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德軍的隊伍陷入混亂,他們把大部分重火力放在隊伍的首尾,導致中間部分只有輕步兵,他們依仗的重武器只有幾挺機槍。
楊桃和娜塔莎沒有發現戴着大沿帽的軍官,她們倒是看到幾名機槍手漫無目的的朝着森林射擊。
“目標鎖定那些機槍手,娜塔莎跟我來!”楊桃喊道。
“好勒!他們都是我的菜。”
娜塔莎****一下自己的食指,這是她養成的習慣。保持扣動扳機那隻手指的溫熱,才能保證開火時機拿捏準確。
嘭的一聲,兩個女孩幾乎同時開槍,她們嬌軀也爲之一振。
和美麗相反的,她們確是實實在在的殺手,兩顆精確的子彈同時擊中了一名機槍手。楊明志一直舉着望遠鏡觀察,只見那該死的機槍手被巨大的力量推了一下,其背後濺起一堆血,顯然他是被爆頭了。這人肯定當場死亡,屍體躺倒在一邊。
但是敵人還是立刻又拿起武器繼續射擊。
女兵們和少年兵們,楊明志最擔心他們在戰鬥中出現什麼岔子。楊明志密切觀察着,只見他們還在奮勇的射擊,就是槍法比起在軍營靶場上,差別還是很大。
子彈在亂飛,他們相當多的人是第一次上戰場,結果就像很多新兵常見的情況,真實戰場他們根本沒有沉下心來瞄準。即使訓練的時候經常進行實戰演練,可那終究還是演習。
不少女兵分明沒有在瞄準,不少戰俘被打中,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鮮血把雪地染紅。
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一些戰俘猛然醒悟了。
楊明志驚喜的看到,那些赤手空拳的傢伙們,突然開始和德軍士兵搏鬥。往往好幾個人撲倒一個傢伙,有的人壓在其身上拳打腳踢,有的直接奪槍。
不少德軍士兵見狀立刻慌忙起來,他們還看不到埋伏的敵人具體位置,這戰俘一鬧起來,他們四千人之衆足矣以人海把自己收拾掉。乾脆,不好人調轉槍頭,機槍手朝着人羣便噴涌火舌。戰俘成片的倒下,中彈的多是發呆的人,機智的早已臥倒在地。
“見鬼!”楊明志注意到這個情況,他暫時不清楚這隊伍首尾兩端情況如何了,在隊伍中間德軍居然在屠殺戰俘。情急之中,他猛的拍了下老婆的後背,下手重了些。
“啊!很疼!”楊桃趕緊彷彿中彈似的,實際是丈夫拍到了自己的脊樑骨。
她正想怒氣衝衝的抗議一下,楊明志卻怒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把那個機槍手幹掉!打爆他的腦袋。”
得了令,那個德軍士兵立刻成爲衆矢之的,兩個女孩對着那人連續點射,頓時機槍手死亡。
即使他死了,其他德軍士兵還想繼續射擊,卻發現槍管已經發紅不能再打。更糟糕的,管理槍管的士兵呢?或許已經和戰俘扭打一片。
楊明志長嘆一口氣,因爲戰鬥來的非常匆忙,自己面前結束的也非常快。敵人區區一點輕步兵,很快就被消滅了,但地上此刻也躺倒一堆倒黴中槍的戰俘。
“命令部隊上刺刀,以進攻隊形走出陣地,向前移動!”
楊明志一聲令下,部隊高呼起烏拉。他所在的中部已經開始戰術進攻,大家此起彼伏的烏拉之聲直接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些驚魂未定,還有繼續發呆噫噔的戰俘們,驚異的發現,一羣穿着白色斗篷,還頂着蘇軍鋼盔的人衝了下來。
不少多了德軍士兵槍械的戰俘,槍口也緩緩放下。他們好似驚醒的夢中人,心灰意冷的心也重新燃燒起來,因爲,那是友軍。
於此同時的,在這支隊伍的隊首和隊尾,戰況一片大好。
如果說火箭彈能一下子打懵敵人,掃蕩敵人的輕步兵,反坦克槍就是把敵人的裝甲目標一鍋燴了。
蘇軍使用珍貴的鎢芯穿甲彈,頻繁射擊敵人的半履帶裝甲車。理查德身陷重圍,其進退維谷。向前衝,意味着敵人更強的火力,而後面的戰俘們似乎已經暴動了。
他在積極的和後方的士兵聯絡,結果連接接二連三的中斷。
因爲隊尾的那幾輛裝甲車,被拉夫連季的營瘋狂進攻。他們只有幾輛裝甲車,卻被反坦克槍密集打擊,車身已經是千瘡百孔。這些火箭彈雖然難以破甲,還是足矣給德軍的司機造成嚴重干擾。
最後一輛裝甲車索性要向後逃跑,穿甲彈接二連三的砸過去,那車也立刻停止併發生自燃。
車內的人渾身是火,他們推開後門就扔掉槍,張牙舞爪的在雪中翻騰試圖滅火。
“給我把那幾人槍斃,讓他們痛快一點死去吧。”拉夫連季命令一名機槍手解決掉那幾人。
拉夫連季和葉甫根尼收到了最新的命令,即立刻開戰。戰鬥也是在十分鐘之內就解決了,只有在隊首部分戰鬥的葉甫根尼營遭遇一點阻力,只因他們和敵人的距離相對較遠。
葉甫根尼命令士兵對敵人進行火力覆蓋,不過解決掉敵人的還是那些戰俘。暴動的戰俘拾起地面的武器,還有數百名赤手空拳的人拿起一切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從敵人的背後發起襲擊。
見戰局發生鉅變,葉甫根尼命令部隊衝鋒,頓時一衆士兵上了刺刀高呼烏拉從樹林中鑽出。他們立刻於暴動的戰俘回合,此刻戰俘們付出了慘烈的代價,造成了一地的自己人的屍體,完成了對敵人的包圍。
一百多德軍士兵見戰鬥已經沒有意義,乾脆丟掉武器繳械投降。
“哈哈!這羣德國佬,你們也有投降的時候。”葉甫根尼喜出望外,他很不可思議的俘虜了一堆敵人。他一臉興奮,擡起頭看看面前的這些暴動戰俘,“同志們,你們被解放了。我們是蘇聯紅軍,奉命解救你們!”
一聽這個,戰俘們用那最後的力氣爆發出驚人的怒吼。站在葉甫根尼面前的幾人更是熱淚盈眶。
“感謝你們!真的感謝你們!”說這話的人一臉胡茬,葉甫根尼撓撓頭,這人快有五十歲了吧。
他一臉的驕傲,說道:“同志,你不用謝我。我們在執行命令,我們是近衛284步兵師,你們又是哪個部分的?”
“我們都是第三十集團軍的。”這名士兵自報了家門,不禁心生慚愧。但內心也充滿疑問:“這位長官,你們擁有近衛頭銜!你們爲什麼在這裡,你們不應該是守衛莫斯科的精銳部隊?”
比起葉甫根尼,這個人有更多的疑問。“好了,你可以閉嘴了。”他看看其他人,繼續問:“你們可都是第三十集團軍的人?守衛的可是維亞濟馬防線?”
詢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葉甫根尼立刻意識到事態重大。
他當即命令這些倒黴的友軍。“你們所有人立刻立正,並向後集中,我們要離開公路。你們中軍銜最高的一會兒站出來,具體事務,等見到我們副師長再說。”說罷,葉甫根尼立刻以敵人的武器武裝起一些戰俘。
情況發生戲劇性變化,幾十分鐘前還是俘虜的人,這下又成了押運員。一百多名戰俘抱着頭,被荷槍實彈的蘇軍士兵驅趕着。
其中,一個人的身影很特別,鬼鬼祟祟的被葉甫根尼一眼認出。他急令士兵把那人揪出來進行搜身,結果把軍官證翻出來了。
“哈哈!還是個軍官!緊急披上士兵的衣服還是暴露了!”葉甫根尼喜出望外的叫來電臺員。“快,向副師長髮報,把咱們的收穫全部告訴他。同志,咱們這次立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