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彈簧一樣鎖住我的這3個小夥見此也都是爲之一怔,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也跟着縮減了不少。
看來這3個小夥還是沒有把拍戲跟現實分清楚,拍戲的時候可以這樣打,因爲這是劇情需要,但是現在我們是真人實戰,稍有疏忽就會一敗塗地。
我趁着3個小夥分神的機會,手臂一用力,大吼一聲,直接就把抱住我兩條胳膊的瘦小夥給舉了起來。
吵架的那兩個小夥見此,頓時瞠目結舌,從背後抱住我的那個小夥也嚇的立刻鬆開了手,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米,直到他確定了現在處於安全距離範圍之後,這才停下來,然後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惡魔一般。
後退小夥的這種表情,簡直就是最大限度的把一個人內心的恐懼毫無保留的流露了出來,如果要我給他打分,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滿分。
被我舉起來的那兩個小夥嚇得也着實不輕,通常這種情況,他們都是被繩子拉起來的,有恃無恐,反正有繩子系在腰上,完全不用擔心會掉下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只有我的一隻手抓着他們,只要我一鬆手,那就是‘嘭嘭’兩聲,跟剛纔被我摔了一個後翻的小夥一號一樣,不僅要摔的滿身是灰,弄不好還要在地上多滾幾拳,後果真的是狼狽不堪啊!
其實並不是我力道大,而是這兩個小夥實在是太輕了,兩人加在一起估計都沒有200斤,我就是不想舉起他們倆都難。
我反正也無意刁難他們,所以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出醜,舉起一小會,感覺肩膀有一些酸了,我就儘量不那麼粗魯的把這兩個小夥子放了下來,但是爲了滅一滅他們狂傲之氣,我還是在距離還有1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鬆手。
“嘭嘭”
兩聲沉悶的落地聲傳來,就像是輕輕的敲打在落滿灰塵的鼓面上一樣,聽起來讓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因爲摔得很輕,所以落地之後,這兩個小夥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6個小夥又很快的湊在了一起,互相間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相信剛纔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也難怪,他們都是活在戲劇裡的人。
我突然間覺得,活在戲劇裡的人就是好,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或許這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像是我,我就只會用阿Q精神勝利法。
場面在這一刻突然就變的安靜了。
和煦的暖風輕輕的吹來,如柔軟的絲絨拂面,讓人有一種很不真實感覺。
只是這微風實在是太輕了,輕的吹不起一粒塵埃,吹不動一縷髮絲。
※※※
“這位兄臺身手不錯,不知可否跟小弟切磋一下呢?”
身後,一個清晰的聲音傳來,我愣了一下,很快的轉過身。
只見一個清秀的白衣男子,戴着一塊大大的黑色墨鏡,看不清長相,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非常的熟悉。
白衣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個大鬍子老男人,看上去至少在40歲以上。
這屬於挑釁嗎?
應該算吧,想必我剛纔跟這6個小夥PK的時候他也是看在眼裡,
不過看白衣男子的表情,倒像是真的只是想切磋一下,畢竟找一個可以切磋的對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切磋就切磋吧,反正就是再打一架而已,最嚴重的後果也就是在地上滾上幾圈,無傷大雅的,男子漢大丈夫,勝敗乃兵家常事,反正我今天都已經敗了一回了,現在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現在又要打第三局,看來劇組真的不是一個省油的地方。
爲了不失禮節,我陪笑道:“好啊,兄臺是怎麼個打發,文鬥還是武鬥?”
白衣男子愣了一秒鐘,笑着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說話的同時,我的眼睛一直都盯在白衣男子身上,這個人看起來太眼熟了,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聽到他的聲音,我總感覺到他好像就是我多年未曾見面的老朋友一樣。
可是,他是誰呢?
白衣男子問完之後,微笑的看着我,不急不躁,很有禮貌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意識到自己有一點點的失態,立刻定了定神,略有歉意的解說道:“文鬥就是文明的打發,點到爲止,不傷害對方,而武鬥則是毫無章法,一直打到對方無力招架爲止。”
白衣男子的神情很細微的遲疑了一下,幾乎布藝被人察覺。
“這就是你所指的文鬥跟武鬥的區別?”
我點點頭,答道:“沒錯。”
白衣男子笑着拱拱手,彬彬有禮的說道:“好,那我選武鬥。”
大鬍子男人一聽,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急忙攔在白衣男子身前,勸阻道:“喬大,不可,我怕這小子會傷到你。”
白衣男子笑着迴應道:“無妨,就讓我試一下吧,你剛纔不是還說蕭編劇準備兩個劇本,現在還不知道選哪一個合適嗎,我看面前這位兄臺身手着實不錯,也許,我們可以選第二個劇本。”
大鬍子一聽,覺得白衣男子說的也很有道理,但依然還是堅持自己剛纔的觀點。
“喬大,我還是不放心你親自去試探這個小夥子的身手,他不是我們劇組的人,否則怎麼可能認不出你。”
白衣男子微笑不語,片刻之後,才輕輕的說道:“沒事的,我會小心的,打不過我就認輸,反正這也不丟人。”
大鬍子顯然是說服不了白衣男子,又嘗試了幾次勸阻,但都是被白衣男子一一的笑着、委婉的回絕了。
我回頭看了看剛纔那6個小夥,卻發現身後竟然空無一人了,他們幾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竟然全然不知,看來自己剛纔確確實實又粗心大意了。
大鬍子男人終於放棄了勸說,但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是絲毫的沒有褪色,反倒顯得更濃了。
這個白衣男子究竟是誰呢,爲什麼這個大鬍子會對他如此的尊重?
心中的疑問一層又一層的浮現出來,差不多都可以把我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