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殭屍的蔣家傳人蔣行天,就這麼死在了這位?
英雄,咳咳,英雄有這麼邋遢的麼,丐幫幫主,嗯嗯,造型是象,德行卻是折辱了洪七公,山寨大王,本來這麼叫是最爲恰當的,可是,請問此時這位滿臉驚恐牙關相擊語無倫次地喊着:“好多血,我頭暈!”白眼一翻眼看就要暈倒過去的主,稱他爲大王不嫌玷污了麼?
蘇小莞心中剛剛對他升起的崇拜感激之情立時就化爲了那天邊的浮雲。
無語問蒼天,高遙啊高遙,若論起糟蹋形象的本領,你可真是天下無雙。
只不知他這般顛三倒四的的形爲,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生性使然。
蔣行天倒在地上,額頭上的鮮血仍象燒開了的開水一樣突突往外冒,封離塵帶領兄弟慢慢走攏過來,他們個個星星眼地望着高遙,眼中俱是形容不出的景仰之情,對高遙此時膽小懦弱的模樣倒並沒有顯出太多訝異,彷彿習以爲常。
高遙一把扯住了封離塵的衣袖,臉色紙一般白。
“老二,你指揮弟兄們分了贓物吧,我見不得血,我要歇會,分完了再叫我!”他喘息着退到了蘇小莞所棲身的大樹下,二話不說坐倒,眼睛一閉養起了神。
封離塵清冷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大哥素來有暈血之症,都怪吾等無能,連累大哥親自出手。”
嶽老三也懊惱地搔頭說道:“老大這一暈血,弟兄們又得十天半月地不能動葷腥了。”
兩人面面相覷,齊齊惋嘆。
蘇小莞卻聽得險險從樹上掉了下來,OMG,打家劫舍的山寨大王居然暈血?這個消息簡直比和尚偷吃狗肉,採花賊自宮做了太監還讓人震驚。
而底下的一羣人已經開始了搜尋寶物之舉,半柱香之後,蔣行天的屍身俱已被無數雙手摸遍,連身上所有長窟窿的地方也沒放過,硬是沒見到寶物的半分影子。
而能令湘西蔣家出動親爲護送的珍寶,蔣行天又怎麼會不帶在身邊?
那麼寶物究竟去了那裡?
衆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在了癱倒在地的殭屍身上。
片刻後,有人怯怯開口:“會不會是藏到了殭屍身上?”
封離塵立刻展眉微笑:“老七你如此聰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前途一片光明啊!”他愈笑方纔開口那人便愈冷,果然封離塵拍了拍他的肩,奸詐無比地正色說道:“爲了訓練你的膽色,在殭屍身上搜尋寶物的重任,說不得便要交於你了!”
封離塵持扇立定,笑靨如花,同夥們皆用一種悲壯的眼神望着前途一片光明的老七,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放心地去吧,萬一你出了事,你家裡八十歲的老母,二十八歲的嬌妻,八歲的幼兒統統包在我身上了。”
大器個鬼,老七恨不能掌自己一個嘴巴子。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山賊這份工作雖然很有錢途,但是說到前途,卻是他奶奶的一片黑暗啊!
老七在腹內把封離塵的十八代祖宗挨個問候了個遍,戰戰兢兢地蹲下身摸向一具具殭屍,心底則在不停地念叨,不知老大的符咒管不管用,這些殭屍可不要突然跳起來咬他就好。
大樹上,蘇小莞皺着眉頭望着樹下睡得閒適的某人。
山風大,她一隻手得抱着樹幹以防跌倒,一隻手得掩着衣裙以防走光,時間長了確實有些吃不消,更要命的是這個山寨大王就大刺刺地坐在樹下,她連偷偷溜下樹來都不敢。
手真酸,老這麼呆着也不是個事,起先是泡在湖裡不得起身,如今是掛在樹上不上不下,她肯定八字與這批山賊犯衝,不然爲什麼自從見到他們之後,自己就這麼倒黴呢!
這麼一想,她心中的委屈不平便漸漸地冒出了頭。
憤憤地從樹上摘下一枚果子,瞄準了方向擲向樹下酣睡的一頭豬。
高遙的頭被擲中,有些惱怒地睜開了眼,待得擡頭看向樹上的時候,卻笑了。
“喂,路癡女,你想做什麼?”
看來自己路癡的毛病早已在這羣山賊中傳揚了個遍,可惡啊可惡,明知她路癡,這一堆男人卻只會偷偷地瞧熱鬧,都不曾有半個人對她施過援手。
“你讓開,我要下來!”她咬緊了牙,憤怒的眼神象一把把不斷投擲過去的小刀。
被眼刀射成刺蝟的高遙渾若無事,大搖大擺地走開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笑道:“你慢點下來,小心樹枝勾破了衣服。”
話音剛落,只聽哧啦一聲響,蘇小莞面紅耳赤地停在半空,衣衫下襬撕了一條大縫,露出了兩條白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