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個時候找我，有毛病，他不是正陪着陳東風 流快活麼？
“陳東走了！”盛鵬嘆息。
“什麼意思？”
“生意泡湯了！”
“你不是一直說很穩當？怎麼說泡湯就泡湯了？”我不是很理解，如果說陳東沒有來，今天中午沒有來，沒有提要求，這還說得過去，可是人來了，要求提了，最後卻溜了，爲什麼？
“我也想知道，不說了，我到了！”
媽的，最後還是出事了！！！
十分鐘以後盛鵬回來了，一回來就躺在沙發上，一副萎靡模樣，我走過去踢了他一腳。
“說話啊，死了？”
“快死了，我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盛鵬抱着腦袋，分析道，“本地同類型公司肯定不夠我們爭，無論是價格還是各方面條件，即便給陳東的條件比我們好，陳東也會跟我們說，讓我們雙方相爭，陳東趁機還能壓價格，但陳東沒這麼做，而是直接拒絕，這說明什麼？首先應該是關係，其次是利益，最主要是利益，可是我不相信對方給的返利可以比我們高那麼多，高到陳東不想談。”
“明天再算吧，應該還有機會，別灰心。”我安慰盛鵬。
“媽的，明天我要再去找他一遍。”
“我們一起去！”
“好。”盛鵬站起來，“我去洗澡。”
第二天早上，我和盛鵬一起去陳定公司找他，陳東不肯見我們，我們等。等了一個多小時，陳東沉不住氣了，來見我們，但結果依然是那個結果，我們沒機會了，至於陳東選擇與那個公司合作？他不肯透露，然後不歡而散。
回到車裡，坐在座椅上，我看着盛鵬，盛鵬看着我，彼此都沒什麼心情。
“媽的，經商可真他媽不容易。”盛鵬說。
“你以爲。”看來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孫魔女就做的很好，我們，垃圾。
“看那邊……”盛鵬指了指我身後，“那狗日的陳東出去了！”
“關我們屁事。”我纔沒空管這個。
“跟着他，看看他和什麼公司合作。”
“神經病，看了有用？”
“有用，換座位，我開。”
我沒盛鵬辦法，只能換座位。
車子開出停車場，跟在陳東那輛銳志後面。
陳東開車很慢，爲了安全吧，就因爲他慢我們纔跟的不是很費勁。左拐右拐，陳東最後把車停在一個茶莊的停車場，然後看車，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還跟？”看盛鵬準備下車，我說。
“都到了，繼續吧！”
“跟有個屁用，這種破茶莊都是包間，進去未必能見到人，就算見到了你也不認識，等等吧，談完他們就會自己出來，到時候更容易看。”
“進去，我有辦法。”盛鵬說完，下車。
哎，真沒他辦法。
進了茶莊，果然都是房間，盛鵬問迎賓剛剛那個男人進了那個房間
？迎賓露出爲難的表情，不肯說，盛鵬給她掏了兩百塊，她把自己手中的本子遞給盛鵬看，本子上面寫着房號，還有訂房人的姓氏，女人，丁小姐。盛鵬對迎賓說要隔壁的房間，然後打電話給黃山山，讓黃山山查一下同類型公司有沒有一個姓丁的女人，相對位高權重的。
我覺得白搭，這麼個查法能查到纔可笑。
進了包間，要了一壺龍井，盛鵬耳朵貼牆費勁的聽隔壁在說什麼。
“過來喝茶吧，沒用。”我很無奈。
“怎麼又用？”盛鵬抓狂。
“你找個服務員進來，給他幾百塊讓他進去，手機掛胸前打開攝像，另外一個開錄音放口袋裡，有片段有錄音什麼都清楚了，笨蛋。”這辦法不是我想的，是我在電影裡看見的，在電影裡行，現實不知道，嘗試過纔有結論。
盛鵬豎大拇指，匆匆出去找服務員，幾分鐘後走回來，說辦妥了，等結果。
等結果是鬱悶的，尤其是半小時都等不到一個結果。
“這麼久了，服務員不是把我手機拐跑了吧？”盛鵬着急，生疑了！
“你省省吧，就你那破手機送人未必願意要。”主要不是手機問題，而是他在這裡工作，沒必要，我們一時間找不到他，可是茶莊還在，茶莊的人還找不到他？誰那麼白癡？
終於，那個服務員進來了，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怎麼樣？”盛鵬迫不及待問。
服務員先把掛脖子的手機解下來給盛鵬，然後口袋裡的手機也掏了出來。
我們先看視頻，視頻畫面抖動的幅度比較大，看不清晰，勉強看見三個人，兩女一男，男的當然是陳東，女的有一個頗爲熟識，但一閃而過，太快了，不敢確定，只是憑感覺猜測。另一個是個肥婆，樣子特別妖，不認識。看完了，把手機還給服務員，服務員離開，我們聽錄音，錄的還算清楚，雙方都有說話，不過不是說生意上的事情。
“有沒有感覺剛剛那個女聲有點耳熟？”聽完，盛鵬問我。
“那個？”
“剛剛那個，我倒回來給你再聽一遍。”
再次聽完，是有點熟識，但想不起來，媽的。
“哥們，剛剛不是有兩個女人，一個肥的，另一個戴眼鏡，一晃而過看見麼？你有沒有印象？”
“有點……戴眼鏡……莫非……”
我冷汗。
“張少靈。”我和盛鵬同時說出這個名字。
媽的，這個聲音，還有那個模糊的畫面……
爲了確定，盛鵬去找來服務員，我們又把視頻看了一遍，結果真是張少靈。
我靠啊，怎麼會是她？我引狼入室？可不對啊，他們之間並沒有半句關於生意的交流，但是……他們勾搭到一起又是何故？
“哥們，你這什麼朋友？”
“不太熟識的朋友，在聯歡會認識的。”我把認識過程和遇到張少靈的情景說了一遍。
“打電話給陳佳，讓她查
。”說完，盛鵬離開包間。
我立刻打陳佳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告訴她張少靈參加過聯歡會。掛斷電話，我不太放心，給王律師也打了個電話，讓他向舉辦聯歡會那些人打聽，我覺得他應該有把握打聽到。很快的，王律師回電話，告訴我參加聯歡會沒有張少靈這個人。我鬱悶啊，難道我碰見鬼了？又或者張少靈騙我？她壓根不叫張少靈？
不久後，盛鵬回來，苦瓜臉，說隔壁確實在談生意，空調，現在人已經走了！
“陳佳怎麼說？”盛鵬問我。
“沒回電話，不過我給王律師打過，王律師說那天聯歡會到場的並沒有張少靈這個人。”
“呵呵，假名字。”
正說着，陳佳來電話，她告訴我這個女人的第二個名字，丁少月。哈哈，丁少月，丁少月是誰？是當初紀若蘭給我那份小王的資料的第一個名字，總經理，藍貓總經理。我終於明白，這個女人在聯歡會裡就是故意接近我，哈哈……只是，昨天爲什麼那麼巧合在高速碰見呢？難道是她安排的？可是她不知道我會帶她一起去參加飯局吧？
我真笨，我連別人具體身份一無所知竟然帶她一起參加飯局。媽的，原來是競爭對手，在飯局裡談了那麼多條件她全部落入耳中，陳東好色她也看在眼裡，要搶我們生意簡直輕而易舉，只要各方面條件開的比我們開好。只是，她如何對陳東說的？昨天還代表我們公司，今天就變成小王，陳東不會覺得有問題嗎？當然，利益面前誰都選擇最大的，這點我可以諒解陳東，可是真正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別想了，走了！”
“盛鵬，我們得想想別的法子，這不是一個生意的問題，而是藍貓與小王的問題，我們先在這邊紮根，如果這筆生意讓小王成功了我們的優勢將蕩然無存。”媽的，果然妙招，我們去打開市場，一打開就過來搶，真他媽陰險。
“我知道，回去再說。”
回到公司，在盛鵬辦公室裡，我們都在想辦法，但我覺得沒有用，陳東不願意，主動權在他，他不鳥我們任何辦法都是白扯，除非我們有他的什麼把柄，又或者……認識什麼領導，可以給陳東壓力那種領導。我是沒這方面的關係……沒辦法了，我只能找張定軍，準備碰碰運氣，這個死色狼應該認識不少大人物，而且藍貓他有股份，雖然只是百份之一，無論如何這個生意也屬於他。
“不是吧李總，你說真的？”張定軍大笑。
“張總，你最好不要笑那麼大聲，反正我跟小王扛上了，這次你無論如何要幫我，幫我就等於幫你自己。”張定軍不是笑丁少月的事情，這個我沒告訴他，我只是說我們的生意讓小王破壞了，他笑藍貓和小王水火不容。
“就那百份之一？”
“還有貿易公司，還有大華，國際生意，我們是綁一起的蚱蜢，我撲街等同你撲街。”我耍無賴，我說的也是事實，合同已經簽了，以後就由不得張定軍了，當然首先我不能太過份，否則張定軍會狗急跳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