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何家人以外,其他到訪的賓客都是一臉懵逼。
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陳正謙的話的,然而看其他人的表情,特別是鍾華勇他們,似乎又有點不對勁。
一時間心裡也猶豫該不該相信了。
話說假扮共和國高級將領,應該屬於違法犯法行爲了吧,身爲軍人的陳正謙,他自己會不知道?
那他爲什麼還要這樣說?
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莫非只是爲了單純的在何晴面前裝逼?
如果真是這樣,這又是何等的腦抽行爲。
大家默默否定了這種想法,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
他真的是將軍!
當得出這樣的結論時,大家心裡都是難以接受的。
想象一下,自己奮鬥了大半輩子,還在爲今天吃什麼,明天吃什麼,十年後能不能在京城買下一個廁所的時候,人家二十多歲,就已經是相當於一省部長級高級將領了。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們實在難以接受。
甚至有人在這個消息的巨大沖擊之下,有些精神恍惚了。
如果對方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那還能接受,問題對方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比自己還要年輕,這樣大家想法就不一樣了。
這怎麼可能?
很多人此刻心裡就只剩下這麼個念頭。
是啊,怎麼可能!
可惜最後,大家都只能無奈兼感慨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然,免不了有人惡意揣測,陳正謙是不是靠着長輩蔭庇,才被授予共和國將銜的。
不過這樣的推論顯然不成立,從來沒有誰的功勞,能讓自己的子孫後輩二十餘歲封將,哪怕領袖太祖也不行。
君不見三毛同學封將的時候,都已經四十歲了。
難道說陳正謙的先輩的功勞,能比領袖還高不成?
所有人都目光復雜地看向陳正謙,特別是那幾個對何晴抱有好感的年輕人,眼中更是顯示出紅果果的妒忌。
如果說剛纔只是帶着淡淡的警惕,現在就是明晃晃的敵意了。
畢竟現在橫在大家面前最大的對手,就是陳正謙了。
殊不知陳正謙壓根就對何晴沒有半點想法,真是冤枉死他了。
陳正謙覺得自己真的來虧了,光是給人送錢還人情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地被相親了一波,結果又被一羣莫須有的“情敵”給惦記上,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真的想吐血。
武行之也知道自己的話,貌似起了某些神奇反應,稍後的時間總是默默站在陳正謙旁邊不說話。
等到主人家招呼大家入席吃飯的時候,武行之主動坐到陳正謙下首位置,再次讓旁人側目不已。
陳正謙被這麼多人看着,也有些不自然,不過也不好說什麼。
總之,這頓飯真的是吃得大家心裡都百味交加,最後陳正謙實在受不住了,匆匆告辭。
“我送送你吧。”鍾華勇跟着出來。畢竟陳正謙是他帶來的,現在陳正謙要走,他不送一下,說不過去。
陳正謙也沒拒絕,轉頭對何維文夫婦說:“今天多有叨擾,多謝款待。”
走之前應該跟主人家道謝告辭,這是基本的禮數,陳正謙還不至於連這個都忘了。
何維文夫妻倆連忙說:“怎麼能說叨擾呢,既然來了那都是客人,何況陳先生是小勇的朋友,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好了。”
知道了陳正謙的身份後,何維文不敢怠慢了對方,天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管怎麼樣,陳正謙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的。
心裡想着,回頭得好好問問女婿才行。
何晴站在身後撇撇嘴,感覺這傢伙怎麼看都像是騙子多一些,問題是這麼多人居然真的相信他。
好吧,其實她心裡也是傾向相信多點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哪怕到現在,她心裡還是很震驚,這樣一個神話般的傳奇人物,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至於有沒有其他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情挺複雜的。
倒是武行之也站出來說:“既然陳將軍要走,那就一起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那就不多留了。”
後半句是對何維文夫婦說的。
陳正謙沒有什麼意見,那就一起走咯。
其他人見大家都差不多想走了,時間也差不多,都紛紛起身告辭。只是今天這頓飯,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走到門口,陳正謙就對鍾華勇揮揮手說:“行了不用送了,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鍾華勇也不多言,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站在的武行之,往屋裡走。
陳正謙繼續往前走,示意武行之跟上,問:“有什麼事麼?”
總覺得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支開了鍾華勇,看看他想說什麼。
武行之猶豫着說:“陳將軍,我想跟在你身邊修行一段時間。”
“哈?!”
陳正謙愕然:“跟在我身邊修行?幾個意思?”
武行之看着陳正謙,正色道:“不怕跟陳將軍坦白,可以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人,哪怕是我師父,也不見得能比你強。
我已經感受到了自己修行路上的瓶頸,但是又遲遲找不到突破的契機。所以我希望能夠在你身邊修行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冒昧,不過還是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如果有需要我武行之的地方,儘管開口。”
陳正謙想了想,搖頭說:“抱歉,恕我不能答應。”
武行之表情複雜:“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說實話,他之前已經預料到陳正謙會拒絕自己了,但是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點鬱悶。
他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誠意了,只求一個能夠跟在他身邊修行學習的機會,並且願意聽候差遣。
陳正謙想了想說:“願因很多,第一,我不是你們修行界的人,我自身都沒有一套完整的修煉理論體系,所以能給你的指導,寥寥無幾。”
“第二,我討厭麻煩,指導別人修煉什麼的,萬一出了問題,哪怕你不怨我,我心裡也會自責,最怕的就是誤人子弟了。”
“第三,我很懶,而且個人時間有限,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放在別人身上,我有自己的私人生活。這樣說能接受麼?”
武行之默默點頭:“明白了。”
他倒是忽略了很多因素,起碼陳正謙跟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宗門弟子,平時和外界的接觸並不算多,而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世俗生活。
陳正謙猶豫幾秒,說:“不過你也不用糾結這點,如果我有空在基地,你有時間的話,咱倆也可以私下切磋一下,到時候能不能在壓力下打破瓶頸,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武行之眼睛一亮,露出笑容:“多謝陳將軍。”
這算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麼?
不管怎樣,武行之心裡此刻都是很高興的。
陳正謙擺擺手:“現在說謝謝太早了,到時候再說吧。”
這樣說着,他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挺看好武行之的,畢竟作爲劍宗的精英弟子,無論是天賦悟性還是毅力,他都不缺。
有他在,基地保障會更大一些,陳正謙也能更放心。
武行之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但是卻把陳正謙的這份恩情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