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很久,直到雷蕭的胳膊都麻木了,含笑都有點緩過神了,黃苼也終於一個姿勢躺的難受了,這份詭異的沉默才被打破。
“雷蕭,你先回去吧,我跟含笑說會話。”黃苼先開口了。
聽到黃苼的話,雷蕭就跟接到特赦令的一般,連連點頭稱好,逃跑一般的套上睡衣朝自己客廳的一畝三分田跑去。
坐在沙發上以後接連抽了三根菸,然後跑到冰箱嚼了幾個大冰塊纔算稍微緩和一點情緒。這小子不知道這種局面究竟該怎麼收場了,孃的,本來找沙織老婆的,可硬是把黃苼給那個啥了,想想都有種要逃跑的感覺。
對於黃苼,他可根本沒想過怎麼着。那畢竟是含笑的媽,首長的閨女,華夏的長公主啊!這下好了,整出這麼一副爛攤子可咋辦?
老雷第一次陷入了六神無主,腦袋大的跟斗似的,真有種自殺的衝動。不過也奇怪,黃苼幹嘛不大聲叫啊,一大聲叫不叫什麼事都沒了嗎?儘管比較尷尬,可畢竟這份尷尬還是比較容易消除的。現在這種局面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而是以後如何見面的問題了。
單單拋開黃苼那方面不說,怎麼跟含笑交代啊?這丫頭還不得恨死自己啊?!老雷是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越想越心亂,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會別說小鳥挑起來了,他根本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至於屋裡的黃苼與含笑,則重新陷入了沉默。
黃苼躺在牀上,含笑還是傻愣愣的站在牀頭前。黃苼的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女兒說這件已經發生的事實,而含笑則大腦短路,不知道想些什麼。
“到牀上來吧。”最終還是黃苼開口了,讓含笑道牀上來躺着。
聽到黃苼說法的含笑非常機械的蹬掉妥協爬到牀上,與黃苼並排躺着,扭過頭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媽媽。
被自己女兒盯着的黃苼相當的不自在,這種事情被女兒給撞見了令她顏面盡失,完全失去作爲一個母親的尊嚴了。倘若是與含笑的父親也好,可偏偏是跟含笑的老師雷蕭,況且這個雷蕭還算得上是妹婿,首先落落那邊就沒法交代。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落落那邊如何交代的問題了,要先考慮女兒這邊如何交代。這個女兒是她的命根子,萬一女兒因爲這個開始憎恨她,那讓她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含笑,”黃苼醞釀了良久,才用自己獨特的冷靜對含笑說道:“剛纔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說這句話的時候,黃苼的眼睛是看着含笑的,只不過看的是那麼的沒底氣,眼光是那麼的閃躲。
“哦……”含笑依舊機械的應了一聲,然後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