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裡真是算得上簡陋到了極點。
連張像樣的牀都沒有,胡了唯一能躺的地方就是張厚實的長木桌子。
還是我剛收拾出來的,上面佈滿了灰塵。
看着胡了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我急得額頭上直往外冒冷汗。
先前胡了肯定是使了什麼秘法,不然不可能陷於現在這種狀態。
關鍵是這荒山野嶺的,山下還有追我們的殺手。
要想帶他去醫院肯定不現實。
“小夥子,你這朋友倒底是傷哪了,情況很糟!”
老人同樣很是擔憂的望着胡了現在的模樣。
“老伯,你去幫我叫個醫生,求你了!”
我連忙朝着老人求助,按理來說這鄉村裡應該有赤腳醫生的。
老人頓了頓,臉面上的神情有些猶豫。
“醫生都在山下啊,這山上要找怕是隻能去找方大夫了。”
老人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聲。
聽到他嘴裡提到個方大夫,我不由一喜。
有醫生也好,總比我這什麼都不懂的乾着急強。
“老伯,那咱快去找方大夫過來!”
我連忙衝着老人說道,但是看他的模樣卻有些猶豫。
“這方大夫是土郎中,離這倒不遠,只是不知道他治不治!”
老人本來不願說,但在我的懇求下還是把方醫生的事跟我說了。
方大夫的年紀很大了,豈碼七八十歲。
根本不可能再走的過來,要過去只能由我們把胡了擡上去。
“有醫生比沒有強,老伯麻煩你幫把手,跟我擡他過去!”
我連忙說到,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你要不要休息下,你的身體沒比他好到哪去!”
老人很是擔憂的望着我,我身上的傷痕他自然看在眼裡。
“沒事,還撐的住!”
我出聲回了句,隨即快速擡起胡了的身體。
老人見我堅持,只好點頭答應。
在他的領路下,我跟他擡着胡了一直往他一旁的山路上往着半山腰上趕。
不曾想到,在半山腰上有一片很是寬敞的院子。
現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這麼大的莊園院落,實屬少見。
平時要想看到,至少也得去某個旅遊區纔有。
“這是以前這地方上財主的院子,現在山上也沒人住了!”
老人出聲解釋了句,眼眸裡流露出來的似乎是憧憬先前的歲月。
在進莊的大門口,我居然看到跟先前老人屋外一模一樣的燈籠。
不過這邊掛了有兩個,款式看去上是一樣的。
“老伯,你平時應該也是住這裡吧!”
進門的時候,我特地問了老人一句。
看他熟絡的表現,再加之先前山下那屋裡的擺設。
顯然那裡並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更像是荒廢了許久的空房子。
“是啊,我只是偶爾去山下屋裡收拾下,平時跟方大夫住這邊!”
老人應證了我先前的猜想,難怪他能這樣輕車熟路的。
往屋裡趕的間隙裡,我知道了眼前的老人姓謝。
今天有六十多歲,子女都在城裡定居了。
而他自從老伴死了後,便留在了這裡照顧着方大夫的起居。
在一間廂房裡,我算是見到了謝伯嘴裡提到的方大夫。
是個瘦弱的老人,不過身子骨還算硬朗,尤其是兩隻眸子很是精神。
謝伯跟他說明白了來意,方大夫倒也沒拒絕。
讓我們把胡了放到他牀上,而他則慢條思理的在胡了的身上探着。
我不由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現在只希望眼前的老中醫能給我個確切的答覆。
現在看胡了這個樣子,我心裡是真沒底。
當然,我倒也不是盼望着能撞上神醫。
方大夫都這麼大年紀,能看出個明堂我都覺得慶幸。
現在只是把胡了死馬當活馬醫,有醫生比沒醫生強。
“還好,還好,沒傷到筋脈,休息幾天就好了!”
過了有小半響,方大夫也出聲說了句。
光禿禿的腦頂上居然也滲出了層細密的汗珠。
隨即便跟謝伯交待了幾句,似乎是囑咐他去弄藥。
謝伯也沒含糊,聽完後便點了點頭立馬走了出去。
屋子裡瞬間只留下我跟方大夫,還有昏迷不醒的胡了。
我本來就是那種不擅長交際的人,現在更是處於了一個相對尷尬的地步。
“你過來,也得看看!”
最後還是方大夫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嘶啞便是響
亮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心裡有些牴觸,對於方大夫我心裡有有種說不出的怪怪感覺。
不過人家都開口了,我也只好硬着頭皮湊了過去。
坐到桌子前,方大夫居然跟看胡了一樣。
直接用手號上了我的脈,很是專心的在探着。
把脈這門功夫,我心裡還是很認同的。
中華知術博湛精深,是件不容質疑的事情。
見方大夫一番好意,我沒法拒絕。
好在我自己身上有感覺,應該只是皮肉傷。
“呵呵,不簡單啊,兩個都不簡單吶!”
方大夫突然發出聲清笑,兩隻眸子不時的在我身上上下掃動。
嘴腔裡發出來的笑聲聽的我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心裡隱隱有種感覺,眼前的這個土郎中貌似沒看上去這麼簡單。
好在我也不是先前的小白,在心裡雖然震驚。
不過臉面上還是泛起抹淡淡的笑意,直接跟眼前的方大夫對上了。
“方大夫,怎麼不簡單了?”
我試探着問道,心裡對他卻是不由升起幾分警惕。
只是安雪沒有出聲,眼前的老頭子應該不是鬼!
“我雖然老了,但眼睛沒瞎,你朋友是動用了血符密法,傷到元氣罷了。”
方大夫居然幽幽的把胡了昏迷的原因說了出來。
瞬間把我聽傻眼了,這他都知道。
哪會是個土郎中能做到的.
“你嘛,身上的都是皮肉傷,不過身體裡住的東西可不少。”
緊接方大夫的又是聲淡淡的話語,瞬間驚的我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兩隻眸子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方大夫,心裡卻是疑惑到了極點。
他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坐下,我只不過是曾經認識些會這些門道的人,瞭解點皮毛。”
方大夫的臉面上頓時浮起抹笑意,看樣子對我們應該沒有敵意。
現在胡了重傷,也確實不是扭頭走人的時候。
我只好硬着頭皮再次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方大夫。
那雙明亮的雙眸,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
更讓我心驚的是,我感覺在這雙眼睛下面。
我沒有什麼東西能藏的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