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說的信誓旦旦,看來他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了。
張天眉頭一揚,毫不妥協的說,“好,那我就等你了。”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坐下說話吧。”妮婭向蘭隨即遞了一個眼色,就有一個侍從給劉鵬拉開了一張椅子。
張天狠狠的瞪了妮婭向蘭一眼,在妮婭向蘭的臉上,劃過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神色。他忽意識到了什麼,嚯的站起來,冷冷的說,“對不起,我沒有胃口了。先走一步了。”
張天在走後,向雨瀅也丟了一句跟着走了。
那會兒,妮婭向蘭一句話都沒有說。
坐在車裡,向雨瀅還在責怪張天爲什麼突然就走掉了,這讓周圍人都很難堪。
張天氣不平的說,“雨瀅,到了現在,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啊,這個妮婭向蘭是在看我們笑話呢。”
向雨瀅詫異的說,“張天,你何出此言。”
張天非常鬱悶,這麼明顯,向雨瀅竟然都沒看出來,當時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你沒看到嗎,妮婭向蘭明明知道我們和劉鵬之間水火不容,有過節,卻故意安排他坐下來。在我們之間發生爭吵的時候,她什麼話都不說,而是靜靜的看着。這就很明顯了,人家就是要冷眼旁觀我們爭吵。這個女人太精明瞭。我之前都太低估她了。”
向雨瀅眉頭不由皺了一下,說,“我明白了,妮婭向蘭是想從觀察之中尋找我們的弱點。進而採取更有效的對應之策。”
張天點點頭,說,“是的,雨瀅,看你也不糊塗啊,我還納悶你當時都在亂想什麼呢。”
向雨瀅嘻嘻笑了笑,“不過,張天,我發現妮婭向蘭這女人穿的衣服的確比我的漂亮。尤其是她裙子上鑲嵌的寶石。太耀眼了。這衣服不知道是在哪裡能夠訂做到的。”
張天哭笑不得,他孃的,這都什麼時候了,向雨瀅居然還有這個閒情雅緻去研究這個。他淡淡的說,“我看你不如直接回去問一下她吧。你們好歹也是親戚,說不定人家心裡一軟,就直接送給你了。”
向雨瀅拍了一下他,沒好氣的說,“張天,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說正經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張天想了一下,說,“目前我們要謹慎小心點。這個妮婭向蘭太可怕了。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想。我都想不到她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來。但是有一點,是非常明確和肯定的,幾天她也開誠佈公的給你說了。她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傷痕藥祛論》。所以……”接下來的話張天並沒有說,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向雨瀅一眼。
向雨瀅頓時有所明白了,說,“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傷痕藥祛論》根本不在你和我的手裡,而是在我爸爸手裡嗎,那她一定會找我爸爸的。張天,我必須儘快通知我爸爸。妮婭向蘭肯定會找我爸爸的事情。”
張天輕輕點點頭。向雨瀅隨即給向林森撥打了電話,提醒他要多注意。不過讓向雨瀅想不到的是,電話打過去一直都是忙音。她有些焦急的說,“我爸爸不知道幹什麼呢,打了那麼久,一直都沒有人接。”
張天輕笑道,“說不定董事長已經睡覺了。”
向雨瀅搖搖頭說,“算了吧,我爸纔不會這麼早睡覺呢。會不會去開會了。”
她正尋思着,忽然向林森的電話打了過來。向雨瀅當即就責怪他現在才接電話,向林森敷衍說自己在忙工作呢。話是這麼說,不過向雨瀅卻感覺詫異,這電話裡聽着向林森似乎在喘息,好像剛剛做了劇烈的運動一樣。她只是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如果明天妮婭向蘭去找他的話,千萬不要去見她。只向林森問她爲什麼,向雨瀅還沒來得及說,忽然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森森,給誰打電話呢,時間都這麼長,人家還要……”
向雨瀅一時間臉頰漲的通紅,氣呼呼的說,“爸爸,這就是你的工作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向林森不斷的給向雨瀅解釋,可是向雨瀅卻絲毫聽不進去他的那些話。甩了一句“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那些承諾了。”直接掛了電話。
後來,向林森打來了幾個電話,結果向雨瀅都沒有接。
向林森是個聰明人,他似乎猜到自己的女兒和張天在一起的,轉而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請他替自己給向雨瀅多說點好話。
張天忍着笑容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向雨瀅直接甩了他一句話,“死張天,你最好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那些廢話。”
他孃的,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老子還沒有說話呢,你怎麼就毫不留情面,不分青紅照白的就馬過來了。這女人真是蠻不講理。
他擺擺手說,“得得,你就當我什麼沒說吧,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死傢伙,你再說一遍,我正愁沒地方出氣呢。”向雨瀅瞪了他一眼,當即捏着拳頭晃了晃。
媽的,老子就那麼衰啊,拿我當出氣筒,你有能耐怎麼不去找你老子呢。這罪魁禍首可是他啊。
這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都憋着一股氣呢。
向雨瀅把張天送到家門口。他在準備下車的時候,她突然說了一句,“張天,對不起,今天我太沖動了。”
張天回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下,說,“好了,雨瀅,我剛纔也有做的不對的。回去吧,睡一覺,什麼都沒有了。”
向雨瀅點點頭,驅車走人了。
張天望着她的車影,搖了搖頭,許久,嘆口氣。
越是擔心什麼越來什麼,在第二天下午,向雨瀅就即急匆匆的找張天來了。妮婭向蘭到底是找向林森了。而且在找他之後向林森就出事了。
張天和向雨瀅怎麼都不會想到妮婭向蘭的速度會這麼快的,在他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就接到了總公司那裡打來的電話,向林森住醫院了。原因是心臟病突發。
張天和張帆,隨着向雨瀅三個人風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其實,張天看的出來,三人之中,也只有向雨瀅是最爲緊張的,儘管張帆也表現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可是,她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着急緊張。在她那張冰冷的臉頰上似乎可以體味到一種淺淺的得意。
這應該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張天不知道究竟對此是否該去同情向林森。這個人雖然雖然很可憎,也曾經犯下了很多的過錯。但是他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對自己,還是很不錯。
他們趕去的時候,向林森還在急救室裡。從護理的保姆口中,三個人得知了大致的事情。原來,今天早上,妮婭向蘭就親自到向林森的家裡找他去了。儘管保姆並不知道妮婭向蘭和向林森之間究竟談了什麼,但是他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這個女人非常陰險,而且城府極深,你完全不知道她回做出什麼來,但絕對是會出乎你的意料的。
在妮婭向蘭走之後,保姆回到屋子裡,就見向林森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向雨瀅在聽完這一切情況之後,就衝動的嚷嚷着要找妮婭向蘭算賬。
一直都沒動聲色的張帆,這時,突然拉住了她,搖了搖頭,說,“雨瀅,你先別衝動。現在我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向雨瀅氣呼呼的說,“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個賤人。已經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來了。我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