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死了,他的小兒子杜天上了臺,成了杜家的家主,這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此時卻讓金飛覺得有些不正常。
因爲杜秋雖然死了,可是杜家背後那兩個老傢伙,杜洪、杜朗並沒有死,而實際上,這兩個老傢伙纔是杜家真正的家主。甚至,他們還是那個傳說中很神秘的青幫的頭目。
事情一下變得棘手起來。
本以爲已經把杜家徹底扯碎了,可是沒想到卻樹立了一個強大的仇故。
金飛在沉默。
他不得不沉默,事情的發展似乎與自己的意料一點都搭不上邊,他需要好好的思索一下。
但也只是思索一下。
杜家先前的家主杜秋已經死了,這畢竟是事實,金飛不可能要杜秋現在活過來,他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麼……老四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能回上海?”金飛擡頭,似乎是有些迷惑地看着廖四海,可是心裡卻已經拿定了主意。上海,這個紛擾繁雜的地方,他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就是馬上。
廖四海微微一笑,直接拿起金飛的香菸點上:“反正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還問我做什麼?”他扭頭看着杜弒雪:“如果你不方便回去,可以繼續留在廈門,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
“難道你以爲你走了我還會在這裡繼續呆着嗎?你想要我在這裡做什麼?繼續跟狼盟作對?還是打壓紛舞妖姬這個小小的酒吧?”杜弒雪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再不是那個嗜血狠辣的杜家女人。
“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廖四海伸手托住了杜弒雪那圓潤小巧的下巴,不可否認,杜弒雪雖然很辣嗜血,可卻長得一個俏模樣,很有做妖精的潛質。
看着廖四海那粗狂的調戲一樣的動作,再看着杜弒雪那媚眼如絲,倆人簡直就是一副姦夫淫婦狗男女的架勢,金飛不得不大聲的咳嗽一聲,避免了被面前倆狗男女噁心死的下場。
廖四海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坐直了.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身子看着金飛:“我知道你回去一定有原因,可是我現在很想知道這個你必須要回去的原因是什麼?我很難想象到底上海還有什麼事是你必須回去的。”
廖四海的眼神有些玩味,懷裡摟着嬌小風情的杜弒雪,老流氓的架勢還是那個樣子,似乎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改變了。
“林薇薇馬上就要結婚了。”
金飛淡淡的說,似乎是在說着一個跟自己無關的女人,可是實際上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微微的疼了一下。是啊,那個差點讓自己死去的女人就要結婚了,那個曾經爲了自己而專門偷偷從美國飛回來的女人竟然要結婚了?
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呢?
金飛苦笑,就算是他心裡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
“林薇薇?那個差點要了你命的女人?”
廖四海果然吃了一驚,可是隨即呵呵一笑:“我就說嗎?如果是別的事你一定不會這麼着急的飛回上海。”
說到這裡,廖四海像是一個八卦一樣,低頭看着金飛問道:“那個跟林薇薇結婚的對象是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有這個能力,能夠讓南京林家的老頭子點頭答應把自己的孫女嫁出去。”
“柳俊,無錫柳家的大少爺!”金飛苦笑着說了一句,擡頭看向廖四海。
“……”
廖四海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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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上海,天空忽然飛來了一塊烏雲,濃厚的烏雲。
就在上海所有市民都覺得奇怪的時候,伴隨着一聲驚天炸雷,黃豆大的雨點刷的就掉了下來,瓢潑大雨如同傾斜的洪水洶涌而至。
雨水中伴隨着巨大的冰雹,像是瘋狂肆虐的子彈,狠狠地攻擊着上海的每一寸土地。
氣溫陡的一下降了下來。
八月的天氣,溫度竟然到了幾度左右。
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有的市民蜷縮在家裡,身上緊緊的裹着被子,一臉驚恐地看着外面的天空,明明是白天,天空卻像是黑夜,漆黑如墨.除了那一絲乍射而出的閃電,沒有一絲光亮。
杜天站在窗前一臉平靜地看着外面大雨.臉上也帶着一絲的莫名,一種不樣的預感從心底悄悄浮現。難道說上海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成?爲何出現如此異象?
藍天大廈三十八樓的一個辦公室裡,巨大的落地窗前站了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青絲高挽,沒有絲毫的凌亂,臉色有些蒼白,眼窩深陷,一張本應該傾國傾城的絕色卻已經容顏憔悴,成了昨日黃花。她默默地看着窗戶外的景象,嘴裡喃喃自語:“這天,是要變了嗎?”
無錫,一棟古典小樓,坐着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面前的茶杯還在嫋嫋升起着水汽,他卻沒有去碰一下,眼睛看着外面,三天,只剩下三天了,呵呵。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近乎嘲弄的苦笑,充滿了苦澀。忽而.他的眼光微微一閃,看向了斜對面的那座小樓,一抹痛楚的掙扎忽然出現……忽的,男人猛然起身,向着樓下走去……
而此時的上海機場,三個人影從通道里走出來。
其中那魁梧的大個子一臉抱怨地罵道:“孃的,這是什麼鬼天氣,大熱天的比冬天還冷,快凍死老子了……”
他身邊的那個嬌小女人一臉溫柔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卻是一句話不說,眼神平靜地看着面前的瓢潑大雨。
“上海啊,我終於又回來了。”
最後一個男人擡頭看着黑色天空,悠悠道,有一絲無奈,可是那語氣裡,明顯的有一道殺氣出現……
“金飛,你說……這奇怪的天氣是不是在告訴我們什麼?”廖四海臉色也沉靜下來,懷裡摟着杜弒雪,看都不看地問道。
“告訴我們什麼?”金飛臉色更加平靜,只是那眼底已經有寒光射出,光芒乍現,此時的他像是一隻蟄伏捕獵的野獸。
廖四海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有些不正常的金飛,嘴裡道:“ 八月天的溫度竟然下降到這個地步,我在上海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說明了什麼?哈哈……說明就是老天也看不過去這個世道,我們下面要做的事那就是替天行道了,哈哈……”
廖四海說到這裡狂妄的大笑。
“無聊——”
懶得跟這個自戀狂再說話,金飛走進雨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把雨傘頂在頭上。
“我靠,金飛你個混蛋,那是老子的雨傘——”廖四海一見在後面跳着腳地大叫,可是金飛哪裡管他們,已經悠然地鑽進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