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看來他還是比我心狠手辣得多

原本以爲顧西東多少會臉紅一下的,但卻一點兒也沒有。聽到這話,他饒有興致的看向了祁安落,笑眯眯的道:“你覺得呢?”

他又是一副沒正行的樣子,祁安落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認真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你。”

顧西東嗤了一聲,懶洋洋的道:“你能幫我什麼?幫我倒忙?”

他這話透着端倪,祁安落更覺得有這麼回事。再問顧西東,他卻不肯說。痞笑着道:“哥這種人不能結婚,你想想啊,我要是把婚結了,那得碎了多少芳心哪?那怎麼能行!我可一直立志要做一個好人!”

說到最後他一本正經的,祁安落切了一聲,知道現在肯定問不出什麼來,尋思着再找機會,或者是今晚就將顧西東給灌醉。

到地兒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還好酒店是早訂好的。早就坐得悶死了,一下車一羣人便奔回了各自的房間。顧西東公司的女同事是兩人一間,祁安落是獨自一間,就挨着顧西東的房間。

計劃的是明早爬上露營,今晚一羣人沒有任何安排,就在酒店裡吃吃喝喝。顧西東是忙人,祁安落獨自在酒店裡窩了一個下午,直到吃完飯時顧西東纔來叫她。

她和顧西東的朋友和他公司的人都不熟,從頭到尾都只知道埋頭吃飯。實在避不過纔會舉起酒杯。她的胃口不怎麼好,飯桌上又鬧哄哄的,一頓飯她吃得心不在焉的。

一羣人不知道得鬧到幾點。祁安落吃完便悄悄的離開。已經在房間窩了一個下午了,她沒再回房間,順着酒店用鵝暖石鋪成的小道走着。這邊離市中心很遠,就連空氣也要清新冷冽很多。

這邊常年有人過來旅遊,路邊掛着圓圓的跟胖墩似的紅燈籠,照得小道別致雅靜。這個時候是吃飯的時候,散步的人寥寥無幾。不熟悉地方,祁安落走了一會兒就沒敢往前走了,就在原地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搓着手取暖。

月亮很明。在空中高高的懸掛着。祁安落仰着頭,就那麼坐着靜靜的看。她快記不清楚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出來過了。甚至未安安靜靜的那麼什麼也不想的坐上半天。

祁安落在外邊坐了很久,直到身體凍僵了才慢悠悠的回去。她並沒有再回飯桌上去,而是直接回了房間。

還未去開門,她就發覺門竟然是虛掩着的。她走的時候分明是關好的。難道是進了小偷了?祁安落的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立即就將門推開。

顧西東站在門口,看見她就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道:“去哪兒了?”

祁安落沒回答,看了看門。道:“你怎麼會開得我房間的門?”

顧西東哼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道:“開鎖這種事,對你哥我來說,是小事一樁好嗎?別大驚小怪的,多丟人。”

祁安落切了一聲,仍是沒放過他,道:“你是不是拿了我房間的鑰匙?”

“用得着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眼看着祁安落就要炸毛,顧西東沒再繼續貧,笑眯眯的道:“這酒店的美女們都很樂意爲我服務。”

原來是找人打開的。祁安落又切了一聲,看了看他,疑惑的道:“你不是和他們喝酒嗎?怎麼會想到過來了?”

顧西東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道:“我怎麼忍心讓你孤孤單單的?當然是捨身過來陪你了。你去哪兒了?我可在這兒等了你好會兒了。”

祁安落唔了一聲,道:“呆一個下午都呆悶了,出去走了走。”

顧西東撓了撓後腦勺,道:“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帶你去逛逛。等着。”

“我纔剛回來,不想出去了。”祁安落有些懶懶的。一雙清亮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狡黠,道:“西哥我們來玩擲色子,輸了的人得替對方做事,或是回答對方的問題。怎麼樣?”

顧西東笑眯眯的,道:“還是算了吧,我怎麼好意思把如花似玉的表妹你當牛馬使喚呢。”

“去去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好不好。運氣這東西可說不定。”

顧西東唔了一聲,摸了摸下巴,道:“這輸贏是一定的,你別忘了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要是你輸哭起來了我怎麼好意思呢,你說對吧?”

祁安落切了一聲,道:“既然你那麼有信心,那就來兩局試試好了。不過我也得提醒你,小看人的人可是要吃大虧的。”

顧西東笑了起來,一張筠連忽的湊近祁安落,曖昧的道:“吃什麼大虧?”

又沒個正行了,祁安落踢了他一腳,道:“你到底玩不玩的?”

顧西東哼了一聲,道:“玩,不然你見識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厲害?一小丫頭片子還想和我玩擲色子,唉,簡直是自不量力啊。”

他搖頭晃腦的,樣子欠抽得很。祁安落的臉抽了抽,沒和他再做口舌之爭,去找色子去了。

祁安落再回到房間的時候,顧西東已經拿了啤酒和花生米放到了桌上。他衝着祁安落懶洋洋的一笑,道:“還是拼酒吧,只要把我灌醉了,你想問什麼還怕問不出來?”

他還真是狡詐,竟然猜到了他的意圖。祁安落索性也不遮掩了,道:“把你灌醉不現實,這樣吧,你不是很有信心嗎?每輸一次喝一罐啤酒,你的面前只要放了十個空罐子,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顧西東點點頭,爽快的道:“行。”頓了一下。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笑微微的看向祁安落,道:“不過這好像有點兒不公平,要是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你可以問我問題,也可以讓我替你做一件事。不過,你自己都沒把我當對手,你肯定也不願意佔我便宜。爲表公平,我輸三十次才能算。”

顧西東笑了起來,道:“你確定你能喝三十罐啤酒嗎?”

祁安落挑挑眉,道:“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

“要是喝醉了可別抱着我哭?子。”顧西東打趣道。他倒是挺乾脆的,打開了一罐啤酒,然後拿起了色子,挑眉問道:“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隨便。”話說出了口,祁安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西哥,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有那種沒血緣關係,但卻長得很像的人?”

顧西東把玩着色子。道:“不知道,但應該是有的。要不然何來的撞臉一說?但再怎麼像應該都是有區別的。”他擲了色子,擡頭看了祁安落一眼,道:“怎麼了?”

“才三點。”祁安落笑眯眯的,唔了一聲,道:“沒怎麼,前幾天遇見一女的,問我是不是不認識她了。我覺得她可能是認錯人了。”

她信心滿滿的,拿起色子在手中呵着氣。對面的顧西東眸色微深,她也未注意到。

事實證明顧西東果然不是吹牛皮的,一連四次,祁安落竟然沒有一次贏他的。她的手壓根就不像顧西東的手那麼聽使喚。

祁安落暗暗的慶幸自己訂的是輸三十次,有的是機會。事實上,顧西東和她玩就跟逗貓兒似的。每隔那麼四五次他就會讓她贏一次。祁安落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半句話沒套到她就先將自己給灌醉了。

她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到最後直襬手,道:“今天不行了,留到下次再繼續。”

“繼續什麼呀?”顧西東肆無忌憚捏了捏她的臉,道:“再修行個百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他的臉上帶着笑意,目光中帶了那麼一些寵溺。祁安落最討厭的就是他拍她的頭,捏她的臉。一把將他的手拍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暖色的燈光下她白皙的皮膚透着緋紅,像只熟透的誘人的果子。顧西東就那麼靜靜的看了會兒,才伸手推了推她,道:“去牀上睡,別感冒了。”

祁安落不耐的動了動身體,不耐的咕噥了句什麼,卻仍是沒有動。顧西東伸出手,想扶她去牀上。手到了半空中卻停住,然後慢慢的收回。起身拿了一條薄毯給他蓋上。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了雲層中,整個天空暗了下來。像是會有暴雨落下似的。顧西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了那麼會兒,突然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祁安落的頭。

祁安落醒來的時候是半夜,睜開眼時房間裡的燈是開着的,但顧西東早就走了。明明看過天氣預報,這幾天都沒雨的。但竟然下起了雨來,整個窗外全是溼濛濛的雨霧。氣溫也驟然降了下來。

祁安落迷迷濛濛的,胡亂的洗漱了一下就倒在了牀上。第二天依舊是陰雨綿綿的,野營的計劃徹底泡湯。

一羣人卻並沒有抱怨,玩得樂呵呵的。祁安落人生地不熟的,呆得無聊。中午就和顧西東商量着要回去。

顧西東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讓她等一下。不到一小時,他竟然找了一輛車來。說是從他朋友那兒借的。這兒前你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還下着雨,去長途客車站坐車多麻煩。

祁安落遲疑了一下,讓他送她去坐客車就行。顧西東卻說他有事,她不回去他也是要回去的。

回去是顧西東開的車,他買了零食丟在車裡。他也不送祁安落回家,路上給他俞美虹打了電話,說是他們會過去。

祁安落原本以爲顧西東是想趁週末沒事陪陪外公外婆的,誰知道他將她送到後坐了五分鐘就不到就溜走了。他大概是覺得非常有必要讓祁安落替他分擔一下長輩的‘關愛’。

果然,當天晚上俞美虹就替祁安落安排了相親。說對方是大學教授,要纔有才,要貌有貌。她甚至連對方的家底都查了,說是對方父母也都是大學教授,關係非常好,從來沒紅過臉過。

祁安落很清楚大姨的意思,什麼家庭出什麼樣的孩子。她老人家是偏心的,把人根根底底都查了,也不想想她有一個什麼樣的奇葩父親。

祁安落無奈,卻也只得乖乖巧巧的應下來。說着說着的,俞美虹突然道:“落落,你前些天是不是去看媽媽了?”

祁安落不知道大姨怎麼會問起這事。愣了一下,道:“沒有。”

“咦,那是誰去看了你媽媽?我前些天去的時候墓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我以爲是你去過了。”俞美虹說着看向了祁安落。

祁安落怔了一下,除了大姨他們,還有她自己,她完全想不出還有誰會去看媽媽。想起顧西東前些天說見過祁大山的事,祁安落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念頭來,難道是他?

這念頭還未成型,她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也虧得她會有這種念頭。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從媽媽過世後,祁大山一次都沒有去看過。他已經自私得沒有底線,又怎會還記得媽媽喜歡鮮花。

祁嘉鳴?祁安落的思緒稍稍的頓了一下,沒有再想下去。

祁安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大姨叫起來,又是敷面膜又是做頭髮又是化妝,只恨不得將她全身都改造過。

相親的地兒就定在這附近的,大姨竟然要和她一起去。祁安落光想想那場景就頭皮發麻,馬上找了藉口說有長輩在不方便,這纔打消了大姨陪去的念頭。

怕被跟着。祁安落邊走邊往回看。確定大姨沒跟着她她才放心。對方定的地方,將在茶餐廳的位置,哪號桌都發給了她。

祁安落在這附近是很熟的,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那家新開的茶餐廳。上了二樓,問了侍應生六號桌在哪兒後就走了過去。

六號桌是在靠着窗邊的位置,祁安落走過拐角處就見一穿着大衣的男人坐在桌前,手中的雜誌遮住了整張臉。

祁安落走近,正要打招呼時纔想起自己忘記問對方姓名了。她多少有些尷尬,怕找錯人,硬着頭皮的直接問道:“您好,您也是來相親的吧?”

那人並沒有反應,祁安落懷疑他是看雜誌看得太入神,清了清嗓子,正要再打招呼,那人就拿開了面前的雜誌。推了推?樑上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祁安落嚇得退後了一步,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的寧緘硯又推了推?樑上的眼鏡,慢悠悠的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

祁安落一噎。掏出看了看,道:“你確定你是坐這個位置?”

寧緘硯靠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她,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坐哪兒?”

“反正就不該坐這個位置!”祁安落斬釘截鐵的,翻出了給她發短信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倒是打通了,但並沒有人接。她又打了一遍,仍是沒有人接。

她百折不撓的準備又打時,寧緘硯慢悠悠的開口道:“別打了。不餓嗎?坐下吃東西吧。”

他說着拿過了菜單,叫過了侍應生吩咐了幾句。祁安落看着他,坐了下來,道:“你又搞什麼鬼?”

寧緘硯挑了挑眉,道:“什麼叫我又搞什麼鬼?你能相親我難道就不能相親了?”

祁安落抓住了關鍵,道:“你的意思說,你就是來相親的人?”

“不可以?”寧緘硯倒了一杯茶,推到了祁安落的面前。

“可以。”祁安落點點頭,見侍應生送了茶點上來,索性先吃了起來。早上起來折騰了半天,早早的被大姨拉起來折騰,她連早餐也沒吃好。有人買單,不吃那纔是傻子。

寧緘硯的眉頭挑了一下,將送來的麪包推到了她的面前。祁安落吃了一會兒,他才似笑非笑的道:“你對相親,好像也不是特別有興趣。”

祁安落喝了一口熱奶茶,道:“你錯了,我非常有興趣。”

“是嗎?”寧緘硯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感覺你對手裡的奶茶麪包更有興趣。”

祁安落嚥下喉嚨裡的麪包。懶洋洋的道:“你又錯了,再大的事,再重要的事,都得吃飽能才能做。難道寧總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她這歪理倒是挺多的,寧緘硯笑看着她,並不說話。祁安落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三下兩下就將手裡的麪包解決完,道:“那人去哪兒了?”

寧緘硯端起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看了祁安落一眼,道:“誰?”

祁安落嗤了一聲,道:“相親的人!你裝得倒是挺像的。”她壓根就不相信他是來和她相親的人。祁安落的心裡多少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她要相親的消息的。

寧緘硯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道:“有誰規定我不能和你相親嗎?”他那一臉的似笑非笑收了起來,挺認真的樣兒。

祁安落語塞,埋頭繼續開始吃東西。寧緘硯的脣邊帶了淡淡的笑,過了那麼會兒,才慢條斯理的道:“那位先生臨時有事來不了,既然是相親,和誰相都一樣,不是嗎?”

果然是他搞了鬼。祁安落沒說話,悶頭吃着東西。待到吃得差不多,她抽了紙巾擦了嘴和手,站了起來,道:“謝謝您請客,再見。”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兒感謝的意思,寧緘硯挑了挑眉。祁安落也不多話,說完拉開椅子便離開。

寧緘硯也沒叫她,拿出錢包抽出兩張粉色的人民幣壓在杯底,也跟着往外走去。

祁安落剛走出門口他就追上了她,但他沒叫她,一手抄在褲袋裡就那麼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

祁安落走出了一兩百米遠,見他還跟着,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道:“寧總,你今天是有多閒?”

“很閒。”寧緘硯簡單的回答,臉上笑微微的。

他回答得還真是乾脆。祁安落繼續往前走,道:“你要太閒能做的事情很多,能不能擺脫你別再跟着我?”

“不能。”寧緘硯慢條斯理的回答,頓了一下,道:“既然是相親,你也沒說對我不滿意。那接下來當然得約會了。唔,相親不都是這樣嗎?”

這邊是在大姨家附近,祁安落怕遇到熟人,往四處看了看,認真的道:“我沒和你相親,當然也不存在什麼約會。還有,相親是我自己的事,你能尊重一下人嗎?”

寧緘硯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了起來,一時沒說話。祁安落也沒再理他,繼續往前走,才走了那麼幾步,寧緘硯就在身後道:“祁安落,我說的請你別再相親。是很認真的。”

他的語氣低沉,幽深的眼眸中帶着別樣的情緒。一動不動的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

祁安落的身影僵了一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寧緘硯這次沒有再追上去。

寧緘硯到秦青的醫院的時候秦青纔剛做完一臺手術,看見他在他的辦公室,他挺詫異的,問道:“平常想見你一面不是挺難的嗎?今天怎麼過來了?”

寧緘硯睨了他一眼,沒說話。秦青看了看時間,唔了一聲,道:“聽說你這個時候大概是在約會。我這是有多榮幸才能見到你?”

寧緘硯又擡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挺意味深長的。秦青咳了一聲,轉移開了話題,道:“聽說姓祝的那位過來了?”

他說着往門外看了一眼,走了幾步,將門給關上。寧緘硯的眉心皺了一下,看着秦青,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難道就不能知道了嗎?”他挑挑眉,道:“比起這個,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你那‘未婚妻’在哪兒?”

“不勞你費心。”寧緘硯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青靠在桌上,偏頭想了想,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又回去了?”頓了一下,他斜睨了寧緘硯一眼,道:“別想着去查你身邊的人,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和寧緘硯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了,他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一朝被蛇咬,他最忌諱的就是身邊的人不忠。那麼慘痛的教訓……他不想記得,也不可能。就連他,那麼幾年過去了,那些畫面回想起來時,也依舊是那麼的清晰。像是早已定格在記憶裡。

秦青的思緒頓了一下。

寧緘硯沒有說話,伸手揉了揉眉心。秦青回過神來,看了他那麼一會兒,才道:“他逼得那麼緊,你打算怎麼處理。”

寧緘硯揉眉心的手頓了一下,過了會兒,聲音沉沉的道:“看來他還是比我心狠手辣得多了。”

他的語氣森森,聲音刺骨的冷。

秦青默默的抽出了一支菸點燃,道:“你們家那老太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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