男子說道。
“嗨!還一臉的滿不在乎表情呢!他那個笑是在阿諛奉承我呢,還是在嘲笑我呢?好好的一頓生日聚會,讓他搞得一團糟,還能痛痛快快地笑了出來,我看他真是夠可以的了!”就見歐陽筠竹瞧着這個蛋糕店老闆的可憎模樣,立刻面現陰沉之色,面容極是威嚴肅穆地下了車。
“可真是對不住二位了,我就知道你們會再次來到這裡的,剛纔那個拿走你們蛋糕的人剛剛找我吵了一頓。你們拿走的那個蛋糕是人家今天向老婆求婚的東西,這全都是我們的錯,你們看看這種處理方法行不行?你們今天定的那個蛋糕錢我還給你們,和那家一樣請你們今晚上一起吃個飯、賠個不是,消除一下不必要的誤會,你們看怎麼樣?”就見這個屁顛屁顛跑來的蛋糕店老闆滿腹誠意地對着藍晟錫和歐陽筠竹兩人說道。
歐陽筠竹聽得他這麼通情達理的一說,那滿腦子的怨氣立時煙消雲散,那追討的話語也早已吞回了肚子裡,只留下一個驚呆木訥的表情望着他。
而旁邊這個蛋糕店老闆望着一臉怨責之氣,遲遲不給答語的藍晟錫和不吐言詞的歐陽筠竹,以爲他們倆還嫌棄自己的誠意不足,於是咬咬牙好似做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定一般,敞快豪爽地補充了一句:“吃飯的地點,由着你們來選,這樣總行了吧?”
一聽得蛋糕店老闆生愣愣地嘣出這麼一句話,立時把旁邊的小子衿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並且插嘴說道:“媽媽,那我們就去海邊吃那自助燒烤大餐,而且吃完之後咱們還能在海邊游泳,多好的一件事啊!”小子衿說着這句讓他神往無比的話語,那回味悠長的小嘴也是砸吧個不停。
這歐陽筠竹一見得小子衿也說出了這樣羞於見人的話語,立時臉上的表情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趕忙謙辭道:“師傅,那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啊?”
而旁邊的蛋糕店老闆也是虛與委蛇地和她客氣了一通,然後確定下來這件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旁邊的藍晟錫用驚怵的表情瞧着歐陽筠竹的一系列表現,立時大腦中一片空白,就好似斷了片一樣質問起了歐陽筠竹母子倆:“你們這是幹嘛呀?一頓餿飯就打發了你們,難道我這受的委屈,還不值一頓飯的錢嗎?”
藍晟錫正感嘆這兩個吃貨的世界與衆不同之時,一旁的小子衿卻已是笑矜矜地挽起藍晟錫的胳膊,高興得張口對着他說道:“晟錫叔叔,別鬱悶啦!你趕快告訴我小姨一聲,咱們晚上要吃燒烤大餐!”
藍晟錫現在真個是臉掛木訥無言的表情,在拿出電話的那一瞬間,他也被歐陽筠竹和小子衿推上了車。
再說一路狼狽逃竄回去的歐陽利袞兄弟倆回到家以後,立馬痛快淋漓地洗起了澡,然後又滿懷委屈地趕往楊佩瑤那裡覆命而去。
“歐陽利袞,你說什麼?你們倆居然能掉進化糞池裡?我看你們倆簡直就是兩個百無一用的臭東西!再說了,歐陽利袞!你屁股上生了個痔瘡嗎?還是讓蜜蜂蜇了個屁股,坐不穩座位啦?”
聽了歐陽利袞他們倆的交待話語,楊佩瑤不由得厭棄地捂着鼻子,並且不時地揮舞着嘴邊的空氣,就好似那股臭氣熏天的刺鼻味道仍然在從他們倆身上散發而出。無意間他又瞧着歐陽利袞坐立不安的模樣,他又反脣相譏出口詢問起了他。
“我沒得痔瘡,只是我在和藍晟睿他們生死搏鬥的時候,不小心屁股被他捅了一刀……”歐陽利袞羞於把自己的糗事向她說出,於是委婉而又老到地編排起了他的這番說辭。
“那這麼說,你這受了傷,可就與我們百萬富翁擦肩而過了……”楊佩瑤又好像故意在吊他的胃口一般,故弄玄虛的一套說辭擺了出來,到了中途,卻又消失不見了蹤影。
“楊董,我哥哥受了傷,可我身體還是棒棒的,我能和這個百萬富翁邂逅一下子嗎?”就見一旁的歐陽紹熙聽了楊佩瑤這極富煽動性的語言,立刻滿眼放光地插嘴問道,臉上那副討好賣乖的姿態,就好似一隻十足的哈巴狗表現方法。
歐陽利袞一見弟弟這副奴才狗的臭模樣,忍不住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可是歐陽紹熙就好似根本沒有瞧見他這般異樣的眼光,依然在那裡自顧自地祈求着楊佩瑤能給他這樣一個天大的賞賜。
“哦!歐陽紹熙,你想與這一百萬結個緣?那我也想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有這個能力嗎?掉進化糞池裡的狼狽事能不能重新上演,還不一定呢?“楊佩瑤笑意盈盈的臉上帶着幾絲嘲弄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盯着歐陽紹熙那趨炎附勢的臉。
“楊董!你放心,這次你交給我的任務,如果再讓我弄出什麼差錯來的話,那我回來就向你以死謝罪,怎麼樣呢?”
看着歐陽紹熙臉上那副毅然決然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是抱着這一百萬不放手了,看樣子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爲了這一百萬闖一闖了。
“哦!那你可就言重了,其實我找你辦的這件事也是相當簡單容易得很。據我的手下的線人說,吳瀾芊和歐陽筠竹一家今晚要到海邊參加自助燒烤聚餐,而她的那個小外甥有個特點,就是願意拖着吳瀾芊陪他游泳。但是吳瀾芊卻是一個十足的旱鴨子,沒有了救生圈她卻是一步也遊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這上面做些文章,讓她吃點苦頭……”
楊佩瑤臉上笑微微的神情依然不斷,語調平和得就好似在敘述着一個悠遠而漫長的故事,那娓娓道來的話語也把吳瀾芊的動向和歐陽紹熙交待得清清楚楚,並且把下一步的“明路”清清楚楚地給他指了出來。
“楊董!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要讓她吳瀾芊死無葬身之地,要讓她有來無回……”
還沒等歐陽紹熙狠毒的話語表達完,楊佩瑤翹臀一扭,回望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個怨責的眼神。
歐陽紹熙沒心思瞧着她那誘人的身姿,只是以爲她責怪自己的話語沒表達出她的心聲,所以立時滿臉橫肉一皺,又吐出一番更爲歹毒的話語:“即使是她吳瀾芊臨死之前,我也要把她的肚子灌飽水,讓她……”
楊佩瑤見他還要說出更爲噁心人的話語,趕忙揮揮手,制止了他的話,回身厭煩地對他說道:“行了,行了,歐陽紹熙!你能不能說點能登上臺面的話呢?不過我交給你的這件事,最好給我辦得人不知鬼不覺,別露出一絲馬腳出來那纔是絕妙的方法!”楊佩瑤沒有那個心情聽他的表達心意話語,只是輕描淡寫地給他提示開了。
“楊董!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歐陽紹熙又是掏心窩子地發表着自己的肺腑之言。
“好了,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想去解決她的話也應該出發了吧?”楊佩瑤極爲優雅地擡了一下手腕,又極其隨意地對他說道,眼神之中卻看不出一絲的嫌棄之意。
楊佩瑤這番敲打的話語一說完,歐陽紹熙就火速地出了門。而歐陽利袞一看弟弟匆匆離去,趕緊慌不迭地起身和楊佩瑤道聲告辭,就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紹熙,你爲什麼要接下這單費事不討好的活嗎?難道你不瞭解楊佩瑤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性格,她真得能爲了這麼一件事,給你一百萬嗎?”走出了楊佩瑤的辦公室,歐陽利袞就沒好氣地開始責備起了他。
“我爲什麼不能接下這單活呢?替你做事能得到多少好處,我心裡清楚得很!這就像你和我一起出去吃飯,一張餅我吃了四分之一,你吃掉了四分之三,最後你結賬掏了一元五角。我問這個餅多少錢,你知道嗎?”
讓歐陽紹熙這麼變態地一問,歐陽利袞頭腦還是清醒異常,沒有被他給問懵,立馬一尋思,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讓我來回答,那答案不是明擺着嘛!四分之三是一元五角,那整張餅不就是兩元嗎?於是他脫口把答案說出,不想歐陽紹熙情緒更爲激憤開了。
“哥,就一張破餅,你還得讓我淘錢呀!可見我爲你做事能得多少好處呢?所以照我說,我還是拿着我的長處去做事纔是正道!”歐陽紹熙立刻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媽的!小王八羔子!原來在這裡挖個坑,等着我跳下去呢!歐陽紹熙幡然醒悟過來,剛要好生教訓他一番,卻被他後一句給驚住了,不由得抑制不住好奇心又向他詢問開了。
“你有什麼長處呢?怎麼這麼些年我都不知道呢?你能告訴我一下嗎?”歐陽利袞讓他說的這句話搞得懵了頭,立時帶着挖苦的口吻向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