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來到了汪封的總統套房,本來陳浩然以爲自己夠快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汪封,竟然已經在等着了。
“我是直接從家裡過來的,所以暫時不用洗。”汪封笑着解釋了一下,然後上前搭上陳浩然的肩膀,就往外走,“我帶你去見歡哥。”
“汪封老師,你怎麼說的?”陳浩然問道。
“你怎麼告訴我的,我就怎麼告訴歡哥的。放心,歡哥很好說話。”汪封說着,就拉開了房門。
汪封和歡哥的套房,是挨着的,所以一出門,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歡哥的套房門外。
汪封噹噹敲了一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只見歡哥穿着拖鞋,親自幫他們開的門。
歡哥一看到陳浩然,就笑着說道:“哎呀,我可是等了你一會了。趕緊來吧!”
“不好意思,歡哥,我慢了點。”陳浩然歉意地笑了笑。
“不是你慢,而是我等不及,所以我沒有洗漱,就等着你過來了。”歡哥笑着把陳浩然和汪封,帶到了沙發邊上,“別站着了,趕緊做。哎呀,《天使之音》第一期播出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不過因爲避嫌的關係,再加上比較忙,所以一直沒讓人跟你聯繫。”
陳浩然微微一愣,“難道歡哥找我也有事情?”
“有,當然有啊!”歡哥看了汪封一眼,讚歎道:“天使之音連續三季,還有陸陸續續的各種選秀比賽,哪怕算上好歌曲,單論唱歌的天分,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苗子。”
“歡哥說笑了。”陳浩然摸了摸鼻子,被人這麼誇獎,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沒有說笑,這麼多選秀節目,也就北懷玉能跟你一較長短。”歡哥說到這,滿臉可惜的說道:“只是你們兩個,咳……太可惜了。”
陳浩然知道歡哥的意思,當然很是歉意地說道:“謝謝歡哥的看重,人活在這世上,難免面臨種種選擇,而有些事情又不做不行。”
聽到這話,歡哥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看了汪封一眼,接着說道:“你先別忙着拒絕,你的聲線和氣質,很有特色,尤其是一些戰爭題材的主題曲插曲什麼的,你的聲線,絕對可以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陳浩然眼見實在推脫不過,只能退了一步,“歡哥,真的,讓我專門去唱歌,有些爲難我了。畢竟我是軍人,又不是文工團的。不過你以後您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好吧!”歡哥也知道,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如果繼續糾纏,先不說這個性格有些剛烈的傢伙,弄不好會徹底跟娛樂圈脫離關係不說,這也不是他的性格。
這時,歡哥的助理,端了三杯茶過來,分別放在三人面前的茶几上。
歡哥示意了一下,然後自己接過一杯,喝了一口,然後看着陳浩然問道:“浩然,你的事情,汪封跟我說了,你那姐和楊昆,也給我打過電話。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問你幾個問題。”
“沒事
,您隨便問。”陳浩然揮手示意了一下。
“嗯!”歡哥用手託着下巴,微皺着眉頭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戰友的父母,都參與過哪些演出?”
陳浩然搖了搖頭,“他爸爸媽媽,當初都是金陵某大學的音樂教師,但是因爲得罪了人,然後迫於無奈,做了中學的音樂教師,至於他們參與過哪些演出,我真不知道。”
“……”歡哥徹底傻眼了,愣了老半天,然後看向汪封,汪峰不是這麼跟他說的啊。
汪封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浩然說,他的樂理和鋼琴,就是他戰友教的,所以……”
後面的話不用多說,歡哥也明白了汪峰的意思。
不要說汪封,如果換做他,在沒有陳浩然這番話之前,也覺得陳浩然的戰友的父母,應該也是鋼琴上的大拿,否則他們的孩子,不會把陳浩然教得這麼牛逼。
可是現在看起來,恐怕還是陳浩然牛逼,否則也不會在這樣的條件下,僅憑几首翻唱歌曲,就紅遍大江南北。
這讓歡哥原本壓下去的心思,再一次冒了出來,甚至有一種不顧一切,把陳浩然拉回歌壇的衝動。
不過好在,歡哥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喝了幾口茶壓下心底躁動的想法,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麼說,可就難辦了。想必你也瞭解過,鋼琴演奏跟別的不一樣,我相信你戰友的父母水準一定很棒。”
陳浩然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於是有些尷尬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歡哥,是我疏忽了,本來我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歡哥笑着說道。
“歡哥,這樣吧,您看您有什麼需要問的,您說一遍,然後我打電話問。”陳浩然斟酌了一下說道。
歡哥擺了擺手,“不公那麼麻煩。這樣吧,你打通電話之後,簡單說一下,我親自跟他們說。”
“謝謝歡哥。”陳浩然感激地看歡哥了一眼,畢竟像歡哥這種大腕,一般都比較怕麻煩。
但是現在,歡哥的反映讓陳浩然很是感動。
當下,陳浩然直接撥通了,醫者的爸爸周勤剛的電話,“周叔,我是浩然。”
此時,身在金陵的周勤剛剛下班,接到陳浩然的電話,有些意外,“浩然,怎麼現在想起來給叔打電話了?你是不是到金陵了?你現在在哪?叔去接你。”
“叔,我現在在帝都呢?”陳浩然笑了笑,“叔,我有事找你,是這樣的,醫生臨死前一直說他很後悔,後悔沒聽你們的話,後悔惹你們生氣,更後悔沒有去上上天國最好的音樂學院……然後做一個音樂家,爲你們開一場演奏會。”
說到這,陳浩然的聲音,有些發顫,電話對面的周叔也變得有些哽咽。
就連坐在旁邊的歡哥都摘下眼鏡,擦了擦發紅的眼睛,而汪封更是擡起了頭。
“周叔,我一直想着,怎麼完成替醫者最後的遺願,讓你們開一場演奏會。”陳浩然的聲音有些低沉。
“傻孩
子,不用,不用這樣,你爲我們做的夠多了,真的。”周勤剛吸了兩下鼻子說道:“傻孩子,不要瞎折騰了知道嗎?你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該想想你自己了,知道嗎?”
“不是這樣的,叔。你也知道我是記者,門路比較廣,然後認識了汪封老師他們,他們介紹歡哥跟我認識了,現在歡哥就在旁邊。”陳浩然道。
“什麼,你說的歡歌,是歌壇教父歡哥嗎?”周勤剛很是激動地問道。
“對!”陳浩然點頭應道。
“這怎麼可能?你只是一個記者,還退伍了,這怎麼可能?”周勤剛的語氣很激動,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那激動的語氣,卻出賣了他的心情和想法。
“就是歡哥,讓歡哥親自跟你說。”陳浩然說完,把手機遞給了歡哥。
歡哥對着陳浩然點點頭,然後接過了陳浩然手裡的電話,“喂,周先生您好,我是……”
“歡哥,您真是歡哥,我認得你聲音,有一次我去帝都,有幸聽過您的公開課。”周勤剛的語氣十分激動,就如同遇到偶像的追星族。
“哈哈,聽周先生這麼說,我也很開心。”歡哥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起了正事,“是這樣的……”
歡哥語速緩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不知道周先生,與您夫人,有沒有參與過什麼演出?現在鋼琴到了什麼水準?畢竟演奏會,不同於演唱會。”
電話那邊,周勤剛激動地兩連發紅,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歡哥,歡哥,謝謝您,謝謝您。”
“不要謝我,要謝,就謝謝浩然吧!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說打這裡,歡哥的表情比較嚴肅。
“歡哥,我想浩然,是誤會了我大兒子的意思了。”周勤剛說到這裡,語氣裡面帶着些許無奈,“當初我跟我家那位,算是自由戀愛結婚,但是我家那位是地地道道的金陵人,而我只是農村的,所以岳父岳母很是看不上我,但是我家那位又非我不嫁。於是,只有一個女兒的岳父岳母提了一個條件,如果只有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跟他們的姓,如果兩個孩子,男孩跟他們的姓。還好我們有兩個孩子,都是男孩,於是長得像我家那位的小兒子,被領過去跟了他們家的姓。
然後,您懂得,岳父岳母一直看不上我,甚至覺得當初在大學得罪人,也是被我連累的,於是教育孩子的問題上,一直有些……”
說到這,周勤剛覺得有些難以啓齒,最後還是咬着牙說道:“當初大兒子還在的時候,兩個孩子不要說說話了,連見面都少,是親兄弟,卻更像路人。不過我知道,大兒子隨我的性子,他一直關注着他的弟弟,哪怕他弟弟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而他那遺願,其實就是說他弟弟的。”
聽到這,歡哥扭頭看向了陳浩然。
陳浩然通過外音,也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到最後竟然擺了這樣一個烏龍。
當下,陳浩然大聲問道:“周叔,那小弟現在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