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何靜之間小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又有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影響了我們這窩心的幸福。
那天週末清晨,雪停了,但霧氣籠罩在斑駁的玻璃窗上,那麼厚厚的一層,我伸出我那雙算得上經歷年輪創傷的雙手在鋪滿霧氣的玻璃窗上畫了一個人偶,我給她命名:何靜。
被我劃開的霧氣隨着手指尖的熱度而散開,透明的玻璃窗下我又看見了那輛藍色寶馬車和那個擁有明星般俊朗面龐的男人還有一個看上去稍許老成的中年人下了寶馬車徑直地向我所住的樓宇走來。
我還來不及穿上衣服便跑到隔壁何靜的房裡猛地一陣敲門聲,可是,房間裡並沒有人。
然後我在餐桌上又發現了何靜的便利貼:“大笨蛋,說好的旅行可別忘記了!我說我這幾天休假是騙你的,但是真的我這班飛完我們就去馬爾代夫,還有!記住你給我的那些保證!^_^
“我靠!”我當時看到這條便利貼心都涼了大半截,“怎麼辦?怎麼辦!”我在心裡無數次提醒自己。
先穿衣服,我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面對鏡子做了幾個深呼吸,我知道他們是到我這裡來的,除了這裡恐怕不會是別處,至於他爲什麼能找到這裡我沒有思考。
我思考的是我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怎麼說何靜的事情。
“叮咚!叮咚...”
一聲伴隨着心跳的門鈴聲響起,我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戰戰剋剋地走到門前,手腕輕描淡寫的一拉,門被打開了。
兩個男人果斷的走了進來,眼神根本沒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完全無視我這個房子主人。
那中年人很有氣度,是很少見到的高雅氣質,很明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功人士,而他身邊這個擁有金城武一樣面貌的男子同時那雙深邃的瞳孔向我這小居室左右看了看。
中年男頭也不回冷冷地問道:“何靜呢?”。
我還在被這兩人突如其來的拜訪而楞在原地時,那個年輕男子繼續說道:“問你何靜呢?”。
“飛,飛了”我當時很傻的說了兩個字,時至今日我發現我好猥瑣。
“什麼飛了?”中年男子手一揮轉過身嚴肅地看着我。
“就,就飛了嘛!”我傻里傻氣地指着天上。
“額,爸他說的飛了是妹妹現在從事的職業,你也是知道的嘛”。
“爸?妹妹?”我內心糾結着,這尼瑪幾個意思?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中年男點了點頭緩慢地在房間裡挪動腳步環視着這裡的一切,還是不是看我廚房和臥室,他的一舉一動非常雅觀一點看不出他有任何冒昧的地方,正是那種強大的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靜靜就住這裡?”他向我問道。
“嗯,嗯嗯”我努力地點頭回答着他的問題。
中年男輕微地嘆息了一聲揹着手說了一句我至今都不能理解的話:“何靜回來後告訴她我來過,還有!以後不要和他來往了”。
我被他這句話僵在了原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叫我不要和何靜來往!什麼叫不來往?換誰都可以唯獨何靜不能。
正當我鼓起勇氣反駁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來的那麼急去得也那麼快,就帶來了一句叫我不要跟何靜來往了。
不過,從那天過後我開始有所瞭解何靜了,瞭解她有這樣一個父親和哥哥,難怪她這麼美原來她哥哥也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我想何靜的家庭一定是非常幸福的,至少不在乎金錢和地位,但從她父親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來,還有一個開上百萬寶馬車的哥哥,何靜啊!何靜我真是越來越對你着迷了,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我女人,我在心裡千萬次問自己。
由於何靜的父親和哥哥到來影響着我本來很好的心情,就因爲他們突然的出現我心情跌入了谷底甚至是萬丈深淵。
我根本不敢想象何靜的家庭,如果真像我想象中那樣,或許他父親說得對不要與她來往了,這樣到最後也沒什麼結果,這不是演偶像電視劇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霸道總裁愛上刁蠻灰姑娘的故事發生,而我就是那個灰姑娘。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種小說裡纔出現的劇情會被自己親身體驗,再說這滋味並不好受,難道我與何靜之間那純純的愛戀從此結束了?怎麼也想不到是這種無聊的結果。
他的那句話正如晴天霹靂般落在我頭上,換句話說像把利刃擦入我的心臟,我躺在沙發上快窒息了,我記憶中的北京城的藍天爲何變成了灰色的了?我不止一次在心裡鄙視自己爲什麼這麼無能!如果我能有出息點也許就不會與何靜分開,如果我更爺們點他今天也不可能就這樣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那一天,滿腦子都是早上發生的劇情圍繞着整個腦子,滿腦子都是不要與何靜來往了,滿腦子都是那個中年人狠毒到心裡的話語眼神。
更別提茶不思飯不想了,就連動我都不想動了,我的眼前一片空白喝水都能喝到衣服上,你說到底是怎麼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當時我很想哭,很想歇斯底里的哭出來,可我卻努力地憋住眼淚,但是我能感覺到我那並不寬闊肩膀一抽一抽的,腦袋不停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