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突然甜甜一笑,道:“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在對我說謊。”
我定了定神,專心開車,問:“哦,那你看出結果了沒?”
樊玲拋來了兩隻漂亮的小酒窩,一雙美目幽幽閃亮,淺淺說道:“沒有。”
看着樊玲這麼一笑,我緊張的心情終於徹底重歸平靜,剛纔真的是嚇死我了,潑辣女王的脾氣我還是很瞭解的,當她長久的都保持同一個動作,同一個表情的時候,那就說明她正在被刺激着,一旦這種刺激轉變成憤怒,估計我又要撥通肖一帆的電話,讓她派一輛車來接我了。
過了一會,陸嘉再次開口問道:“喂,呆瓜,你剛纔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都感覺你把車速降了好幾次了,快點跟姐姐說說,你剛纔在怕什麼。”
陸嘉調皮的笑着,眼睛裡滿是戲謔的味道。
我扭頭看了陸嘉一眼,訂正道:“嘉嘉,你說錯了,什麼姐姐,你現在是我準媳婦了。”
陸嘉傲慢的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看我,然後長篇的大論的說道:“你想的美,還早呢,我纔不會這麼便宜的就嫁給你呢,我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是萬衆矚目,萬里挑一,才華橫溢,帥氣凌然,更重要還是要有錢,能養的起我,你自己說,你占上了哪一點?”
陸嘉說完,得意的笑着,好像對自己剛纔所說的那一番話非常的滿意,然後一直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着我,囂張極了。
其實陸嘉的這番話我完全都不在意,這個潑辣女王也就是隨便說說調侃一下我而已,她心裡要是真的是這麼想的,那麼從一開始她就不會同意跟我來焦作了,後來也更不會爲了我犧牲自己清白跟我一起智鬥未來岳母大人了,唉,看來潑辣女王對我欺凌是無處不在啊!
但是爲了配合陸嘉,讓她有點成就感,我還是假裝很委屈的模樣,用嗚咽的聲音哭訴道:“那我不就慘了,你剛纔說的這些條件,我感覺自己這輩子怕是做不到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娶樊玲吧,這個沒有壓力。”
陸嘉忽地轉過頭,臉色一沉,音量迅速的提升到80分貝以上,厲聲吼道:“你敢。”
“吱~”
大衆CC在公路上來了一個180度的後轉彎,車身飄逸了好幾米,差一點就翻車了,陸嘉嚇的都快哭了出來,怔怔的看着我,兇殘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殺了我。
“你幹嘛?誰准許這樣的開車的。”
陸嘉打開他的紅色小包,把裡面的梳子,鏡子,還有其它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扔了過來,看這情形,估計這次是真的要把我把我趕盡殺絕了。
剛纔只顧着跟陸嘉說話,完全忘記了看路,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很離譜的偏離路線,所以我就來了一個緊急掉頭,只是一時沒有控制好車速玩了一次飄逸而已。
這個看似在尋常不過的小飄逸,其實已經足夠陸嘉滅掉我十次了。
陸嘉扔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東西,想必包裡的東西也差不多被她扔空了,但是看她的樣子依然是不解氣,於是從兜裡掏出手機,並作出了隨時扔向我的準備。
我嚇了一大跳,靠,這要是扔過來,我要是不昏過去也得數上大半天的星星,於是當下便立刻勸說道:“嘉嘉,我錯了,你千萬別扔手機,要是把我砸我砸暈了,誰來開車啊。”
陸嘉此刻雖然很激動,但是還算鎮定,她猶豫了一下,覺得我說的也很在理,所以就把手機放回兜裡,氣鼓鼓的問道:“你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
我很誠懇的答道,尼瑪,現在這個時候不認錯就是‘死路一條’,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在自己準媳婦面前吃點虧不算什麼,這個慌亂的年代,媳婦纔是最大的。
陸嘉氣哼哼的把紅色小包往後排一扔,撅着小嘴怒視着前方,不再看我。
我的小心臟被陸嘉嚇的‘怦怦’的跳個不停,幸好陸嘉不會開車,否則我剛纔的那個理由絕對不可能說服她,不管怎樣,只要陸嘉不用手機砸我就好。
※※※
夜裡七點零一刻,愛情公寓712套間裡,一場4人蔘加的神聖的研討會拉開了帷幕。
這場會議中,我跟南宮婉兒坐在一排,陸嘉跟樊玲坐在我們的對面,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南宮婉兒腿上放着一疊厚厚的文件,翻找了很久,最後從文件的中間抽出了3分表格,分別交給我們三人,讓我們儘量詳細的填上自己的資料。
我拿到表格一看,立刻就傻了眼,姓名,性別,學歷,身高,這些倒是很正常,可是第二排卻是,胸圍、腰圍、臀圍、生理週期,靠,這些也要統計?可我是男的啊?
“呆瓜,你怎麼啦,爲什麼臉色這麼難看?”陸嘉看出我的異樣,擔心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張表格好奇怪。”
陸嘉聽我這麼一說,嘴巴癟的像唐老鴨一樣,也開始吐槽道:“我覺得也是,這上面竟然還有胸肌、腹肌之類的,可我是女的呀,又不是女漢子,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啊!”
陸嘉聲音的剛落下,南宮婉兒的臉色就變綠了,她尷尬的笑着,滿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剛纔發錯表格了,這個表格是分男女的。”
我恍然大悟:“靠,我說呢,男的怎麼可能會有生理週期。”
這個時候,陸嘉也開口說道:“就是,我還一直納悶爲什麼表格上會有也有時間呢。”陸嘉最後的‘時間’這兩個詞說的非常的小聲,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時間代表着什麼。
因此陸嘉一說完,6隻眼睛齊刷刷的瞪向了我,就像看怪物一樣,讓我感覺相當的不自在,我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幹嘛都這樣看我,我可是很強的好不,這個最起碼也要填20分鐘以上。”
“是嗎,可是你明明只有幾分鐘而已嗎!”一直很安靜的樊玲終於按捺不住的說了一句,這一下,我的臉綠的就跟沐浴春風的麥田似的,靠,不帶這樣調戲人的,我們之間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