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很堅持,絲毫沒有退讓之心,冰冷的說道:“不可以。”
“爲什麼?”
“因爲我想試試殼有沒有被我炸脆呀!”
“可爲什麼你不自己嚐嚐?”
“因爲我從來都不會拿自己做實驗的。”
我:“……”
算了,不管了,吃吧,反正也吃不死人,要是確實嚼不碎我相信樊玲也不會硬逼着我把殼吞下去,雖然樊玲已經被陸嘉帶壞了,但是骨子裡還是很溫柔的,這一點我非常的有自信。
於是在樊玲的美目注視下,我咬下了第一口,嗯,很脆,然後是第二口,依然很脆,接着第三口,…,最後竟然把整隻大紅蝦都吃了下去,還別說,樊玲的手藝的確不錯,我很想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把大紅蝦的堅韌外殼用油炸的這麼脆的。
看着我吃完,樊玲一雙明眸閃爍,開心的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我心中又是一怔,前後表情變化這麼快,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但是很悲劇,雖然我猜到有陰謀,可是我卻猜不出來究竟是什麼陰謀,所以我只能點點頭,代表着贊同了樊玲的觀點。
樊玲忍俊不禁,道:“其實我早就把殼給剝掉了,你還真是個大傻瓜,這麼容易就被騙了,難怪陸嘉姐那麼喜歡你。”
我:“……”
果然還是被耍了一次,唉,真是紅顏禍水啊,不過,這又跟陸嘉有什麼關係?靠,一定是陸嘉隨便的把我的缺點往外說了,被別人知道了缺點,那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整我就什麼時候整我啊!
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樊玲見我在發呆,拱鼻輕哼了一聲,然後端着大紅蝦跟螃蟹跑到老頭子的跟前,老頭子雖然上了年紀,但也是一個標準的吃貨,美食在前,怎麼可能放過,於是一老一少就在坐在沙發旁啃起了大紅蝦跟大青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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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當的無語,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想起,看看號碼是南宮婉兒的打來的,起初還楞了一下,心想,住的這麼近,有什麼事情直接進來找我就好了,再我都已經把套間大門鑰匙給她一把了。
鬱悶歸鬱悶,但是有電話來了還是得接。
接聽電話,南宮婉兒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邵兵,你睡了嗎?”
“還沒有,有事嗎?”
“嗯,你開車到我們昨天見面的那個公園來一下吧,還是電視塔下面,我們尋找龍族探險隊有事情要做了。”
我們尋找龍族,南宮婉兒這麼一說,那就代表着我已經通過她的考覈了,太好了,沒有被刷下來就好,這樣也算是跟陸嘉、樊玲有個交代了,不然她們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一定會對我有一些失望的。
於是,我立刻答道:“好,我十分鐘之內趕到。”
“嗯,路上小心點。”
掛掉電話,我就直衝樓下,樊玲的追問聲被我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龍源湖公園漆黑一片,基本上看不見路,我一個大男人走在這個地方都感覺心裡發毛,總覺黑暗中會突然之間就跳出一個魔鬼,然後‘啊嗚’一口就把我給吞了,尼瑪,恐怖電影看多了就是不好,不良反應終於出現了,也不曉得南宮婉兒怎麼有勇氣獨自到這個地方來,由此看來,這個女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電視塔並不是很大,而且南宮婉兒就站在入口處,所以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
南宮婉兒穿的衣服顏色很暗,因爲光線太差,所以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見我過來,南宮婉兒立刻就迎了上來。
“來了。”
“嗯。”
“走吧,帶我去一個地方。”
“哪裡?”
“工人北路38號附近的一個小區,到了那裡之後會有人接應我們。”
“嗯,我們去公園南門。”
“你又把車停在南門了?”
“對,習慣了,我每一次來龍源湖公園都是把車停在那裡?”
“好吧,對你無語了。”
走出電視塔的範圍,我就帶着南宮婉兒往右拐,毫不猶豫的就穿進了墨色的黑夜之中。
工人北路在火車站附近,距離龍源湖公園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現在不是交通高峰期,所以十幾分鐘左右就應該可以到達目的地。
南宮婉兒坐在副駕上,臉色顯得很憔悴,不,應該是蒼白,因爲路燈的顏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全部都映襯在她的臉上。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到公園裡去?”
南宮婉兒咬咬嘴脣,看上去很是吃力。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情,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這次的探險計劃。”
“這麼嚴重!”我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南宮婉兒靠在椅墊上,眼睛微閉,長吸了一口氣,過了好幾分鐘纔開口說道:“我約我們的情報人員出來見面,地點就在龍源湖公園的電視塔,結果去的卻不是我們的情報人員,而是一羣不明身份的人,他們確定了我的身份之後,就直接衝上來企圖綁架我,要不是我反應快,這會都不知道被綁到哪裡去了。”
遇到一個紅燈,但我並不想闖過去,所以就放慢了車速。
我側過身看了南宮婉兒一眼,微皺起眉頭,擔心的問:“你被他們打傷了,傷的重不重?”
南宮婉兒楞了一下,驚訝道:“你是怎麼看出我受傷的?”
我心想,靠,你臉色蒼白,神情恍惚,有氣無力的,這個樣子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看得出,更別說江湖經驗這麼豐富的我了。
看來女人的白癡問題是不分國界的。
我嘿嘿一笑,很平靜的說道:“我可是中國傳統武術的傳人,要是看不出來你受傷了那不就跟街頭的神棍差不多了。”
南宮婉兒緊咬嘴脣,不再說話,嘴角彷彿有一縷細細的血絲。
我笑笑,說:“把計劃詳細的跟我一下,我去執行,一會你就呆在車裡用手機指揮就行了。”
聽我說完,南宮婉兒沉默了半響,過了很久才扭過頭看着我,臉色蒼白有一些嚇人,良久,南宮婉兒才微微的說道:“邵兵,你說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