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被木絕用力地壓在身下,整個人半點都動彈不得,木絕看着她的眼神簡直要將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一般。
“就你這樣強迫我,還好意思說我是你的妻子?木絕,這種謊話,你打算圓到什麼時候?”雲語突然冷冷地說道,一雙漆黑的眼睛,看着木絕的時候,不帶一絲的感情。
木絕瞬間感覺到一門冷水從頭澆到尾,連骨頭都冷地發顫。
“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木絕蹙着眉頭說道。
雲語心中也在打顫,其實這僅僅是她的猜測,木絕把她看地那麼死,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別人進來,能夠進來的都是他極爲信任的人,這樣的子的關係,雲語不得不懷疑自己和木絕的真實關係。
如果說是夫妻,因爲她出軌在先,木絕這樣防着其實無可厚非,但是你別忘了,前段時間來搗亂的女人顯然是不認識她的,她作爲木絕的正妻,這個愛了木絕整整十八年的女子,按照道理應對自己知根知底纔是,又怎麼會對自己殘疾的事情這麼震驚呢?
這份疑惑一直在雲語的心中,只是一直都沒有去考慮罷了,她記憶全失,所有以前的事情都要靠猜,她爲人謹慎,就算有疑惑,也不會說出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她就要失身好伐!
如果這些話能夠停止木絕的侵犯,那就最好不過了!
聽到了雲語的話,木絕竟然真的停了下來,湛藍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雲語在心中發誓,以後絕對滴酒不沾。
“雲,你是我的妻子,我一直不曾對旁人說起的妻子。”木絕說道,他說地情深意切,雲語卻在衡量他是否有在說謊。
“我不想跟你做,你下去。”雲語咬牙說道。
“那你想跟誰睡,恩?木雲,你的情人已經死了,你現在只有我,你信不信明天我讓高木錚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中?”
木絕這話說得狠辣,雙眸陰冷如常見不見陽光的深海,除了黑暗,便是無邊無際的冷戾。
雲語看着這樣的木絕,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雙眸有些驚恐地看着他。
雲語何曾害怕過,她就算是流血都不會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但是木絕清楚地感覺到雲語的恐懼,對他的恐懼。
木絕心中大震,他問道:
“雲,你怕我?”
雲語沉默了片刻,說道:
“雖然並不是很想承認,但是,是的。”
雲語這樣坦蕩,還真是她的作風,但是她這麼明目張膽地說怕他,木絕覺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血本無歸了。
“雲,別怕我……”木絕俯身,把頭靠在雲語的頸間,身下早就沒了慾望。
一個人強悍,無論他在強大,你也不會覺得詫異,但是一旦他露出半點的怯意,那份震撼,震懾人心。
木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朵,雲語這一次切身地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力,當被木絕毫無反抗之力地壓在身下,沒有半點餘地的時候,她深深地明白,什麼叫做無力。
突然想起一句話,這世間,不爲刀俎,便爲魚肉。
呵呵,真是總結地好啊。
感覺到木絕抓着她手的力道減輕,轉而抱着她,雲語沉默不語。
“雲,我不動你,但是你不能拒絕我抱着你睡,否則,我算什麼?”木絕擡起頭看着雲語,她的眼中還有着淡淡的水漬
,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雲語點點頭,讓步了,這個時候,若是還不能審時度勢,那就不是耿直,而是蠢了。
木絕滿意地親了親雲語的臉頰,但是也點到爲止,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四周緩緩安靜下來,而在此處不遠的一座宅子裡,一個人急色匆匆地敲響了門,站在門口,不安地朝着四周望去。
“快點快點!”忍不住催促道。
“來了!”
一陣聲響後,終於進來了,男人飛快地走進院子是,熟門熟路地走到一處房間外,恭恭敬敬地喚道:
“二爺,有王妃的消息了。”
門被猛地拉開緊接着,一旁的門也被刷的拉開,兩人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好。
高信恭的房內,探子十分激動,他說道:
“今天我親眼看見的王妃,是王妃的那張臉,而且左腳也是殘疾的。”
“不曾看錯?”蕭策謹慎地問道,實在是他們等地太久了,以至於咋一聽到這個消息,竟然只想着確定。
整整一年了,從雲語開始算,也消失了十八個月,十八個月的時間,真的孩子都能生出來了。
來人將看見雲語的場景都說了一遍。
高信恭一言不發地聽下來,然後問道:
“你說,語兒真的表現地跟木絕是一對,是嗎?”
“是,而且不是木絕強迫的,看起來王妃是自願的。”
“可有看到她的孩子?”蕭策問道。
“不曾,只有王妃和木絕來參加的週歲宴,孩子沒有出現。”探子有些尷尬地說道,週歲宴孩子不出席,這也是沒誰了。
蕭策和高信恭相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雲語是不可能生孩子的,那麼那個孩子是誰的?
還是說,這個孩子根本就是虛構出來的?
所以連週歲宴都不曾參加?
“你有見過那個孩子嗎?”
“沒有,木絕把他們看得極好,根本不讓旁人接近,不過據說,真的有那麼一個孩子的存在。”
“姐夫,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孩子,木絕用來迷惑我們的。”蕭策說道。
高信恭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他們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的確認爲雲語存在的可能性低了許多。
“二爺,現在怎麼辦?”探子問道。
“你確定語兒是自願的?沒有被木絕強迫?”
“是,屬下確定。”
“下去吧,繼續看着,有消息立刻來彙報。”
“是!”
探子飛快地消失在黑暗中,這可是他們埋了許多年的探子,可不是隻用一次的。
房間中,蕭策和高信恭坐在椅子上,長久地沒有動作。
雲語真的還活着。
她真的還活着!
蕭策現在有一種衝動,想要告訴全天下,他的姐姐還活着!
沒有被炸成天邊的一朵煙花!
“姐夫,我有點想哭。”蕭策弱弱地說道。
半天沒有迴應,蕭策轉過頭去,發現高信恭正在發呆,不知帶在想什麼。
“姐夫?姐夫?”
“什麼事?”高信恭蹙着眉頭問道。
“你在想什麼?想地這麼入迷。”蕭策問道。
“語兒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早些年的葉婉兮,她當
時也被洗了記憶,誰也記不得,連蕭裴琛她都記不得了,最後被寧封圈養了幾個月,就放了她。”
高信恭想起那個時候的葉婉兮,表現地宛若智障,什麼都不知道,還經常哭,但是最後又弄得那麼慘,害得他不得不取消了那一場婚禮,不過也應該感謝葉婉兮。
謝當年不嫁之恩?
這種皇室之間的密辛蕭策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你認爲木絕也洗了我姐的記憶,將她圈養在身邊,還丟給了她一個孩子,讓她以爲自己真的是木絕的妻子,也有了孩子?”蕭策順着高信恭的話,繼續往下猜測到。
“恩,看來要去問一問寧封纔是了。”高信恭低低地說道。
蕭策再次沉默,寧封是青瀧國的皇上,他目前還沒有到這個層次,從他離開進城,也近一年了,不知道京城那邊怎麼樣了。
侯霜宜這個小沒良心的,也是半點都沒有給自己寫信。
高信恭寫信給寧封問清楚情況,並且如果他那邊有解藥,直接讓他派人送過來云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壞,他也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之人。
快馬加鞭地將信朝着青瀧的方向送過去,高信恭揉了揉眉心,今晚的消息量大了一些,但是也真的,很刺激!
“天都亮了。”蕭策看着外面矇矇亮的天色,感慨地說道。
“恩,天亮了,去睡覺吧。”高信恭從位置上站起來,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然後便是一室寂靜。
蕭策渾渾噩噩地走出房間,天亮的很快,他呼着氣,一串串白乎乎的氣從嘴中噴出,蕭策從來都沒有覺得,人生竟然可以美妙成這個樣子。
原本以爲是無邊無際,無望地等待,但是突然間聽到了雲語還活着的消息。
他不想去追究,雲語究竟是怎麼活過來了,也不想去考慮木絕是怎麼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帶走雲語的。
現在他只想讓自己明確一個消息,雲語,真的還活着。
活得好好的,活着。
活着真是比什麼都重要啊。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連串的白氣呵出,蕭策深邃的雙眸變得明亮了許多,原本的那些陰霾,悄然消散。
一個人的存在有多重要?
可以重要到點亮旁人的人生。
蕭策回到自己的房間,放任自己昏天地暗地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邊,起牀的時候因爲睡得太飽而有些昏沉。
起牀洗漱後去找高信恭。
高信恭正坐着喝茶,看到蕭策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
“還挺能睡。”
蕭策輕輕地哼了哼,有些不好意思。
“唉,語兒這個小沒良心的,指不定半點都記不起我了。”高信恭捧着一杯熱水,那樣子簡直就跟一個老頭子一樣。
蕭策拿過杯子,笑着安慰道:
“她那麼愛你,肯定不會忘記你,就算記不起,骨子裡也不會忘記。”
“唔,阿策,語兒有多愛我?”高信恭轉頭巴巴地問道。
蕭策看着高信恭,心中一個握草,難道要他來替雲語講那些情深意切的話?
太肉麻了吧……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清楚地樣子喲,不說我就打死你喲!”高信恭笑眯眯地說道。
蕭策:“……”
(本章完)