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
剎那之間，一個文弱青年的面容閃過李凡的腦海。
“他居然是暗中隱藏的玄天教法王？這怎麼可能？”
李凡心中震動不已。
這李塵不是別人，正是李凡在隕仙境【寧遠取壽果】事件中的附身之人。
紫霄宗內門弟子，章阡陌的師弟！
可……
李凡降臨隕仙境、取其代之已經有很多次了。
對方腦海中的記憶，李凡可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但卻並未阻攔。
——
離開之後，李凡首先返回天玄鏡中，搜索起小藥王鼎來。
小半天后，已經是到達了蒼梧之淵。
“絕對可以一試。”
“不過，倒也不可大意。”他又轉念想到。
“那道友打聽這沉眠上古修士的身份，又究竟是爲何？”焦修遠試探性的問道。
“隕仙境內，幾乎和現實世界完全無二。就連靈氣軌跡、功法運轉都能還原，體內殘魂，也應當逃脫不了仙人法眼。”
幾乎是一刻不停，接連傳送。
“這小藥王鼎，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凡笑着回了句，隨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
即將臨別之際，李凡隨口又問了句：“對了，之前委託道友挖掘的那些小藥王鼎，如今還在道友手上麼？”
目光中露出一絲奇色，他不禁問道：“難不成，道友跟這李塵，還當真是舊識不成？”
【隻手遮天】秘術籠罩己身，直奔蒼梧州而去。
財大氣粗的李凡，將這些流落在外的小藥王鼎頃刻間全都買下。
“早就賣出去了。”焦修遠回答道。
所知種種隱秘，定然不計其數。
李塵只是尋常山村家孩子，因爲修行天資不錯，這才被收入紫霄宗門中。
只留下臉上驚疑不定的焦修遠，眉頭皺起、站在原地。
這一變化，瞬間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此世萬仙盟發掘出他時，這法王還在沉睡之中，防備能力定然強不到哪去。”
“李凡道友，是你出手的嘛？”
“當初道友可是滿不在乎的，怎麼如今又舊事重提了？”他有些好奇。
購買了一份蒼梧之淵遊歷指南，李凡順着記憶裡上一世蕭凡他們的行蹤路線，一路向下。
“所以在隕仙境中創造出來的，只是流於表面。”
“……”
“有三種可能。一種是，這法王只是類似於一道神魂，寄生在李塵體內。隕仙臨終一眼，映照世間萬物衆生。在隕仙境內復刻的，只是生靈本我。體內的其餘異種存在，則不會還原。”
“第二種可能是，寧遠取壽果發生的時間內，法王尚未佔據李塵的身軀。等到李塵在此次事件中身受重傷，被章阡陌帶回宗門。潛伏在紫霄宗內的玄天教法王，這才趁虛而入，李代桃僵。”
他只來得及挖出其中兩尊而已。
“但上古巨擘，尤其是這種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存在。誰知道他們還藏有什麼底牌。還是需要分身去先一探虛實。”
“玄天教法王修爲通天徹地，隱藏極深。就算能洞悉世間一切的那位隕仙，也看不穿他身上的秘密。”
“心血來潮，想到就問罷了。道友不必多想。”李凡神秘的笑了笑，避而不答，隨後轉身離開了千里堂。
諸多思緒，皆是在一瞬之間。
經過一番細緻的分析之後，李凡認爲第三種可能性不大。
據焦修遠所說，當時藥王宗遺蹟被萬仙盟封鎖，裡面被掘地三尺，遺蹟內但凡還有點值錢的，都被取走。
自己若是能將其搜魂奪魄……
如果連一位窮途末路的法王，修爲都堪比隕仙。那麼當初的玄天教，整體實力又會是何等的強悍？
“如果能將其控制住，不僅僅能獲曉諸多隱秘、功法，甚至連以後出現在玄黃界的身份都有了着落，不用再每次僞裝天機宗修士了，破綻太大。”
緊接着，他就怦然心動起來。
“呵呵。”
李凡心中微微意動。
剛剛纔中斷聯繫的焦修遠，急急忙忙地發來詢問消息。
玄天教法王，自上古修仙時代就已經存在於世。
“值得一賭。再怎麼說，也不會比算計天醫還危險。”
“昔日玄天教執掌天之柄權，教內諸位法王，肯定都是舊法長生之境。雖說在玄天教覆滅的過程中，他應該受傷頗重。又沉睡了這麼多年，實力也定然大不從前。”
兩人又是寒暄一番。
但此刻李凡一看，僅僅是掛在市場出售的小藥王鼎，就足足有十七尊。
根本沒有什麼屬於上古玄天教法王的記憶。
李凡拱了拱手：“受人所託而已。”
焦修遠若有所思，點點頭，不再言語。
“最後一種可能，則是……”
“你猜。”
穿過了【靈語之森】、【傀儡峽間】，達到了地下十萬丈的【失落迷城】。
焦修遠也知道，李凡必定言不符實。不過，人人都有秘密，他也沒有深究的打算。
即便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改變，但頃刻間情緒的不同，仍然被焦修遠看在眼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過當時以爲，他只是紫霄宗尋常弟子，沒想到……”
根本不至於被仙道十宗組成的聯盟推翻。
“這玄天教法王的實際狀態可能也不太好，只能算是苟延殘喘。當年僥倖逃過仙道十宗特使的追查後，仍舊一直隱藏在紫霄宗內。這期間或許改換了多具身軀，直到最終成爲了李塵。”
如今小藥王鼎的真實用途，世人尚且還未知曉。
“你是不是，又推衍到了什麼？”
根據從各種渠道掌握的種種信息，李凡抽絲剝繭，還原了一個可能的真相。
對此李凡早已經習慣。
“這麼說來，應該是李塵陷入昏迷後，被玄天教法王奪舍了？”
李凡微微搖頭，很快回答道：“舊識倒是談不上。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而已。”
李凡感嘆道。
這些顯然都是從萬仙盟內部流出的。
廢了一番功夫，最終才找到了藥王真鼎在未來最終墜落的位置。
沒錯，李凡準備在此守株待兔，等待天降流星的到來。
藥王真鼎內，全都是些被強制進入休眠的藥王宗修士。
皆如待宰羔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