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神識展開,敏銳的捕捉到了涅槃所在的方位,這涅槃也是玩了一出燈下黑,沒有躲在它處,還在自己的家中。
而如今的玄策城,戒備可謂是極其的森嚴,重兵把守,城中盡是貼着通緝秦天和涅槃的畫像。
涅槃的家中,秦天直接推門而入,藏身的涅槃見秦天歸來,笑逐顏開,現身恭敬一拜,“參見主上!”
“不必多禮!”秦天淡淡迴應了一句。
涅槃起身,上下端量着秦天,心中難免詫異,而後問道,“主上,靈脈是被您所得嗎?”
“自然!”秦天回道。
涅槃身軀微微一震,雖然他已經猜測到了,可當真得到了秦天的肯定回答,他心中還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主上……真乃神人啊!就連道、佛、魔三家的頂尖強者也未能取得靈脈,沒想到主上竟能破陣,得靈脈。”涅槃不免崇拜說道。
他如今算是徹底的自豪了,他有種直觀的預感,跟着秦天混,前途無量。
雖然他跟隨秦天爲了報恩,但是,前途無量這個事情,沒有人會拒絕。
秦天微微一笑,坐在了椅子上問道,“那個城主回來了?”
涅槃點點頭說道,“昨日回來的,本來應該還要一段時間的,知道了他弟弟身死的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也好,省得我等他了。”秦天淡淡說道。
涅槃微微一笑,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的,整個玄策城,怕是也只有秦天了。
“主上,那章天化還是有些手段的,他如今一身功力已經達到了天玄境,且手下豢養這三十六天罡,人人皆是天人境九重的高手,這等實力,當真不弱。
而據說,章天化手中還有一門大陣,可誅殺天玄九境,不知是真是假,主上還是萬分小心纔好。”涅槃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秦天淡淡一笑,“無妨,不必擔憂。既然人家滿世界的找,我們總是藏着也不太好。走吧!”
“是!”章天化恭敬應道。
隨後,秦天和涅槃直接離開,這下涅槃可算是腰板挺直,見了光了,秦天走了的這幾天,涅槃整日的藏着,感覺好久都沒呼吸過新鮮的空氣了。
兩人緩步走在街道上,往來的行人中,自是有人認出了秦天,在秦天走遠後,三五人聚集,議論紛紛,
“那個不就是幫張文傑殺了章德化的年輕人嘛!他不知道城主已經回來了嗎?竟是還敢在大街上招搖過市。”
“你細瞧他去的方向,明顯就是城主府中,我看他這是要去挑戰城主吧!”
“什麼!?挑戰城主?這……這不太可能吧!他是不要命了嗎?難道他以爲,殺了章德化,他就無敵於玄策不成?”
“夜郎自大,走吧,去瞧瞧,保準是有好戲看,今日,我定要看看,這猖獗之徒,是如何身死的。”
“那就走吧!還站着幹什麼!”
……
大約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秦天和涅槃已是站着了城主府門口,而在兩人的身後,百米開外,一大羣人圍觀着。
若不是一重天的資源匱乏,估摸着,這圍觀人中,得有太多人拿些瓜子果皮什麼的。
“止步!你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瞎了你的狗眼,難道沒看到大門之上的匾額嗎?”門口守衛冷聲喝道。
秦天冷哼一聲說道,“一條狗,也敢聒噪!”
話落,神力外放,啪的一聲脆響,那守衛直接倒飛了出去,摔落在府內。
圍觀羣衆見此,皆是神色精彩,還有些驚訝之色,
“出手好生的果決,就知道今天一定有好戲看,這開場就很驚豔嘛!”
“哼,天欲要其滅亡,必先令其猖狂,殺了城主弟弟不說,還敢上門,如此挑戰城主威嚴,等着被五馬分屍吧!”
“輕,絕對輕了,要我說,估計得將他千刀萬剮纔是。”
……
衆人如此議論着,暫且不管,只瞧城主府中,三十六天罡涌出,當這三十六人開路之後,玄策城城主,章天化緩步從府中走出。
身高七尺有餘,身形勻稱,一身黑色的衣袍,其上還有金線繡成的圖案,當真是華麗無比,哪怕隔着數十米,其身上那上位者的威勢,令人覺得有種濃濃的壓迫感。
再觀其面貌,算是英俊,黃金比例的臉,劍眉星目,皮膚白皙,和章德化一比,還真不像是親兄弟。
章天化瞧着秦天,細細端量,眉頭輕蹙,眸中盡是殺意,冷聲問道,“就是你殺了我弟弟?”
秦天淡淡回道,“是!”
“你叫什麼名字?”章天化沉聲問道。
秦天答道,“秦天!”
“好,很好,非常好!殺了他!”章天化怒喝道,身上的殺意沖天而起。
一聲令下,那三十六天罡大步向前,行走之間,長槍在手,清一色的白銀長槍,其槍身之上,雕刻着精妙的圖案。
秦天瞧着涅槃說道,“退後。”
“主上,我要和您並肩作戰。”涅槃堅定說道。 他知道他自己的實力不強,可這個時候,他哪裡能退,哪怕是死,他也得上。
“退後!”秦天再次說道,話音有些重,“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
涅槃見秦天如此說,也沒有再說了,恭敬點頭,而後退下。
“獨自面對我們?小子你還真是狂妄啊!”三十六天罡之首冷冷說道。
秦天冷聲輕蔑的回道,“土雞瓦狗!”
此話一落,圍觀之人的表情當真是精彩至極,不由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真瘋了吧!大放厥詞啊!”
“恐怕,他是並不知道三十六天罡的強大,恐怕就算是其中之一,他也難是對手,如今三十六人齊動手,估計一人都出不了一招,他就得死。”
“突然覺得,今日的好戲,沒什麼滋味了,註定是被秒殺的下場啊!”
……
而再瞧三十六人臉上盡是慍怒之色,秦天的話和其那輕蔑至極的聲音,實在令他們憤怒至極。
“今日,我等若不將你千刀萬剮,受盡凌遲之苦,算我等白活了!”三十六人中有一人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