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山本的轉身,兩名架住雷蕭的傭兵像是扔一條死狗般的將雷蕭扔在沙地上,轉身找塊地方休整去了。
最精彩的節目已經演完了,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興趣再去看這一對同命鴛鴦去了,僅有兩名傭兵繼續抱着槍看着,唯恐出現什麼意外。
“老公!老公……”落落連滾帶爬的撲到雷蕭仰躺在地上的雷蕭,將他的腦袋抱在懷裡,淚水洶涌的滑落,濺溼了雷蕭的半邊臉龐。
“把……針、針拔掉……疼、疼……”雷蕭氣若游絲的對落落說着,無力的將頭靠在落落懷中,但是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死也不肯閉上。
“嗯嗯……”落落連忙點頭答應,伸手將雷蕭肩膀上的一根針拔了下來。
“嗯~~~!”悶哼聲傳來,雷蕭的身體猛的抖了起來。
心疼到快碎了的感覺從落落心底涌起,她在雷蕭的嘴脣上親了一下,抹了一把眼淚,深呼一口氣,而後眼中瞬間爆發出一陣光彩,單手閃電般的把雷蕭身上的鋼針拔的一乾二淨。
“嗯~~嗯~~~嗯~~~”雷蕭嘴裡的悶哼聲不斷傳來,他的整張臉都被眼淚、鼻涕、口水黏成一團,可是他的眼睛仍然睜得大大的看着落落。
幫雷蕭拔掉身上鋼針的落落將雷蕭緊緊摟在懷裡,哭着對雷蕭說道:“老公,我抱着你,你睡一會吧,嗚嗚嗚……”
看着落落的淚眼,雷蕭笑了,他示意落落低下頭,然後將自己的嘴巴貼到落落耳邊。
“老、老婆,我、我、我跟你說……只、只要我睜着眼睛,他、他、他們就不敢碰你,因、因爲、他、他們怕、怕我自殺……”雷蕭費力的說完這番話,身體像是泄了氣的一般重重落在落落懷中,吃力的大口喘息。
“嗚嗚嗚……”落落再也說不出話了,只能用壓抑的哭泣聲代替心中所有的情感……
遠在數十公里與突刺傭兵團彙集到一起的沙織,忽然間臉色蒼白,緊緊捂着胸口,那裡的一陣鑽心般的絞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加、加快行軍速度,頭兒有難!”沙織費力的下達命令,迅速調整好狀態,帶領突刺傭兵朝西北奔去。
遭到酷刑的雷蕭,不管身體狀況還是精神狀況完全處於萎靡,全靠落落將他架着朝前一步步行走,他只能機械的隨着落落步子朝前挪着。
無限感知的藥力已經散去,轉而全身變的異常虛脫無力,似乎身體都不屬於自己掌控了。剛纔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的異常活躍的痛楚消失殆盡,取代的是僵硬無力,甚至連舌頭都無法打彎。
“老、老婆……”雷蕭張嘴含糊不清的叫着落落,口水順着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