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我想離開東方紅。”我站在江濤的辦公室門口,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這個時候,我感覺他就像我的兄長一樣。不怕他責備我,倒怕看見他的眼神,在東紅這幾天裡,人家對咱可是愛護有加。
“什麼?”江濤夾煙的手指哆嗦一下,幾朵菸灰跌落在桌子上。
“我,我想離開東方紅。”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比較清晰。
“哦——!”江濤遲疑了一小會。“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在這裡不適應嗎!坐下,坐下說。”江濤掏出一隻眼扔給我。
“很好!只是我不得不離開。”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不是覺得薪水不夠用,還是有其他原因。如果單純是薪水問題的話好辦,我可以找老闆再要求,把工資給你提一提。”江濤語氣平靜,緊緊地盯着我的眼睛。
聽了他的話,我知道不好再隱瞞他,就把事情的所有經過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然後才覺得輕鬆了一些。
聽我說完,江濤遲疑了很長時間,接着有些無奈地笑了。“兄弟呀!你真是個真男人,這樣的事你都能做出來,可見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你這個兄弟我是交定了。我不留你,你在東方紅做了沒半個月,我讓財務給你發正月的工資,只是有時間常回來玩呀!”
我無言以對,這江濤也太哥們了,就說道;“江總,我雖然人在水雲間,但是這邊只要你有任何事情,給我打個電話,我5分鐘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的。”
“好!兄弟!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今天晚上我給你送行。”江濤站起身,摟着我的肩膀,讓我感動不已。
果然,這個夜晚,他喊了好幾個哥們,還有張一山,有是一個酩酊大醉,回到東方紅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小燕在11點給我打過電話,我讓她自己先回家了。
張一山也醉的差不多了,讓手下看着打門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我回到辦公室,躺在沙發上和衣而臥,可是怎麼也睡不着,就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沒做一樣。喝一杯涼白開水,勉強清醒一下,直奔洗浴中心的大廳而來。
二樓果然是鶯歌燕舞之地,煙霧繚繞,衆多的佳麗在臺上載歌載舞,而且這些人全都是輕紗幔身,似隱似現,如電影裡的桃園仙池一般。但是我也知道就是在這看似繁華的地方,隱藏着多少痛苦血淚,悲歡離合。所有進來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的,要麼是生活所迫,要麼是情非得已。看着他們鉛華脂粉的臉上的笑容,我彷彿聽見她們的心在滴血。
我晃盪着走進去,沒有人阻攔我,正如小燕和媛媛說說,我已經成了東方紅的標誌,東方紅的驕傲。晃盪着走到最前面同一排的躺椅上,找了個空位隨便躺下。便有男生託着盤子走了過來;“李哥,喝點什麼?”
“隨便!”我看見臺上,有一個女孩非常面熟,正朝我笑。正是媛媛,她漫舞曼妙。身材靈動,我是美學專業,一眼就看出來她的舞蹈功底很深,燈光下,她簡直就是一朵奇葩。博得臺下那些臭男人的陣陣掌聲。
“好——!”蘇月不知哪來的雅興,鼓掌叫好。
一曲完畢,媛媛走了下來,坐在我的身邊;“李師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我過來看看你。”我顯然是醉了,醉酒的我有些忘掉自我。
“李師哥哥,幹嘛喝這麼多酒?來!我扶你去我的宿舍休息。”媛媛見我醉了,眼裡射出愛惜的光芒。並走到我的身邊過來架住我的胳膊。
“嘿嘿!睡一會也好。”其實我還是沒有睡意,只是覺得這個環境不太適合我。可是醉酒的我有些不聽使喚,站起身的瞬間,身不由己的險些跌倒在地。幸虧媛媛把我扶,而且用肩膀駕着我。大有美人助英雄之勢,旁邊所有的女孩都在交好。畢竟她們都認識我。
“李助理,今晚就讓媛媛姐好好陪你吧!”
“嘿嘿————!媛媛妹兒,這男孩子是誰呀?你要這樣愛護她。”
“帥哥!媛媛可是咱的花魁,你今晚上可要好好珍惜呀。”
醉眼朦朧,我分明看見媛媛的臉變得緋紅,低着頭不說話,一味的扶着我往前走。
“站住——!”一個混沌的男聲傳了過來。
媛媛一頓,我倆都停住了。我看見一個大腹便便,身高肚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鬆散的浴衣,脖子上掛着手指粗的金項鍊,手裡夾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超我倆走了過來。
“小鬼!這丫頭今晚我包了。滾蛋————!”說着,甩出一疊大鈔。
我擦!有人吃醋了。我不好說什麼。畢竟媛媛是做這生意的,有錢不能不賺。
“對不起!今天我不做生意。”媛媛看都不看那個大胖子一眼,架起我直接往前走。
“媽的!這麼不給面子?你們老闆都要給我面子,你不給我面子?”黑胖子說着話,也不管地上鋪着地毯,把雪茄往地上一扔,伸手就把媛媛拉了過去,直接就摟在懷裡。那張醜惡的嘴就開始往她的嘴上湊。
而醉酒的我沒有了媛媛的支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幹什麼?說好今晚不做生意的。”媛媛怒斥一聲,使勁掙脫了黑胖子的手,跑到我的跟前,蹲下身來扶我。
“媽的!我想爲什麼不鳥我?原來是因爲這個醉鬼。媽的!一看就是窮鬼。”黑胖子被媛媛拒絕,惱羞成怒,遷怒於我。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把媛媛拉到一邊,擡腳對着我的小腹就是一腳。
我只覺得那個位置火辣辣的疼,估計差不多斷掉了。
“你幹什麼?”媛媛看着我被人打,着急了,掙扎着過來看我。可是她根本掙脫不了黑胖子的手。
“啊——!”
黑胖子一聲驚叫,急忙撒手,只見他的胳膊血淋淋的,看來是被媛媛咬了一口。
“婊子!你敢咬我?看我今天不xx了你。”黑胖子眼裡冒火,伸手再次抓住媛媛,往跟前一拉,啪的一個巴掌就扇在媛媛的臉上。媛媛那原本粉嫩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嘴角還流出了血漬。但是黑胖子並不罷休,赤啦一下,直接把媛媛身上那原本不多的衣服撕了下來,只留下那罩罩和內內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