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方形的紅色小旗幟中間,南宮婉兒等人竟然真的已經挖出了至少7米的深坑,只是這個時候,包括南宮婉兒在內,薛曉琴,跟樊玲都無精打采的抱着鐵鏟,坐在草墊上休息。
我拉着陸嘉沿着很不均勻的階梯走了下去。
看着南宮婉兒等人,我疑惑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不挖了?”
薛曉琴擡起頭,一雙無助的眼神看着我,黯然失色的對我說到:“下面是很硬的“岩石,打不穿了。”
我一聽就樂了,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爲是挖錯方向了呢,就岩石而已,用鐵鏟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是龍冢墓穴的位置,那就一定是另藏玄機。
我走到樊玲身邊,從她的手裡接過鐵鏟,然後在深坑周圍試探着挖了幾鏟,與此同時,各種盜墓的場景都一一的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畫面。
踩着腳下的岩石,我揮着鏟子自信的說道:“大家先把岩石上面的土都鏟走吧,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等我們鏟完了土,就應該可以找到進墓穴的路了。”
“你確定嗎?”樊玲眼睛裡泛着好奇的目光,驚訝的問道。
我很想說我不確定,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但是都已經挖到這個程度了,如果方向沒有搞錯,那就基本上接近最終的結果了,既然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那麼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哪怕到了最後證實了我的判斷是錯的,我也無謂。
面對樊玲的疑問,我笑着點點頭,道:“當然確定了,你先跟陸嘉去上面歇一會,等我鏟完土之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樊玲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然後嫣然一笑,笑盈盈的帶着陸嘉走上了地平面之上。
我的這一決策,雖然幾個MM心中都有疑惑,但最終還是按照我說的方法,把緊貼岩石的這一層土幾乎盡數的鏟進。
等土鏟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又帶着4個MM在岩石的上面灑了一層水,做完這一切,天也差不多快要黑了。
有了直升機的補給物,我們也就有了安全舒適的帳篷了,但這些帳篷都是簡易帳篷,搭起來很方便,所以,5個帳篷了,不到十分鐘就徹底的搭好了。
這一次的補給物非常的齊全,讓我們完全不用去考慮食物的問題,因此,儘管是在探險,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跟野營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的或許就是,我們的這種‘野營’更加的刺激,具有挑戰性,當然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爲了不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我們今晚並沒有生火,只是隨便的吃了一些冷食,然後大家都各自的鑽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放鬆的休息去了。
因爲有了帳篷的防護,再加上樊玲的配置的特殊藥水,所以,我們今晚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美美的睡上一覺。
我以爲我會一覺睡到太陽升起來,但是,凌晨的時候,我就被一陣輕快的歌聲的吵醒,唱歌的是一個女子,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女子的聲音並不是很好聽,比起南宮婉兒還差了很多,我也聽不懂歌中的內容,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竟然不受控制的從帳篷裡走了出來,隨便的披上我的棉衣,一路尋聲走去。
月光淡淡,夜風習習,歌聲婉轉。
雖然這個季節的夜風還是非常的冷,但是我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相反的,被夜風這麼一吹,我竟然還有一種很舒適的錯覺。
女子的歌聲飄渺不定,無論我怎麼尋找,都無法尋到這個唱歌的女子,她的歌聲明明就在耳邊,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因爲不管我走多遠,彷彿都無法拉近我與這歌聲之間的距離。
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荒島上尋找着,我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就連回去的路也愈加的模糊不清了。
我擡起頭看着前方,除了灑了一地的月光,其它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眼前皎潔的月光下,彷彿突然之間就升起了一團淡淡的薄霧,如幻如夢,我已經完全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薄霧的後面,隱約可見一女子朦朧的身影,但是細看之下,卻仍然只是一團細細的薄霧。
看着這薄霧,我的嘴角不覺的就浮現出一縷微笑,我裹緊身上的衣服,擡起右腳,走向了薄霧。
走進薄霧之中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然後身子開始快速的下沉,眼前是一片黑暗,不再有月光,也不再有冷冷的夜風吹來。
這應該不是獵人佈下的陷阱,因爲我往下掉了很久都沒有到底,如果是陷阱根本就不能有這麼深。
說來也奇怪,這個時候,我竟然沒有絲毫的感到害怕,就好像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我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更感覺不到驚慌,在我深心處反倒是還很享受這一個過程。
我閉上眼睛,身體繼續下沉。
腳下好像是無盡的深淵似的,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這讓我不覺的開始懷疑,我會不會因此掉進地心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的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的從我的腳下拖住了我,這種力量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很快的,我下衝的力量就被全部抵消。
我深吸一口氣,就在我穩住身形的下一個瞬間裡,神秘女子的歌聲再一次悠遠的飄了過來,這一次,女子的聲音不再是遙不可及,我能感覺得到,這聲音越來越近,彷彿就是在緩緩向我靠近一樣,但是我的視線裡卻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腦海中一片空白,並開始嗡嗡的作響。
時間如雨滴,一點一滴的流逝着,我幾乎緊張的心都跳了出來。
忽然,我感覺眼前有一絲暈眩,我定了定神,模糊之中,我彷彿看到了一縷白色的光線緩緩的升起,很快就佔據我全部的視線。
歌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朦朧的白衣的女子,其實這個女子並沒有穿白色的衣服,準確的說她應該是沒有穿衣服,因爲她全身都散發着朦朧的白光,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披着一條白色的輕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