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作家酒會、“飛蛾”

不知道是因爲大城市的原因,還是島國本身變革時遺留下來的習慣,距離萬聖節還有幾天的時間,東京都的街頭,已滿是節日的氛圍。

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些無非都是商家爲了賺錢的手段而已。

比如情人節,2月14號也就不說了,白色情人節3月14的誕生,就純粹是以鼓吹收到心意的一方應該要回禮給對方,作爲促銷糖果的手段。

有喜歡的人,送本命巧克力;沒有喜歡的人,送義理巧克力。

2月14號,女方送;3月14號,男方回禮。

年輕人們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上了電車,《村上悠逛街的時候想些什麼》暫先停筆。

拿出《我的青春戀愛物語》第13卷,開始慢慢閱讀。

今天他有一個酒會。

大老師(渡航)發起的,作家之間的聚餐。

爲了滿足對方的虛榮心,所以村上悠特地去書店,買了最新一卷的《春物》,待會聊的時候,也有些話題。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他只是自己想看而已。

大老師的虛榮心是否得到滿足,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做人的習慣上,村上悠是不太喜歡參加酒會的,但更不喜歡受了別人的照顧,卻擺着臉對別人。

送書是小事,允許他在《屆不到的愛戀》中,用他們的小說名,這纔是村上悠感激的地方。

聚餐的店,叫言葉之庭,是一家只做熟客生意的餐廳。

從外部裝飾來看,很難看出這是一家餐廳——店門上裝飾的全是稀奇古怪的飾品,村上悠看了一眼,就看到有大阪、東京等地的紀念物。

一般的紀念物自然沒什麼意思。

這家店的紀念物,都是有着數十年歲月的老物件。

本質還是一文不值的東西,但卻讓人歡喜。

村上悠推門進去,是一條很陰暗的小走廊,過了走廊,是一件三四平方的小隔間。

沒有吧檯,沒有服務員,店主坐在一張榻榻米上,看着電視。

電視里正放着的節目,是壽命比村上悠年齡還要大的《超級變變變》。

左右看了看。

外面也就算了,就連裡面也看不是一家餐廳,村上悠還以爲自己闖進了別人家裡。

店主看着村上悠:“抱歉,本店今天被包了。”

【島國最強輕小說作家漫畫家之家!!!】羣裡,大老師提前說過,到店說暗號{渡航}就可以。

但村上悠只是揚了揚手裡的《春物》。

老闆看了眼,然後繼續看電視:“裡面,自己進去吧。”

穿過小隔間,又是一條狹窄的長廊,然後,空間纔算是真正的豁然開朗起來。

包間裡,一條足以坐下十幾人的長桌,旁邊是一個吧檯,吧檯上各種酒水。

其次是牆壁,懸掛了電視機和各種動漫角色的海報,海報上寫滿了簽名,牆角還有卡拉OK的設備。

長桌上已經坐了七八人,各自閒聊着。

“喲,村上來了,快過來坐。”大老師坐在正對門的位置,看到村上悠進來,招呼了一聲。

村上悠點點頭,在長桌角落坐下。

過了一會,陸陸續續又來了七八個人。

“渡航,開始吧,我都快餓死了。”

大老師看了下表,“好吧,我們先吃着,店長——”

“來了來了。”走廊裡,傳來剛纔看電視那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他頭上繫着一條白色頭巾,穿着常服,鑽進吧檯裡。

然後把一些熟食和刺身,擺放在吧檯上,最後纔開始烹飪其他需要現在的料理。

靠吧檯較近的作家,負責端菜。

“店長——”今天穿着低胸裝的大老師,又嘶吼了一聲:“我存在你這裡的酒呢——拿出來啊!”

“自己拿!”

大老師只好委屈地站起來,熟練地在吧檯裡找到自己存的酒。

衆人一人倒了一杯。

今天請客的大老師負責說祝酒詞:“那個,我的小說馬上要動畫化了,沒什麼好說的,大賣!轟動!推特熱搜!來,乾杯。”

言簡意賅到不知所云。

但下面的人誰管這些?平時咬文嚼字已經很辛苦了,喝酒的時候,就不要再要求他們去斟酌詞句了。

一起說了聲“乾杯!”,也就開吃了。

坐在村上悠右手邊的,是一個方圓臉、劉海稀疏到會讓人誤是脫髮的男子。

他戴着一副對於他的臉來說,顯得很小的圓框眼鏡。

“恩恩~,這個毛豆很新鮮啊,你也嚐嚐。”

他招呼了村上悠一聲,儘管兩人並不認識。

村上悠拿起來嚐了一個。

“嗯,是不錯,比超市裡的盒裝毛豆味道好不少。”

“兄弟,可以啊,經常喝酒吧,來。”

他把酒杯伸了過來,兩人碰了下。

“我叫伏見司,和渡航那傢伙都是千葉縣的。”

“村上春樹,新人作家。”

“我知道我知道,”伏見司夾起一塊粉嫩的牛肉,一邊大口咀嚼,一邊說道:“渡航說起過你,說你和他是輕小說界的顏值擔當,原本還不信,今天才算信了一半。”

“喂!伏見!信一半是什麼意思?”

不遠處的渡航很不滿了,大家都是寫小說的,你想用文字遊戲欺負誰呢?

“字面上的意思。”伏見司和渡航是老朋友了,可不會跟他客氣。

“村上,你說說看。”渡航把話題丟給看戲的村上悠。

村上悠嚐了一塊剛上的雞肝,嘴裡全是肝的那種特殊味道:“輕小說界,顏值第一,非大老師莫屬。”

“哈哈哈哈。”得到心目中顏值尚可的人的認可,讓大老師很高興:“你們一個個歪瓜裂棗,特別是伏見你這傢伙,帥這種事,也是你能插得上嘴的嗎?村上~,待會我給你在13捲上簽名!”

“這還是算了吧,我剛買的新的。”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伏見司笑着道:“嫌棄你的簽名唄~”

“喂!”

衆人哈哈大笑,酒桌上的氣氛更加濃烈,大家似乎都喜歡以奚落大老師爲樂。

渡航本人也不介意。

可能是大度。

也有可能是自我精神勝利法已經升到滿級——從心底裡認爲自己比村上悠帥氣的那種,所以自認爲實力和顏值最高,不介意他人的嘲諷。

酒桌間,大家都以筆名或者網名稱呼對方,是否是本名,大家都沒解釋和追問。

部分原因是作家本身的灑脫,最主要的是對對方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只是想在酒桌上互相給對方助興。

喝了幾杯酒,大家甚至都不問對方筆名了,就“誒,那個”、“你”之類的,互相聊着感興趣的話題。

渡航走向牆角的卡拉OK設備,拿起話筒。

“喂喂喂,嗯哼~,大家,表演節目的時間到了哈,我,渡航,職業歌手,兼職作家,給大家來一首。”

表演節目時間?

村上悠可沒收到過類似的事前通知。

“哈哈哈,渡航,你也會唱歌?”

“瞧不起誰呢?”渡航微微弓着身體,露出自己還算健碩的胸肌:“一首《青色珊瑚礁》,送給大家~”

渡航的手勢和表情很專業,看的出來,是卡拉OK的常客,而且應該還是麥霸。

{啊——我的愛}

{已隨那南風遠去}

{啊——都到了那}

{薰風吹拂的珊瑚礁}

聽這首歌的編曲,應該是一首從前的歌。

從前的味道,和現在是大不一樣的,很容易分辨。

在座的作家們,也只有少數跟着打節拍,其餘大多不敢興趣。

“伏見桑不感興趣嗎?”村上悠看伏見司的年紀也不小,又是渡航的老友,以爲他也會喜歡這種老歌,但他本人卻興趣缺缺。

伏見司擺擺手。

“這種歌誰喜歡,我喜歡年輕女人唱的。妹妹感十足的那種最好。”

他雙手合十,劃出一個相當下作的弧度。

村上悠端起酒杯,也不喝,只是食指與拇指旋轉着酒杯:“伏見桑寫的是什麼小說?”

“《我的妹妹哪有那麼可愛》,村上君,你回去後一定要看看。”

“妹妹的戀愛故事嗎?”

“沒錯,妹妹真是太棒了,你感覺呢?”

“......也許吧。”

伏見司的情緒,就這麼突然的高漲起來。

他把身體挪了挪,靠村上悠更近。 Wшw◆ttkan◆¢〇

“我小說裡,足足好幾個妹妹,而且都是初中生,嘿嘿嘿~”

“......是嘛。”

“當然啦!不過其他妹妹都是不行的,必須是從小一起長大才算妹妹吧?中途認的妹妹,纔不是妹妹!”

“......嗯。”

“我唯一的失誤,就是把這個妹妹設定成了親生妹妹!該死的島國法律!”

錯的是法律,而不是你自己錯誤的思想嗎?

村上悠輕抿了一口清酒,然後繼續把玩酒杯。

“不過桐乃醬真是可愛啊,不管是半夜找歐尼醬人生諮詢,還是對着歐尼醬大吼大叫,真是....”

伏見司沒找到形容詞,於是用喝了一杯酒來表達那種妙不可言。

桐乃醬是誰,村上悠並不知道。

現在的伏見司應該也不需要他知道,他只是想找一個人傾訴自己的妹控情緒。

{可能性的大門似乎已被鎖上}

{呀嘞呀嘞}

{就是現在!限界×突破大聲嘶吼!像憤怒的河童一樣}

麥霸渡航,不知不覺從八十年代的老歌,飆到了《七龍珠》新曲。

他的額頭全是汗水,西裝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花哨的襯衫,解開四顆鈕釦,虛假的肌肉下,隱約可見晃動的真實肥肉。

他有些喘氣,有點累,他需要休息。

“村上!來啊!你也來一首!”

“算了,我就不用了吧。”

“謙虛什麼!來!”

唱完歌之後,渡航說話顯得很霸氣,有一種{我說的話就是真理,你不要深究}的味道。

簡單的說,就是中二病發了。

“好吧。”

如果是每人都需要上臺表演的話,村上悠也不推辭了。

早點唱完也好。

渡航沒有把自己的話筒給他,而是自己攥在手裡,把另外一個備用話筒遞給了村上悠。

這也是麥霸的經典動作。

渡航握着麥,站在點歌機前,問道:“村上,你唱什麼,我幫你點伴唱。”

村上悠注意到,渡航在說話的這會功夫,又點了很多歌。

他似乎還有繼續唱的打算。

“不用了,清唱好了。”

“哦,實力派啊!”渡航手機滑動,繼續飛快的點着自己喜歡的歌:“跟我一樣。”

伏見司:“最後一句話不需要,刪掉!”

村上悠在吧檯邊找了張凳子。

以隨意的姿勢坐在上面。

{有些走累了啊}

{有些走累了啊}

{雖然以那麼平凡的表現}

{來形容人生漫長的道路}

{想稍稍休息下呢}

村上悠以自己本音,隨隨便便的唱着。

什麼感情,什麼技巧,什麼高音低音假聲,通通沒有。

他就坐在那裡,懶懶散散的唱着。

唱到中途,渡航按照{麥霸習慣},開始跟着哼唱起來。

一首唱完,村上悠把麥放在吧檯上,準備回去繼續聽伏見老師的{妹妹是最好的}的臨時講座。

【音樂lv2:93/100】

“等等啊。”渡航一把拽住他:“怎麼就唱一首,再來一首。”

他還沒休息好呢。

“對對對,再來一首。”

“別給渡航唱的機會。”

“我已經受夠了他的乾嚎。”

“村上君唱的比渡航好聽多了。”

大家只是在說笑和起鬨,村上悠的唱歌水平也就卡拉OK水平而已。

至於聲音好聽,對於在座的大老爺們應該沒什麼加成。

村上悠只好再次拿起話筒。

“村上,這次來一首帶勁的,軟軟的不要,拿出熱血男兒的精氣神!”

玩嗨的渡航,已經沒有了作家喜歡安靜柔和音樂的本性,現在他只想聽節奏激昂的歌曲。

“那...”村上悠想了下,把自己腦海裡僅有的一首歌名說了出來:“《Butter-Fly》”

“唔~~~come baby!”

渡航已經開始搖擺身體,時刻準備着以伴唱的身份加入合唱。

身爲麥霸,休息時間也不能懈怠呢。

別人唱,自己跟着哼,甚至合唱,那纔是基本的道理。

{好想化做一隻蝴蝶}

{乘着微風振翅高飛}

{現在馬上}

{只想趕快和你見面}

村上悠開了頭,然後就沒他什麼事了。

“大家跟我一起唱!”渡航左手抓着皮帶扣,右手甩着話筒,扭着粗腰,開始聲嘶力竭。

這首經典動漫歌曲,大家自然都聽過,都跟着唱起來。

就連吧檯內的老闆,也跟着抖動肩膀。

“大家好熱鬧啊。”

一個面色黝黑,帶着鏡框眼鏡的男人,拿着一瓶酒走了進來。

“哦!川原,你來啦!”

村上悠:“......”

這兩人關係不是不好嗎?

爲什麼渡航組的酒會,川原礫會來?

還有,村上悠現在該怎麼辦?

村上春樹,有點想回去了呢。

“我去新宿那邊取存的酒,來晚了,抱歉抱歉。”川原礫把酒放桌上,然後看着渡航:“你這就開始唱起來了?誒?村上君,你怎麼在這裡?”

“村上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這話很奇怪!”渡航擦了擦快滴下來的汗。

川原礫問道:“你們關係不是不好嗎?”

村上悠也想問這個問題。

“你在說什麼呢?我和村上可是{言葉之庭}組合,將來要在東京巨蛋一起開演唱會的鐵哥們。”

啊?

“不是,你不是在羣裡天天罵他嗎?怎麼突然變成好哥們了?”

“誰誰誰?誰天天罵誰?你以爲我素質和你一樣差?我告訴你,我只罵你!”

“誒,不是。”看的出來,川原礫除了在小說裡不正經,平時還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人。

所以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不是一直在說{村上悠肯定火不了}{沒眼光}之類的嗎?不是你嗎?弄了半天,你們關係好才這樣說的啊。”

“是我啊。”渡航點點頭,又解開了一顆鈕釦:“但是我罵的是......”

解鈕釦的動作停住了。

他回過頭,看着坐在吧檯邊的村上悠。

“.....春樹?悠?”

“渡航桑,”這事村上悠原先也沒有刻意去隱瞞,現在應該算不上被揭穿吧?:“我就是給桐人配音的聲優,村上悠。”

“哈~”渡航拿了張吃飯擦手的毛巾,擦了擦汗,看着村上悠。

“我們...是一個組合,我還送給你我最珍視的東西,結果...你看不起《春物》動畫?”

“不是,渡航桑,你聽我解釋。”

“不用說了,都是我自作多情,還以爲和村上君關係多好呢。簽名作、免費授權、主動邀請參加酒會、一起唱歌......”

“渡航桑,實際上,我已經和經紀人說了,會參加《春物》試音會的。”

“真的嗎?”

村上悠點點頭:“是的。”

他這時想到一個問題,說不定,他意外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爲了眼前這個扭扭捏捏的中年男人,委屈自己去接受早見紗織的鄙夷。

這種事。

其他男人能做到嗎?

酒會結束後,莫名其妙就被增加負擔的村上悠,走到去廣播錄音棚的路上。

感覺東京都的空氣,突然有了顏色。

也許,{松岡禎丞}從北海道來到東京,認爲{大城市的空氣是有顏色的},除了空氣污染外,應該還有生活壓力的原因吧。

不過在他的設定中,{松岡禎丞}是一個看臺本都需要查字典、{半身浴}寫成{半身沿}、除了演技和全力全開的精神外,沒有其他明顯優點的傢伙。

是不可以在一句話裡,隱藏這麼多含義的。

坐電車趕到《遊戲人生》廣播室,中野愛衣還是比他早到。

“嗅嗅~”中野愛衣聳了兩下鼻子:“八海山清酒。”

“應該是吧。”

村上悠把《春物》13卷放在桌上,拿起今天的廣播劇本看起來。

“絕對是的!”中野愛衣很有自信:“這個味道我不會聞錯。看來,村上君你今天參加了一場好酒會啊~”

“中野桑。”

“嗯?”

村上悠把劇本翻到第二頁。

“根據酒的好壞,來判斷一場酒會的好壞,是沒有根據的。”

“私人聚會,能一起喝好酒的話,應該是一場好酒會吧?”

村上悠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村上君,跟我說說你們作家的酒會,都聊些什麼。”

“也沒什麼。”村上悠把劇本翻到第三頁:“聊了聊店裡的毛豆好吃,還是超市賣的毛豆好吃。”

“誒?”

“我說店裡的比超市的好吃,對方還以爲我經常喝酒。”

“哈哈哈。”中野愛衣笑着道:“那我下次買的時候,就買小份的,自己吃吧。”

中野愛衣除了咖啡,就是酒,毛豆這種清淡的下酒菜,自然經常買。

“你不是說小份128日元,大份198日元,但大的比小份多一倍嗎?沒有必要特地去買小份的。”

“村上君。”

“嗯?”

劇本被翻到第四頁。

“你的記憶力,真的很好呢。”

村上悠不知道她在說他現在背劇本的事,還是記住了她偶爾說起的毛豆價格。

“我也就記憶力好這一個優點了。”

“是嘛~”中野愛衣點點頭:“酒會上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聽一個作家闡述了{妹妹有多好},聽另外一個作家唱了歌,大家一起讀了讀自己的作品。”

“哇~,作家的酒會就是不一樣,不過{妹妹有多好}是什麼?”

“一個在人生道路上,走岔了路的可憐人。”

中野愛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村上悠把劇本背完:“可以開始了。”

“好。”

村上悠把嘴貼近麥克風,

“撒——,遊戲開始吧。”

“今天的遊戲,仍舊是猜拳哦~”

“嗯?爲什麼?”

“因爲今天的懲罰,是要一直戴着夾鼻子眼鏡,戴着說話會很不舒服呢。”

“是嘛。”

村上悠,感覺自己就像昨晚的那隻飛蛾,不湊巧的事總是讓他碰上。

“嗯~~,不過我想了想,我們還是一起戴吧。”

“這又是爲什麼?”

“我們是【空白】啊,連帶責任啊!”

“那還不如玩其他遊戲,你一個人戴好了。”

“......唉。”中野愛衣無力的低着頭,然後擡起來,抿着嘴,半晌,才說道:“村上君,我很期待今天的{拜託交流障礙計劃}哦,你也給我好好等着哦~”

“中野桑今天好可怕。”

“沒錯!這就是沒喝到八海山清酒的憤怒!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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