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都是寶石?”
沙間雪開心的問道,她平時高冷,寶石這東西見得多了,就算見到珍貴寶石,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但眼前奇幻浪漫的場景,還是讓她無法抵擋。
“當然不是,只是一些硅晶的集合體,早有人拿去檢驗過,是特殊氣溫下,高溫沙子凝聚而成,沒什麼價值。”
老陸笑道。
要真是寶石還得了,他早就發達了。
但實際上,這些發光的晶體,只是吸收了光,互相反射形成,只有在漆黑不見五指的環境下,這些晶體看起來才如此美麗,放到外邊真正價值甚至連沙子都不如。
“自然果然神奇。”
陳兵也嘖嘖稱奇,這種景色,在別處可是看不到的。
“可不是,事實上有人向縣裡提議過在這裡開發景區,不過縣裡考察過後,還是認爲太過危險,不安全,否決了。”
老陸遺憾的說道。
雖說在這裡做導遊,他一天能賺一千甚至更多,但這種生意不是每天都能接到的。
但要是開發成了景區,以他的經驗和口才,賺錢會輕鬆很多,賺的錢也不會少,景區一天不倒閉,他就永不會失業。
可惜,這提議最終還是沒被縣裡採用,流沙之地有些區域實在是太危險,人多了,就算讓人守着,也總是有人會嫌命長的闖進去。
一個二個也就罷了,一旦遇險的人多了,景區會關閉不說,當初拍板的人也會負上連帶責任。
沙間雪已是拿出手機,開心的拍照和錄製視頻,要記錄下這奇幻的一幕。
等沙間雪看了過癮,三人準備離開。
但此時,入口方向,傳來了兩道燈光,兩個人影走了進來。
“奇怪,知道這裡的人並不多……”
老陸見此,有點奇怪的說。
流沙區域地面上裂縫多不勝數,來探險的人不可能每個地方都爬下去,知道這裡的,只有少數幾個老手。
平時他們就算接到生意也會錯過時間,難得一起帶人。
而且,進來的兩人,照明燈是戴在額頭上,他們幾個做導遊的都沒這習慣。
話才說完,老陸就臉色一白。
他也是打起了手電,照了一下來人,結果看到,這兩人手裡都是舉着一把獵槍,對着三人。
“你們是,沙狼?”
兩人臉上都戴着一張狼臉面具,看不清楚真面目。
看到這兩張面具,老陸忍不住出聲。
“沙狼?”
陳兵把沙間雪拉到身後,保護起來,同時疑惑的問道。
“在過去幾年,前來流沙區域探險的女性中,有人在流沙區域深處遭遇到性侵。總共兩起事件,三個女性選擇了報警,她們都提到,性侵她們的人,都是戴着狼臉面具的兩人,事情傳開,大家叫他們做沙狼。警察也來這裡尋找和蹲守過,但只是這點線索,找不到人,事情最終是不了了之。”
老陸沉聲道,流沙區域手機沒信號,女性在流沙區域深處被盯上,人跡罕至,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被報警的只有兩起事件,但老陸他們認爲,真正的受害者數量肯定有更多,只是她們沒選擇報警,畢竟報警了,除了讓自己聲名受損,多一點污點外,基本不可能找得到人。
這片流沙之地,可不是隻有從流沙縣那一條路才能進來,能進來的路有好幾條,只是流沙縣的那一條最近,相對上也好走一點而已。
老陸和一些老手分析過這事,認爲作案的應該是外地人,他們可能每年來流沙之地一次,得手後馬上離開,大概一年動一次手,不留下證據,這個作案的頻率完全不用擔心被抓,警方不可能在這裡等他們一年。
而從流沙縣到流沙之地,警察就算接到報案,來到這裡也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他們就算失手,等警察到來,他們也早就逃掉了。
至於沙狼爲何會在這裡出現……老陸望了眼沙間雪,要是他是沙狼,也肯定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嘿嘿,沒想到我們還滿有名氣的嘛,沙狼,這代號我喜歡。唔,以後我就叫黑狼,你叫白狼好了。”
左邊的面具男沙啞着嗓子笑道,聲音明顯是做了僞裝。
“黑狼、白狼,勉勉強強吧。”
白狼聳聳肩。
“你是本地的導遊吧?好像姓陸?我們不爲你難,你走吧,不過別想着報警,報警也沒用,抓不到我們,不過你要是報警了,就別怪我們找你和你家裡人報復。你要是有辦法讓警察24小時保護着你家人,就當我這話沒說。”
黑狼用獵槍指了指老陸,讓他離開。
這裡手機沒信號,老陸想報警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們時間有的是。
“我……”
老陸無奈的望了眼陳兵和沙間雪,想說什麼,但又不敢說。
“老陸你先走吧,聽他們的,千萬不要報警,我會和他們談談。”
陳兵卻是對老陸說道。
“對不起!”
老陸苦笑說道,不敢再看兩人,轉身向出口跑去。
有黑狼那些話,他還真不敢報警。
以往的案子已是很清楚,報警也沒用,反而是會給他的家人帶來危險。
指望警察24小時保護他全家?
別說不可能,就算真的警察願意,他全家提心吊膽的活着,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他只能祈求陳兵別亂來,只要不亂來,那兩個沙狼應該只會劫色,以前報警的那兩個案子,沙狼沒動過受害者錢財,也沒傷人。
……
“好了,麻煩兩位配合點,我們的目的你們應該知道了,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但要是你們不配合,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可不介意給你們一點懲罰。”
老陸離開,黑狼用獵槍指着陳兵,示意陳兵走到一旁。
“小子爽快點,在這裡沒人能幫到你們,別拖拖拉拉,我們爽完就走,沒人會知道,你們以後還是情侶。”
見陳兵不動,白狼有點不耐煩的警告說道。
站在陳兵身後,沙間雪臉色蒼白。
她沒想到在華夏國內還有這種無法無天的匪徒,
她知道陳兵曾經是特種兵,身手厲害,在遊戲裡沒有敵手,但這裡是現實,不是遊戲,在這狹窄,周圍又沒有任何障礙物的空間內,被兩把獵槍指着,陳兵再厲害也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陳兵就算想拼死保護她,也是無濟於事。
也就是說,她這次絕對逃不掉了,甚至就算她選擇自殺,這兩人也不會放過她。
而這還是她的第一次,她第一次竟是要被這些垃圾糟蹋!
早知如此,還不如便宜陳兵算了。
沙間雪心慌意亂的想着。
“兩位,有事好說,我們很有錢,只要放我們一馬,我們給你們一千萬贖金。”
陳兵望着兩人,出聲交涉。
兩把獵槍,還真的是有點棘手。
要是隻有陳兵,區區兩把獵槍不在話下。
關鍵是他身後的沙間雪,陳兵躲開子彈不難,但要是這兩人亂開槍,沙間雪大概率會中槍。
獵槍爲了增加打中獵物的機率,用的都是散彈槍的散彈,子彈裡有很多金屬小球,要是射中沙間雪,極大機率毀容。
“錢?你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黑狼臉一沉,冷聲說道。
“小子,馬上到一旁呆着,不然我們就真不客氣了!”
白狼更是如此,獵槍已是開始晃動起來,隨時要射擊。
他們不缺錢,更不缺女人,他們只是享受這種狩獵美女帶來的刺激感,這是外邊的美女絕對無法比擬的。
自從第一次在流沙之地深處強迫了一個探險的美女,他們發現那個美女事後竟是沒有報警後,兩人就欲罷不能,深深的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和老陸他們分析的一樣,他們每年都會來狩獵一次,流沙之地是天然的狩獵場所。
他們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多做,而且爲了保持刺激,他們也不願意多做,每年就一次,六年來,他們已是作案六起,雖然有兩起的受害則選擇了報警,但警方完全奈何不了他們。
這更是增加了他們的刺激感,今年再次來到流沙之地,尋找獵物。
而在看到沙間雪後,兩人頓時都是忍不住了。
在他們得手的美女中,沒有一個能和沙間雪相比,別說媲美,連一半美貌都比不上。
狩獵這樣的美女,只是想想,就讓兩人熱血沸騰。
去年以來,因爲沙兔名氣大增,來流沙之地的人增加不少,兩人動手被發現的機率大增,尤其這裡距離停車之處不是太遠,爲了安全起見,他們絕不應該在這裡動手,但沙間雪讓他們實在忍不住鋌而走險。
沙間雪聽到兩人不談錢,心裡更是絕望了。
這樣下去,陳兵也有危險,沙間雪感到她應該要自己站出來。
但就算她平時是一女強人風範,這時候面對種事,心裡就算有念頭,也是張着嘴,感到嘴裡乾澀,發不出聲音。
不過,她終是咬咬牙,伸手拉陳兵,想要讓他不要冒險。
面對兩個拿着獵槍的匪徒,他冒險只會讓他送死。
但沙間雪纔想伸手拉陳兵,陳兵卻是猛的伸手過來,摟住了她的纖腰。
陳兵這是要幹嘛?
沙間雪一時想不明白,但下一瞬間,她感到眼前視線一晃,身體被陳兵緊緊摟着飛瞬移動。
“小子,你找死!”
見陳兵竟是摟着沙間雪似乎要逃跑,白狼頓時大怒,手裡晃動的獵槍猛的冒出一股火花。
砰!
白狼開槍了。
在狹窄的洞**,槍聲極爲響亮且耀眼。
開、開槍了?
沙間雪臉一白,陳兵好像擋在她前邊,子彈沒打中她,但不會打中陳兵了吧?
但實際上,陳兵摟着沙間雪,身形一晃,就躲過了白狼的子彈。
陳兵發現他剛剛想得有點不對,留沙間雪在原地,子彈的確有可能打中她,但他今非昔比,戰鬥力堪比超人,帶着沙間雪一起躲子彈不就好了?多一個人對他來說,完全不算事啊。
黑狼看着驚呆了,帶着一個人躲子彈,這還是人嗎?
眼看陳兵帶着沙間雪向兩人狂奔而來,黑狼駭然之下,也是急忙對準陳兵開槍。
但在槍口噴火的瞬間,陳兵又是身形一晃,帶着沙間雪躲了過去。
黑狼和白狼用的是單發獵槍,一發不中,兩人急忙想再裝子彈。
陳兵瞧在眼裡,他就在等這一刻,兩人槍中有子彈,他還是不敢帶着沙間雪靠近的,散彈有一個特點就是攻擊面積大,彈道難以預測,靠得太近,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所有彈屑。
放下沙間雪,陳兵猛的一步向前,眨眼就來到兩人身前。
兩人裝子彈的速度很熟練快速,陳兵到來時,白狼已是裝好子彈。
但他纔想擡起槍管,就愕然看到,獵槍砰的一聲,斷成了兩截,一旁的黑狼,僅僅是遲了一秒,獵槍也是砰然炸裂,只剩下一個槍柄在手裡拿着。
陳兵只是一個掌刀揮過來,直接轟碎了兩把獵槍。
“兄弟……有、有話好說。”
兩人慌了,滿頭大汗的說。
太可怕了,他們竟是招惹了這樣一個怪物!
但陳兵完全沒和他們多說半句的念頭,從讓老陸千萬不要報警時起,陳兵就已是動了殺心。
這兩人要是不開槍,或者能有一條活路,開了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咔嚓!
陳兵雙手一抓,兩人的脖子就相繼被折斷,眼珠一凸,齊齊沒了呼吸。
雙手一甩,把兩人的屍體遠遠的丟到遠處的角落裡,陳兵從麻袋裡翻出摺疊鏟,在角落裡挖起坑來。
摺疊鏟是他探險要用的工具,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沙質地面,陳兵挖起來很簡單,沒幾下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兩具屍體還有他們的東西,全部被陳兵一個不漏的丟了進坑內,埋了進去。
老陸要是不報警,這兩人會死在這裡永遠沒人知道。
而就算警察找了過來,陳兵也能推得乾乾淨淨,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沙間雪愣楞的望着陳兵處理現場,她實在感到難以置信,感覺活在夢裡。
“好了,我們也走吧。”
陳兵埋好屍體,走過來對沙間雪說。
沙間雪醒悟過來,明白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連忙點頭。
“我、腳軟,走不動了。”
但她纔想走動,就感到腳一軟,沒了力氣,差點摔倒在地上。
“……來吧,我揹你。”
陳兵無語,在沙間雪面前蹲下。
沙間雪沒說什麼,乖巧的趴在了陳兵背上。
“陳兵,特種兵都是這樣厲害的嗎?”
走了沒幾步,沙間雪就忍不住問道。
她漸漸冷靜下來,而越想,就越覺得陳兵真實太厲害了。
“你說呢?”
陳兵笑着反問。
“肯定不是,我感覺就是普通抗日劇裡和手撕鬼子抗日劇裡紅軍的差別,唔,你是手撕鬼子裡邊的那個。”
沙間雪想了想說。
手撕鬼子,這形容還挺形象的。
不過話說回來,讓他去演手撕鬼子抗日劇,恐怕連特效都不用。
“看我殺了兩個人,你不怕我嗎?”
陳兵卻是轉而問道。
“爲什麼要怕,我又不是那些聖母婊,這兩人死有餘辜!而且裡邊那樣黑,那兩匪徒死掉時血都不流一下,他們的樣子我也沒能看到,更是沒什麼好怕的。”
沙間雪沒好氣的說。
怎麼可能會怕陳兵,她感謝都來不及。
不經歷絕望,死裡逃生的人根本就不懂。
趴在陳兵背上,沙間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甚至沙間雪忍耐不住做了個小小的惡作劇,故意用胸部壓了壓陳兵的背脊。
“喂,別亂動,小心從匪徒手裡逃掉,落進我手裡。我那樣厲害,落進我手裡可是沒人能救得了你。”
陳兵手掌順勢掐了掐沙間雪的翹臀,警告她說道。
沙間雪沒想到開車來時,陳兵一路顛簸都忍了下來,這時被她挑逗一下就不忍了,連忙不敢再亂來了。
揹着沙間雪,陳兵從沙丘裂縫下跳了兩步,就回到了地面。
望了眼四周,老陸早已不見了蹤影。
陳兵搖搖頭,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了,還好老陸帶着走了不少,距離他要找的入口應該距離不遠了。
周圍一片荒涼,想看到一個人影都難,陳兵揹着沙間雪一路向前走,遇到裂縫就直接跳過去。
最開始時沙間雪一陣陣驚呼,習慣後驚歎連連。
在她看來,這些數米寬,甚至是十多米寬的裂縫,一個人跳過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還揹着一個大活人。
但陳兵就是這樣輕鬆的跳了過去。
不過,每跳一次,沙間雪的身體因爲慣性,都會大力壓向陳兵的背部。
這本是沙間雪吃虧,陳兵佔大便宜的,不過沙間雪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的趴在陳兵背上。
陳兵可不是什麼情商白癡,尤其他感到沙間雪怎麼也應該恢復了氣力能走路了,卻還賴在他背脊不下來,這莫非是在暗示他什麼?
揹着沙間雪,陳兵本就是用手託着她雙腿的,見此,陳兵便悄悄的捏了捏沙間雪的大腿,察看她反應。
一來二去,見沙間雪沒什麼反應,陳兵的膽子便大了起來,漸漸往她的臀部摸過去。
“喂,你過分了啊!”
不過,沒一會,沙間雪就掐了一下陳兵的肩膀,制止了他。
因爲沙間雪發現,這傢伙實在是得寸進尺,摸着摸着,竟是向她腿間摸了過去。
得,看來還是好感度不夠,佔點小便宜可以,大便宜不能佔。
不過小便宜也是便宜,能有便宜佔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