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馬小瑩一臉疑惑，“我昨晚幹什麼？”
“你……”我把昨晚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我一直在睡覺，怎麼可能，你作夢吧？”
我無語，難道真是我做夢？但沒可能啊，我明明記的很清楚，做夢沒理由記這麼清楚。莫非……馬小瑩夢遊？更沒可能吧，有夢遊症她自己應該知道，她一臉不解看上去又不象裝出來的。哎，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懶得花精神去想。
回到公司，發現氣氛有點怪。
“冰冰，怎麼了？”冰冰坐我對面原來周琦的位置，新請回來的助理。
“孫總找你兩遍了！”同情的口吻。
“找我幹嘛？”奶奶的，快變私人助理了我，有事沒事總是找我。
冰冰搖頭！！！
“李博，孫總讓你去一下。”周琦宣我來了，有時候覺得她象太監。
“孫總，你找我？”
“我車呢？”
“在停車場，外面的停車場。”
“陪我去見客，十一點。”
“哦。”呵，沒理會我遲到，逃過一劫。
“出去，立即。”
離開孫魔女的辦公室，經過周琦身邊發覺她在記錄着什麼，瞄了一眼原來是我名字。內容……靠啊，扣獎金。
在孫魔女指示下，我把車開到郊區一所——小學。
這所小學應該是新設立的，樓房與各項設施顯得無比嶄新，雖然整個學校也就一千平米左右，但環境還算可以，寧靜、嚴肅，不同於市中心那些學校，吵雜不堪，各種聲音遍佈。
奇怪孫魔女帶我到這個地方，我也沒問，孫魔女不想說的問亦沒用，反之會主動說。
停好車，孫魔女讓我打開車尾箱……
“搬進去。”孫魔女指了指車尾相內一隻大箱子。
哎，感情就把我當苦力，還好箱子不沉。
扛着箱子，跟在孫魔女身後穿過教學樓，來到後面的小操場。操場的氣氛嚇我一大跳，大概兩百名學生左右，各個年級都有，從低到高隊形整齊……
“孫姐姐好。”
“大家好。”走上一個勉強可以稱得上講臺的平臺，孫魔女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這種形式的笑容我第一遍在孫魔女那張冷漠的臉孔裡出現，一時間我不禁呆了。無疑，若果孫魔女經常肯這麼笑，必定能在她原本已經很美麗的臉孔上倍添幾分柔媚的感染力，哎。
“李博。”
我走神了，反應不過來！！！
“李博。”孫魔女有點怒火，不過很快掩飾住，轉而是一個微笑，“你看夠沒有？看夠了請把箱子拆開。”說完，孫魔女轉向那些學生，“呵呵，這位……叔叔，耳朵有點問題，要說幾遍才能聽見。”
叔叔？我汗。
我飛快把箱子拆開！
“謝謝！”孫魔女很禮貌，這讓我極其不自然，因爲我分明看見她眼裡在冒星火。
我終於知道我搬那箱是什麼東西，原來是購物卷，某某文具商城的購物卷，孫魔女親
手把卷派到每一名學生手中。那些學生排着隊接購物卷的時候我發現，每名學生或多或少都帶有缺陷，最令人驚奇的是，孫魔女竟然能記住每一個學生的名字……
直到離開，我依然沒搞清楚孫魔女爲什麼帶我來這個地方？隨意的？不帶任何目的性？坦白說，我不相信，孫魔女這個人絕對理性，做每件事情之前都清楚自己的方向與目的。
“回市區。”上車，孫魔女說完立刻閉上眼睛。
一邊開車、一邊從倒後鏡裡偷偷觀察孫魔女。
我今天被雷到了，很震撼，真的。
我多少可以猜測到一點，那所小學孫魔女肯定有出錢興建，而且她和那些學生那麼熟，平常交流一定也不少。這所明顯是慈善學校，不大，但好溫暖，每個人都到帶缺陷，正因爲帶缺陷纔多了一些真性在裡面。而孫魔女與這個學校關係曖昧……？會不會也帶缺陷？
假胸？石女？變性人？
我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可惜並無發現缺陷所在！！！
“看夠沒？”孫魔女忽然說話，“你已經看了四分鐘，你應該看路，司機先生。”
“哦，啊……？我沒看……”汗，閉上眼睛都知道我看你？
“你是不是在想我帶什麼缺陷？”
“對，啊不是……”
“你不用偷偷看，我立即可以告訴你，我缺陷在心裡，沒人性、冷血。”
回到市區，孫魔女請我去吃……肯德基。汗啊，這種垃圾級別的高熱量食物，我以爲象孫魔女這麼有品位的人不會吃，可是我錯了，孫魔女吃得那叫一個滋味，要一大套餐吃完後還換走一隻小公仔。
下午，孫魔女到上層開老總大會，周琦隨行。
一個小時後孫魔女臉色不善走回來。再幾分鐘，孫魔女宣了市場部兩個組的老大進辦公室，隨後是銷售部老大，還有財務部的老大，不過這三男一女最後都灰頭土臉走出來。
“李博。”孫魔女吼我，“進來，立即。”
進了孫魔女辦公室，我規規矩矩站着，她正不爽中，少惹爲妙。
“坐。”
我坐下，孫魔女卻站起來，走到文件櫃那裡翻出一疊文件。不知道是孫魔女用力過度，還是那隻文件櫃原本就有質量問題，孫魔女剛轉身文件櫃就搖搖欲墜，即將要塌下來的樣子，然後真塌了……我想提醒孫魔女已經來不及，只好憋勁彈過去一把推開孫魔女。
文件櫃最後壓在我身上，強大的力量頓時把我壓趴下，而因爲我事先做好了姿勢準備，只是半邊肩膀被壓痠痛，腦袋有點暈呼，除此之外並無其它損害。我晃了晃腦袋，頂着文件櫃慢慢爬出來，我知道剛被壓到不適宜立刻活動，問題裡面這麼大動靜外面肯定聽見，我可不希望讓別人看見我的糗樣。
爬起來一看。
我滴神啊，這次死定了！！！
推孫魔女的時候沒留意傍邊有一盤陰生植物。現在的情況是孫魔女一顆腦袋載在植物裡，把植物砸到歪歪斜斜，她人卻一動不動，姿勢無奈、難看之極。用一句流行點的話說就是：
摔一個狗吃屎。
“孫總……”周琦在外面喊，“你沒事吧？”
孫魔女沒反應，我用腳輕輕蹭了一下。
“要死啊蹭我，你死定了，推我，哎唷，脖子痛。”孫魔女咬牙切齒、語無倫次。
“冤枉，我那是救你。”
“總之你死定了，現在去打電話叫醫生、叫救護車……”
“不需要吧？”
“打電話，找周琦打，立即。”
“琦琦。”我打開一點門縫衝外面喊，“快叫救護車，孫總受傷了。”
“哦哦哦。”周琦轉身便跑。
我關上門！！！
我知道外面一定議論開了，我懶得聽，也懶得解釋。
十分鐘後，救護車到了！！！
由於孫魔女吩咐過，我沒讓除了救護人員的其它人進來。
救護人員與孫魔女交流了幾句才小心翼翼把孫魔女擡起來，放到擔架牀上。馬上的，其中一個救護員拿出一個護套套住孫魔女的脖子。
“等一下。”救護員準備往外擡，孫魔女喊停，“李博，讓周琦收拾辦公室，除了她和清潔工之外誰都不允許踏進來半步，你找一下我剛剛拿那份文件，和我一起上醫院。”
我看了一眼，滿地都是文件，大海撈針啊。
“黃色文件袋，笨蛋。”
找到文件，把孫魔女的命令轉達，然後在大夥兒疑惑的目光中離開公司，上了救護車。
孫魔女躺在病牀上，一對美目直不溜盯着我，她脖子套了起來，特怪異。
“文件打開。”
“哦。”我打開文件。
“你看見的是飛雅屬下的一家子公司，不重要，但也重要。”孫魔女目光冷冷在我身上掠過，“這是一家小型空調公司，集研發、生產、銷售、服務於一體。現在的情況是這家公司業績特別糟糕，外部停滯不前，內部一盤散沙，總公司的命令通常無法下達。”
我看文件，是一家叫“藍貓”的企業，文件含概了這家公司所有機密，出產、銷售。從數據上看，業績確實特別糟糕，尤其近一年，市場佔有率大幅下降，不至於虧本，但沒錢賺。但從做生意的角度看，沒錢賺就是虧本，虧本就是完蛋。
“飛雅一共派過五名總經理下去，最後通通辭職。”
“哇，大新聞。”
孫魔女眼中閃起一絲怒火。
“不是，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只是創意部一名人見人淺踏的小職員。”
“我準備派你出任這個公司總經理一職。”
“呵呵，總經理，很吸引人，不過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孫魔女瞪我，不說話。
“不是說真的吧？”我嚥了咽口水，心不爭氣狂跳了幾下。
孫魔女依然瞪我，依然不說話。
“好吧，你說真的，問題是……我得有當總經理能力。”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這並非有信心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得靠實際能力以及經驗。夜郎自大，橫衝直撞多半要撲街的，我可不想當老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